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騎馬不開車_分節閱讀_49
“嘿嘿?!豹氀勰嘘庪U一笑,露出一顆黃金大門牙:“那當然是——打家劫舍!” 執骨斜眉一挑,哼了一聲,笑了笑。 “卿塵君,他們不知我,你也不知我?信不信,我分分鐘殺了你們?”最后一句,執骨已經轉頭對著土匪頭說了。那一刻,土匪頭只覺得背后嗖嗖的直刮冷風,執骨的一個眼刀嚇的他一個哆嗦。 委屈巴巴的想找韓棧衣,奈何韓棧衣壓根不看他。 “你別急,我應了他條件,我們幫他劫錢財,他們不為難我們,反而要當上賓相待?!?/br> “哦?”執骨靠在牢房里,雙手搭在腦袋后頭,好笑地瞧著韓棧衣:“怎么幫?你會武功?” 韓棧衣翩然一笑,神色自如:“我不會,你會?!?/br> “……” 執骨瞬間坐了起來,指著自己問道:“我去?” 韓棧衣默默一笑:“是?!?/br> 只覺得自己被坑了,執骨坐在篝火堆前就是這么想的。 從牢中出來,到現在手中盛著熱茶,身旁蹲著美女,火上還架烤著香噴噴的烤全羊,執骨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他怎么就一會兒的時間,從牢中階下囚變成了座上賓? 最不解的是獨眼男態度的轉變,看著他的時候……怎么,如此小心翼翼,彬彬……有禮? 就差點頭哈腰了。 奇怪,確實奇怪。 再看韓棧衣,一如既往的神色如常。 仿佛這突然的改變對他沒有造成絲毫影響,只是端著茶,默默一人淡然品著。 就是那雙清冷的眸子,望著遙遙火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執骨不明白,當真金錢的力量能改變一個人的地位? 而他,怎么就成了韓棧衣的打手,土匪寨的頭號出力將了? 因為不久前,韓棧衣跟他說,深夜去搶林員外家的錢財,他也就……默許了。 林員外,幾日前執骨才聽過他的大名。 正是出了綺州城的事后,那幾天垂文君將這附近大大小小官員的事跡都調查了一遍。林員外榜上有名,正是貪官污吏,據聞家中專建了一座房屋存放黃金珠寶,里外三層防守,日夜看顧。 也不知平日里到底貪了多少,所謂百姓父母官,常不做些正經事,就知官商勾結,吃盡了油水。 這么一想,執骨也就不知怎的跟著他們從牢中出來了。 搶搶這些人的……好像,也沒什么? 執骨望著韓棧衣,韓棧衣望著火堆放空,突然一下,韓棧衣仿佛感覺到了什么似的,轉過了臉。 他定定瞧著執骨,執骨眨了眨眼睛。 火光搖曳在漆黑的夜里,給這微涼的夜晚添加了些暖意。韓棧衣坐在一旁,眸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恍惚間,執骨似乎覺得他在笑。又恍惚間,韓棧衣的面容變化了些許,模糊了些許。 而那一刻——他的腦海中倏然蹦出了一個未曾出現的景象。 不知幾何時,有誰也曾如此,回頭望他,等他,笑著牽起他的手。 一瞬而過的畫面,勒的心臟一痛。 執骨驀地彎下了腰,捂住胸口。 “你怎么了?”韓棧衣走了過來,蹲在他面前,關切詢問。 執骨望著他的眼睛,聲音輕而淺:“你在……關心我?” 韓棧衣笑了笑:“可以這么說吧?!?/br> “你不討厭我?”微微睜大了眼睛,執骨不可思議:“我當時……對你那么兇,那么欺負你……” 韓棧衣似在思考:“討厭?不。若說生氣,還是有的吧?!?/br> 不像炸毛的小公雞,也不像傲嬌的小狼狗。執骨此刻坐在那里,抱著自己彎著腰,縮成一團。那模樣,在火光的映襯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凈的不可思議。 他望著韓棧衣,忽然就內疚了起來。 他向來心比天高,心高自傲。 從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事。只是望著韓棧衣對他關切的雙眸,和他承認的生了氣,執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覺得好像做錯事了呢。 別扭的扭過臉,眼神躲閃。 半晌后,又轉過頭來,問了句:“還痛嗎?!?/br> “嗯?” “我,我以前打過你的。下手挺重,你……還痛嗎?!?/br> 那時,執骨氣上心頭,從不顧慮他人感受。因此,那時候抽在韓棧衣身上的鞭子,可是實打實的。 韓棧衣搖了搖頭,“不痛?!?/br> 執骨卻皺起了眉:“騙人?!?/br> 輕輕一笑,韓棧衣道:“那就……痛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