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閱讀_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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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好不容易伺候完容王沐浴了,阿宴陪著兩個孩子用膳,如今孩子四個多月大了,也開始嘗試著吃些軟羹了。 他們開始的時候還不吃,后來有一次嘗過了,竟然是一看到大人吃飯,就開始饞得流口水,兩只晶亮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瞪著你。當阿宴用勺子舀起那湯羹喂他們吃,他們二人就如同待哺的小鳥一般,仰著小臉,一個塞一個地張大了小小的嘴巴,露出米分嫩的小舌頭,嘴里還發出“啊啊啊”的求食聲。 阿宴看到這情景,都險些噴笑,當下一人給一勺。他們得了吃的,便用那沒牙的小嘴兒在那里香噴噴地吃著。 這邊正逗弄著兩個娃兒的時候,便見惜晴過來了。 惜晴一臉的鄭重,看了看左右,竟像是有話要說。 阿宴見此,便命眾人退下,只留了她和惜晴。 惜晴等到大家退下了,這才湊上來,小聲道:“王妃,我聽羽飛說,昨日個是那個知府大人帶著殿下去了花樓,聽說吃了酒,聽了曲兒呢?!?/br> 阿宴一聽就擰眉:“想來也是?!?/br> 此時她忽而想起,那沈從嘉昔日也是時常要去各處辦差,平日里那些地方官員可沒少巴結他,去酒樓吃酒聽曲兒那都是常有的。 不曾想容王也開始了? 惜晴卻依舊面有難色,吞吞吐吐地道:“還有一件事,大家都知道了,素雪也是知道,只是不敢告訴王妃你?!?/br> 阿宴見她這樣,越發心往下沉:“還有什么事?” 惜晴低嘆了口氣,道:“今日個知府大人送來了兩個美人兒,說是給殿下解悶的,如今就留在后院里了?!?/br> 一聽這個,阿宴頓時腦袋“嗡”的一聲。 她一手抱著子軒,忙問道:“這兩個美人兒,是什么來歷?” 惜晴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聽丫鬟們說妖里妖氣的?!?/br> 兩個美人兒,知府大人送來的,妖里妖氣的…… 阿宴臉上漸漸地失去了笑意,她沉沉地品味著這似曾相識的往事。 輕笑了下,她將兩個孩子交給了奶媽,淡淡地吩咐惜晴道:“隨我過去看看吧?!?/br> 待一路走過去,驛站里的侍女小廝們都低著頭,看上去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 阿宴見此,便有些恍惚,總覺得此情此景和前世太相似了。 一時她心神收斂,想著她如今這個夫君,可不是上一世的沈從嘉,永湛哪里是輕易被幾個煙花女子迷了心竅的人呢? 可是轉念一想,今日自己給他沐浴,他兩頰泛紅,那直勾勾望著自己的眼睛,怕這幾日實在是禁的難受呢。 這男人被逼到這個地步,萬一一個忍不住呢? 她快步走著,轉眼已經到了那后院,老遠便聽到兩個嬌滴滴的聲音在那里說著話。 連這說話聲竟然都是如此相似! 阿宴唇邊泛起無可奈何的笑,她現在已經不需要去看了,便知道如今這院子里的是什么人。 那本是打小兒便從貧苦人家挑選的根底好的小女娃兒,從四五歲的時候便好生培養,不知道經過了多少見不得人的歷練,最后一個個練得跟妖精似的。 聽說但凡是男人用過了,便再也舍不得離開她們的。 上一世的沈從嘉,就是有了別人送的兩個這玩意兒,后來每日里都沉浸在那個院子里。她當時到底年輕氣盛,氣不過,跑過去看了,結果剛進院子,她看到的情景,那幾乎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她不敢想象那是她的夫君,她那個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夫君,怎么如今和那兩個妖精似的人物在光天化日之下干出這種事呢? 他那個樣子,簡直不像一個人,像一只扭曲的狗。 當時阿宴就吐了。 后來呢,就是永無休止的吵鬧了,她沒辦法接受那兩個做出那種行徑的女人做沈從嘉的妾室,更沒辦法接受她們的孩子。 于是后來,她開始固步自封,一個人困在院子里,不見人。 你兩個妾室也曾抱著孩子給她看過,說笑間都是媚態,笑著說你便是正室又如何,還不如我們這些出身低賤的煙花女子呢,連個兒子都不能生出呢你,笑著說看你長得也是容貌一等一的好,結果卻不得夫君喜歡,不知道若論起榻上本領,你到底是差了我們多少? 惜晴從旁見阿宴頭暈目眩的樣子,忙扶?。骸巴蹂?,你沒事吧?” 阿宴打起精神,深吸了口氣:“我沒事,走,我們進去看看吧?!?/br> 一時走進那院子,卻見兩個腰肢纖細的美人兒,打扮得嫵媚橫生,正在那里逗著鳥兒。 她們染著嫣紅的指甲,指甲上畫出一只梅花的形狀。 一切都是那么的眼熟,重來一世,她還是要和這兩個女人遭遇? 此時那兩個女子見了阿宴,卻是掩唇嫵媚地笑著,輕輕地道:“哎呦,這么一個貴婦人,莫非是咱們的王妃?” 這話一出,惜晴從旁冷道:“哪里來得沒規矩的東西,見了王妃還不跪下!” 那兩個女子一時倒是被惜晴唬住了,便媚態橫生地跪在那里,抿著唇兒,帶著輕笑道。 “品玉見過王妃娘娘?!?/br> “含香見過王妃娘娘?!?/br> 連名字,都是一模一樣的嗎? ☆、162|161.160.158. 9.6 當阿宴離開那個院子,回到自己所住的正屋時,腦中浮現起一千個一萬個對策。 誠然,以她今日容王妃之尊,以容王對自己的百依百順,只要將這兩個女人設法打發出去便是了,只要自己愿意,她們是根本沒有機會再見到容王的,更不要說興風作浪了。 可是心里終究是存著一絲不甘和僥幸,想著蕭永湛不是那沈從嘉,難道只因為那醉生夢死的病態歡愛,蕭永湛也會迷失了心性,沉迷于其中,再也不愿意看她一眼嗎? 難道往日的點滴甜蜜,一切都可以瞬間成空嗎? 人,真得會因為那特意經過密訓的媚術,就這么忘記了自己的結發妻子,就這么忘記了自己曾經的誓言嗎? 這么想著的時候,她已經踏入了屋中,卻見容王面無表情地端著一碗藥,剛剛喝下。 見她進來,有片刻的怔愣,后來見她滿臉恍惚,失魂落魄的樣子,忙起身過去,擰眉道:“這是怎么了?倒像是丟了魂似的?” 說著,他抬手輕輕碰了下她的額頭:“原也沒病?!?/br> 阿宴感覺到他的關切和憐惜,心中一熱,便這么軟軟地倒在了他懷里,倚靠在他胸膛上。 忽而覺得,自己未免太過疑神疑鬼了,她的蕭永湛,怎么可能和那沈從嘉比呢? 沈從嘉比不上蕭永湛一根手指頭。 于是她在容王懷里輕輕磨蹭著,啞聲道:“沒什么,只是忽而累了?!?/br> 容王攬著她,眸光看向一旁的惜晴,惜晴低著頭,有些不敢直視容王的眼睛。 容王一看惜晴那躲閃的神色,就明白了,垂眸看著懷里的女人:“你去了那個別院?都看到了?” 阿宴在他懷里輕輕蹭著,點頭:“我不喜歡她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