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騎馬不開車_分節閱讀_62
執骨一向認為,情|愛多為虛假, 男人不過花天酒地,女人不過虛榮奉承。那些為情所困的人, 多是癡傻。 所以,在他看來,多余的感情都是可笑至極的。 直到親眼看見韓風與無厭相遇,相知, 到相愛……以及相離。真切的感受到二人的情緒,弄得執骨自己都久久沉浸無法自拔。偶會發個呆,想寫平常普通又始終無法解答的問題。 他坐在樹下,望著遠方,有些愣神。 韓棧衣一襲煙青薄衣, 走到他跟前蹲了下去:“怎么了?!?/br> “韓棧衣?!眻坦菐е苫?,他望著棧衣的眼睛:“到底……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的?!?/br> 執骨面上輪廓棱角分明,眉眼帶著英氣, 凌厲時帶著絲絲危險的感覺,有時又像個孩子般懵懂不知。就如此刻,剛剛流過淚的眼角紅紅的,又因想不通問題而略感迷茫,撐著下巴,歪頭去看韓棧衣。 這般迷糊的樣子,總讓人忍不住去疼愛。 喜歡的感覺么……這個問題多少人求而不得,韓棧衣笑了笑,在他身邊坐下。 棧衣看著執骨,與他一樣,微微歪著頭,彼此相望,他說:“喜歡一個人,就是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br> “何意?” “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無時無刻不將他藏在腦海中。睜眼是他,閉眼也是他。只要我想,他就在?!?/br> 執骨聽的迷糊,也沒懂。要說情之一字,他顯然缺了根弦兒。 “以后你會懂的?!表n棧衣抬起手,輕輕的放在他頭頂,又揉了揉。 這樣一個看似尋常又親密的動作,執骨沒有拒絕,感受著腦袋上溫暖輕柔的撫摸,他竟奇跡般的覺著舒服。不抗拒,不討厭。而當韓棧衣拿開時,甚至還有一瞬間的不舍。 “明日我動身去麟北?!眻坦钦酒鹕韥?,韓棧衣抬頭看他。 執骨說:“你得跟我走?!?/br> 韓棧衣笑了笑:“可否理解為你的邀請?” 執骨低下身,湊近他:“你別忘了,你是我的狗?!?/br> 而這時,韓棧衣做出了從未有過的舉動。他伸手捉住執骨的衣領,往自己這邊扯了一下,執骨收勢不住,身體往前栽,栽進了韓棧衣懷中。 就是面朝下……擠在韓棧衣胸前,那張俊臉有些變形。 模樣倒是有些好笑。 “呵呵?!表n棧衣笑了出聲,執骨能從他胸前聽見清晰聲和微微震動的幅度。他沒有動,在他懷中待了會兒。 這時——“吱嘎”。 門開了。 無厭走了出來。 看見韓棧衣和執骨相依相偎的動作,對他們笑笑。 無厭尚且不知他二人已見到他的過去,只是對先前自己做的事道了聲抱歉。對他二人一樣疏離,客套型的寒暄幾句,就又回了他的房中。 他知韓棧衣是韓風的兒子,也知韓風如今是無邪的國主。 有時候距離就是這般,一道橫溝阻攔,便越來越遠了。 也好。 他對二人說:“這個村子困了我一輩子,我該去外頭多看看了?!?/br> 眼前的姑娘,沒有了上輩子的邪惡和無法無天。安安靜靜站在那,就如另一人似的。若不碰巧看見那段往事,誰能想到她的身上還有那段匪夷所思的過往。誰能想到她的過去又是那般轟轟烈烈。 生為人所厭,死為人所愛。 好在此刻她沒什么多余的情緒,平平常常,寡寡淡淡。從她的眼中,也看見了放下和理解。 無厭似乎很早就知道,放下,才是最好的歸途。 * 后來,各自回了房中,安靜而眠。 只是深夜時分,無人知曉處,一道煙青色身影出了屋,幾番起落,就不見了身影。 “公子?!?/br> 黑衣人跪在地上,韓棧衣葉落無聲。 “深夜喚我何事?” 為首人上前幾步,小聲傳話。韓棧衣聽完,沉思半晌。 韓風他,已悄然入戰營了。 手握白玉簫,韓棧衣不說話,旁人也不敢打擾。人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韓風此去,怕不是那么簡單。 “保護好執豐?!?/br> 這是他唯一能為他做的。 “是!” 輕悄回院,韓棧衣陡然頓了身形。他皺了皺眉,快步走向執骨房間。竄入鼻中的味道越來越濃,隨著他走近而溢滿鼻腔。 這是!他加快腳步。 無味花…… 花如其名,葉有毒,花無味。因莖葉劇毒,所以這花瓣碾出的花香尋常人聞不得,但具有一定的麻痹作用。一般人都不知這花瓣其實就是莖葉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