紅樓之因果大師_分節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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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時彼一時,你就當我是心境不同了?!标塘汲烈髌?,問賈政,“你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承蒙升上恩典,尚能有個官做。只是多少有些遺憾,當初無法科舉出仕,而這兩年還是一直在老地方不挪動。只怕上面的人都以為我沒才能,只靠著祖宗的庇護才有今日,便不肯重用我了。如此一想,更恨自己當初錯失良機?!?/br> “著自己考的,和圣上封的,都一樣是官,能有什么分別。但做官讀書不同,要得是能力和魄力,”晏良頓了頓,盯著賈政道,“總之,書上說的不見得樣樣都好,只念之乎者也之類也當不了飯吃。想有成就,便不能光靠嘴,得動手?!?/br> “敬兄弟進士出身,曾經官做得比我大,混跡官場的時間也比我久,您自然是見解獨到,和我們這般俗人不同?!?/br> 賈政口氣略酸,顯然不喜歡晏良的話。準確來說,晏良句句戳到他的痛處。他最氣不過地,便是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優點,偏偏被比他厲害的人瞧不起了。 賈敬此刻若還在為官,賈政或許能更謙虛一些,但明明他現在是個煉丹藥的廢物,是個失敗者,他有什么資格教育他! 晏良輕笑一聲,垂著眼眸,修長的手指在茶杯的邊沿上打轉。面容上依舊保持著疏離的微笑,卻只是沉默著,不去回應賈政什么了。 突然起來的安靜,逼仄著賈政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 為了挽回尷尬,賈政主動代傳了那些賓客們告辭的話,特意仔細形容了當時賓客們要來看賈敬反而尷尬告辭的經過。他希望賈敬能意識到他打兒子的錯誤,但他終究沒有在賈敬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后悔。 “我累了?!标塘奸_口趕人。 賈政無法忍受帶著這種尷尬走,起身就跟晏良道:“敬兄弟,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跟你避嫌了。你真覺得你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打兒子,合適?” “你都說了,那是我兒子。我教訓兒子,與你何干?”晏良聲音聽起來輕輕地,但口氣里卻帶著nongnong地脅迫。他眼皮都不抬一下,似乎很反感但卻不在乎賈政這樣跟他說話。 賈政再一次被堵得啞口無言。 屋內氣氛凝結,賈政再受不下去,黑臉告辭。 晏良淡笑著站起身,目光卻如冰錐一般刺入人骨,緊盯著賈政的背影。單就這賈府里頭,就有這么多種了惡因的,看來他以后不用愁自己沒官做,沒錢花了。 不過最首要的,他得先把本尊身上自帶的惡因去一去,免得回頭自己跟著倒霉。 那邊后院傳來消息,看來是賈母等不及了,想要見一見他。 女眷人多,晏良擔心自己一下見了那么多人不容易認。便叫了個本分婆子到跟前來,對其道:“這兩年清靜慣了,便落下一毛病,場面一亂我就容易昏頭。加之我本來就很長時間更不見她們,更容易反應不過來。一會兒你記得在邊上提醒我。若是你怕糊涂,不知道哪個該介紹哪個不該,便干脆都說?!?/br> 宋婆子點頭,一一答應下。 晏良拜見賈母之后,賈母便欣慰的用帕子擦眼淚,直嘆他能回來在寧府做主最好不過。 “珍兒那孩子尚小,這么大的家業,他那里能通透,還是你在好。若是能官復原職,便更是喜上加喜了,我們都替你高興?!?/br> “這個可不是我說的算了?!碧崞馂楣?,晏良無奈地笑了笑。 今晨晏良自照鏡子的時候,便發現本尊所犯的惡因之中有一個最大,跟他當初做官時犯下的事兒有關。至于這件事具體是什么,晏良不知道,但他能感知得到這東西給他帶來的災禍會有多大。這次他回京城,免不了就觸動這個惡因,稍不小心就會加快惡果到來。到時他別說做官了,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惡因的消除是有難有簡單的,晏良身上的這個屬于特難,幾乎是不可能消掉。所以他必須盡快幫助別人消除惡因,從而來提升自己的官運,當他的官運足夠強大的時候,或許就可以避過這個災禍。 晏良和賈母淺聊兩句之后,就避嫌退了出來。時間短暫,又有婆子提醒,晏良表現的滴水不漏。 福祿堂內。 晏良心情很好的補吃了午飯,順便環視了一圈他的新住所。這寧國府真不愧是祖上繁榮過的大家,屋子里明亮通透,家具陳設等等都很講究,富貴精致,雖有幾處不足,但無傷大雅,大體還算讓他滿意。就是一想到這福祿堂被賈珍住過,晏良就覺得哪里都不干凈,便叫人將所有的家具都換新。 “再弄點柚子葉,去晦氣?!?/br> 管家婆子一一應承,便去回尤氏。 尤氏聽說賈珍挨打了,跑去看了兩眼。出門后細了解經過,得知是他自個兒好色調戲官家歌伶,便在心直罵他活該。 這回老爺回來了,定然不會由著他胡作非為,想到此尤氏便覺得心里暢快。所以對于老爺房里換家具的事兒,她都很費心地親自督辦。 到了下午,晏良就開始著手翻閱家里的賬本,細細清點寧府的財物情況。這人不論是在哪兒,只要一挪步子,就離不開錢。所以晏良回府的第一步,自然要從錢財抓起。 賈珍還不知道老爺的動作這么快,只顧著狼狽地趴在榻上,哎呦哎呦的痛叫。他心里憋氣,就把賈蓉叫來罵。 賈蓉挺委屈:“兒子想派人通告您,是祖父他不讓。他說要和我一道回來,自然就見到您了?!?/br> “少唬我!我看就是你小子平日里記恨我教訓你,遂跑去跟他告了我的小狀,搞得老爺對我恨之入骨,這才跑回來教訓我,是不是?” 賈蓉忙哭著表清白,發毒誓否認。 賈珍沖賈蓉啐了一口,“那我問你,你早上去的,為什么你們遲到中午才回來?這么長時間你們都做什么?” 提起這個,賈蓉就臉色大變,“不說還好,說起這個我現在都怕。父親該記得陪老爺去在觀里呆著的老人王石吧,他今天出事死了!我們之所以回來晚了,全因為這個?!?/br> “死了?到底怎么回事?”賈珍驚問。 “王石這混賬一直暗中替換老爺的丹砂,以次充好。老爺今日揭穿他,他竟要帶著錢財跑。道童們一道追他,結果他自己下山不小心,腳下打滑,失足淹死了?!?/br> “淹死?你開玩笑呢,就玄真觀山下那條淺溪?” ☆、第5章 書櫥信封 “對啊,怪就怪在這上,那溪水最深處都還不到膝蓋。他就那么躺在那兒,頭朝下淹死了,估計是當時身子使不上力吧。報官之后,衙門人的人勘察問詢很久,我們才因此耽誤了回來的時候?!辟Z蓉解釋道。 “行了,知道了,暫且饒了你?!辟Z珍開口問他更關心的問題,“你祖父為什么會突然回府?打算住多久?” 賈蓉搖搖頭,表示對此不知情。 賈珍就催罵賈蓉現在去問。 賈蓉到福祿堂的時候,晏良正坐在院中央新換的羅漢榻上飲茶。家仆們正忙碌的來往正堂,搬家具。 如今的天氣早晨清涼,近午的時候太陽正好,不暖不熱。晏良用紙扇遮擋著眼部,愜意地曬著三分太陽。暖烘烘的,很舒服。 賈蓉望著在榻上發懶的祖父,心里總是發怵。半晌,終于決定走過去請安。 “有事就說?!标塘寄孟律茸?,坐起身。他腰板自然就挺得很直,眼睛看人的時候很大無畏,對方在氣勢上禁不住就弱了幾分。 賈蓉畏縮地低下頭,躊躇了會兒,才低低地開口:“府里正準備裁冬衣,父親讓我來問您喜歡什么樣式的。再有,家中的皮毛還有一些,紅的,白的,黑的都有,祖父喜歡什么顏色?” “隨便做就是,這種小事不必問我?!标塘继а蹝哌^去,忽然大叱一聲。 賈蓉蹭地就跪地,一邊心虛的跟晏良磕頭,一邊老實交代,“孫兒并非有意說謊,的確是父親叫孫兒來打探消息的?!?/br> “那你父親還真不老實?!标塘寄抗饴舆^賈蓉,起身走向那兩名搬書櫥的小廝,“你們停下?!?/br> 倆小廝慌張放下柜子,惶恐地跟老爺賠罪。 今天上午出了茍婆子那樁事后,大家都怕招惹了這位老爺的煞氣,萬萬不敢怠慢。 賈蓉這會子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懊悔的罵蠢笨,這下好了,他竟然把父親給賣了出去,回頭鐵定要挨一頓揍了。 晏良命小廝將書櫥放下,仔細打量一圈,便打發院里的閑雜人退下。 賈蓉還沒走,跪在那里,時不時地偷瞄晏良。 “還不快滾?!标塘疾[著眼。 賈蓉趕緊快速地逃了。 晏良這才彎下腰來,抽掉了左下倒數第一格的側板。里面果然中空,放了一封信。 難道是賈珍的? 晏良將信打開,看到了一張名單,上有八個名字,名字他是一個都不熟悉。晏良快速把信折好,放進自己的懷里,親自點了一名小廝將此書櫥焚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