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閱讀_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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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極薄,平時看著總是冷冷清清的,讓人一看就膽顫的,可是如今,他就這么親下來,帶著灼燙和親昵。 阿宴心中微動,越發攬著他的頸子,將因為沐浴過后而慵懶無力的身子這么依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少年十六歲,整個身子都是初初長成的挺拔和堅硬,堅硬得處處都是力道和爆發力。 她的小手就這么掐在他胸膛里,輕輕摩挲著,摩挲得身邊的少年意亂情迷。 阿宴仰起臉,看著容王的氣息漸漸迷亂,深沉的眸中摻著濃得化不開的情,她心里便越發軟軟的。 忽然之間便不再那么怕他了,說白了,便是他地位再如何尊貴,如今都是自己的夫君。 還是一個比她小三歲的俊美夫君。 她忍不住綻開唇,輕輕笑了下,軟軟地磨蹭著他,呢喃道:“永湛……” 她的永湛,現在已經抿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喘息灼燙而粗重,摟著她道:“阿宴,我們再去榻上吧,好不好?” ****************************************** 傍晚時分。 同樣是大雪紛飛,同樣是地龍燒得暖烘烘的。 這是孝賢皇后的寢宮翊坤宮。 東邊靠墻的地方放了一個景泰藍掐絲琺瑯海棠式香薰爐,那香薰爐也是燒著銀炭,銀炭中加了一些茵犀香,裊裊傾傾的在寢殿中蔓延。 仁德帝單手捧著一本書,做在靠窗的紫檀木翹頭案前,就著外面的雪光,專注翻閱著手中的書。 一旁有一盞八角手繪宮燈,不過外面的雪光非常亮,那宮燈反而顯得黯淡下去了。 孝賢皇后就陪在一旁,端坐在那里,靜靜地等候著。 其實自從仁德帝從邊塞歸來后,兩個人的房事實在是少之又少。及到仁德帝登基為帝了,或許是也意識到子嗣的重要性,于是一個月里總有一兩次,會來這翊坤宮就寢。 今日下著大雪,仁德帝忽然就這么來到了,也沒帶多少太監侍女,事先也沒口諭過來,倒是讓孝賢皇后有些措手不及。 誰知道這仁德帝來了后,也不說話,也不用膳,就這么坐在窗前,翻著一本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書,這么不聲不吭地看著。 孝賢皇后沒辦法,只好陪在一旁,靜默在那里,一句話不多說。 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看著天色已黑,仁德帝終于抬眸:“皇后用膳了嗎?” 孝賢皇后恭謹地道:“回稟皇上,用過了?;噬峡墒且眯┦裁??” 仁德帝淡淡地道:“不必?!?/br> 孝賢皇后見此,越發無話可說了,只好低著頭,繼續陪侍在那里。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仁德帝忽然又開口道:“皇后,永湛這個孩子,也算是你從小看到大的吧?” 孝賢皇后聞言,點頭道:“是?!?/br> 她十六歲嫁給當時為寧王的仁德帝,新婚一個月,他就被派遣到了遙遠的邊疆,從此后輕易不得見。寧王府里,只有當時三歲的九皇子。 她算是將九皇子看大的。 要說她沒有兒女,若是能看大九皇子,把這弟弟當做孩子般對待,也是一件好事??墒悄蔷呕首?,卻也是個冷面冷心的,輕易和他不親近的,真個是比冰還冷。 要說起來,這九皇子至少八九歲上,就被仁德帝接到了邊疆,親自帶在身邊教導照料,可是自己呢? 仁德帝聞言,依然淡然自若地翻閱著他手中的那本書,看都不曾看孝賢皇后一眼,只是仿若不經意地道:“永湛這孩子,從他一出生就沒了母妃,母妃臨走前千叮萬囑,要我照顧好他。頭些年,我在外面不能回來,后來雖則帶他在身邊,可是他性子卻已養成,總是冷冰冰的,從來不見個笑模樣?!?/br> 說到這里,仁德帝的目光終于從那本書中抬起,落到了孝賢皇后身上。 他的黑眸充滿了威嚴:“這個王妃,是他自己挑的。也是我疏漏了,竟不知道他心儀了你們府上的三姑娘。那個姑娘,我也看著是極好的,模樣好,至于性子嘛,倒是個單純的,沒什么心思,若說起來,配永湛倒也適合。永湛那性子呢,尋常人可摸不透他,若是真找個沉穩懂事的,反而兩口子相敬如賓,未必是什么好事。如今配上這么個王妃,雞飛狗跳的,讓他自己鬧騰去吧?!?/br> 對于這幾日自己弟弟和那位王妃的那種別扭,他多少也耳聞了,不過是從旁看看熱鬧,當下一笑,又道:“那一日他進宮,我瞧著他倒是對那王妃在意得很,提起王妃,整個人都不一樣了?!?/br> 孝賢皇后聽到這里,便是再傻也明白那意思了,當下艱難地開口:“今日容王妃歸寧的事兒,臣妾也聽說了,不過臣妾實在是不知內里?!?/br> 仁德帝聞言,威嚴的臉便慢慢沉了下來。 他乃天子之尊,又是多年行軍在外,這臉一沉,頓時屋子里的氣息變得冰冷和凝重起來。 仁德帝撥弄著手中的書頁,淡淡地道:“你作為后宮之主,又作為永湛的皇嫂,發生這種事,你覺得朕若責備你,是不是委屈了你,冤枉了你?” 孝賢皇后咬牙,低著頭,越發艱難地開口:“沒有,皇上沒有冤枉臣妾,是臣妾的不是,是臣妾沒有好好約束外家,是臣妾沒有盡到照料好容王殿下的本分,一切都是臣妾的不是?!?/br> 仁德帝有力的手指頭,輕輕敲著桌面:“昨日個永湛帶著王妃進宮,你做得實在是有失你母儀天下的風范,也虧得永湛并沒有說什么,這個若是傳出去,真是丟盡我皇家的臉面?!?/br> 孝賢皇后聽到這話,兩腿一軟,頓時跪在那里了。 仁德帝又道:“你暗地里安插人手在朕身邊,朕雖心知肚明,可也就不說什么了。原本想著,你到底是大家之女,凡是做事,也多少應該有個分寸,懂得個本分,可是今日容王妃歸寧的事兒,實在是讓朕太失望了?!?/br> 這個“失望”二字,卻是如同敲在孝賢皇后心上。 她當下掩面痛聲哭泣,她其實實在是并不知道今日歸寧的事兒,可是此時她并沒有臉辯駁,畢竟那是她的母家。況且發生這種事,多少也和自己之前傳了錯誤的消息,給了祖母母親還有meimei不應該有的期待導致的,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在那里啜泣著,哭得不成聲。 仁德帝并不是個愛說話的人,至少他并不經常和自己說話,往往能用一個字打發的,他就不會說兩個字。 如今好不容易給自己說了這么多話,卻竟然是如此挖心,如此沉重,讓她肝腸寸斷,心痛不已。 孝賢皇后跪在那里,膝行來到仁德帝面前,仰臉哭著道:“皇上,是臣妾的不是,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求皇上責罰!” 仁德帝低頭望著哭得狼藉一片的皇后,面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道:“雖則你我分離多年,到底生分了些,可是這些年朕并不曾納什么妾室,身邊也并無通房女子,如今朕登基為帝,更是尊你為六宮之主,即便現在你身邊并無子嗣,可是將來但凡你有了皇子,只要不出大錯,朕必然立他為太子?!?/br> 孝賢皇后聞言,心中總算燃起了希翼,她長跪在地,感激涕零:“皇上,臣妾謝皇上恩德?!?/br> 仁德帝又道:“還有一點,如今宮中很快就會納了許多新人,那都是各處藩王或重臣之女,朕也必然會封妃納嬪,可是皇后到底是皇后,朕希望你明白這個?!?/br> 孝賢皇后咬唇:“是,臣妾都明白的?!?/br> 仁德帝嘆了口氣,伸出手道:“地上涼,起來吧?!?/br> 孝賢皇后依然跪在那里,并不敢起來,實在是剛才仁德帝的那個“太失望”,將她幾乎打入谷底。 仁德帝見此,便道:“朕有些累了,你早點伺候朕就寢吧?!?/br> 說這話的意思,便是今晚要宿在皇后這邊了。 孝賢皇后聽了,這才忙起身。 這一晚,仁德帝果然是宿在皇后宮中,是除了往日每月那固定一兩次之外的留宿。 其實仁德帝在龍榻上,并不是一個無能之輩。 他往日并不愛女色,可能只是他真得不愛。 開始的時候是戰事忙,后來是政務忙,就沒這心思。 這一夜,孝賢皇后在龍榻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愉。 不過就在她沉迷在其中的時候,她抬起頭,猛然間卻見仁德帝依舊是清冷的面孔,以及眼底讓人不可探測的深沉。 一瞬間,她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