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騎馬不開車_分節閱讀_16
“垂文君不是已經動身出發了?”執骨思索了番,垂文君的約,怎么總是覺得背后發涼呢? 人都已經走了,還請我作甚? 廉城道:“哎,垂文君身在綺州,身系將軍,想必也是因最近這事知道將軍心中不快,特地給你準備的宴席,將軍那日從卿塵君房中出來后,就再沒出過門,今晚去喝喝小酒也是好的?!?/br> 一說道韓棧衣,執骨的臉色就突然變得古怪。 廉城和元盛都疑惑的對視了一眼,紛紛問道:“將軍,你可還好?” 耳根一紅,執骨鏗鏘堅定道:“非常特別好?!?/br> “那,廉城這就給將軍準備外出的行頭,你穿著內衫也好些天了?!?/br> 執骨低頭看了眼自己連穿了兩日的衣服,伸手就解開了系帶,習慣性的扔給了廉城。 這一身在戰場上策馬奔馳的身體,果真是練的叫人臉紅。廉城咳了咳,臨走時食指在執骨腰間捏了一把,執骨腰間吃癢,耐不住的彎下了身體。他瞪著廉城,廉城笑的咯咯的。 “將軍好誘惑啊?!绷强绯龇块T,扇子搖了搖:“我可艷羨韓公子嘍?!?/br> “廉城!——”執骨脫了鞋就往外扔,廉城早就跑的沒影了,房中徒留傻笑的元盛。 “笑什么笑?!彼芍?,元盛一臉懵,憋著笑,一張臉都是黑紅黑紅的。 “還不快去打盆洗澡水來?!?/br> “是!”元盛傻笑著站了個軍姿,執骨也不知該說他什么好。擺了擺手攆他走,又想到了什么,卻欲言又止。 “將軍還有何吩咐?”元盛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靜待下文。 裝著不耐煩的樣子,執骨漫不經心問:“這幾天韓棧衣怎么樣了?!?/br> “哦,韓公子啊,還是那樣,在柴房待著,這幾天都沒出來,聽說送飯的人也就送到了房門口,沒見過他?!?/br> “恩?!卑淹娼庀碌男浼?,放在手中飛快的轉著。執骨眼角余光望向某處,想著那夜自己對他,總覺得過分了。 那日事多,他脾氣急,一時就下手重了些。那幾鞭子,或許是不好受了。 也確實明白自己下手沒輕沒重,但誰叫自己在氣頭上呢。 “恩……人呢?人怎么樣?”他隨意問道。 “什么人怎么樣?”元盛傻愣愣的:“沒見到啊?!?/br> “沒見到你不知道進去見?”執骨沒好氣的道。 “呃,不是將軍你說不讓人靠近的嗎,除了送飯的人?!睂嵲诓恢缹④娫谡f什么,元盛很無奈。 “這么多天人都不出來,你也不知道派人去查探查探?人出事了怎么辦?!” 那幾鞭子可是真要人命的! 元盛好委屈??! 執骨解下高束的馬尾,披散著頭發連忙擺手:“你現在準備兩桶水,一桶給他,一桶給我。再給他準備一件新衣裳,從里到外,就用他喜歡的煙青色。去?!?/br> “哦?!北锪吮镒?,一臉郁悶的元盛離開了。 “麻煩?!眻坦橇R了一句,赤|裸著勁瘦的上身走進了里屋。 * “韓公子?”元盛敲了幾下門:“卿塵君?” 良久,門后才傳來一聲虛弱的:“誰???” “是我。元盛?!?/br> 吱嘎—— 門開了,里頭漆黑一片,似乎是受不了這么明亮的光線,韓棧衣捂了捂眼睛,強光刺激的眼睛酸澀,沁出了一點珠光。元盛望著他,啞巴了一下,看著他一身青紫臟亂的模樣,驚的瞪直了眼睛。 “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身上的衣服已無完好,頸間到處是點點紅痕,頭發也早就散亂了下來,垂在肩上。唇腫了起來,還帶著些血色。 待習慣強光后,他與元盛視線相對,那雙清澈而又黑白分明的眼睛朝他輕輕笑了笑,彎起了一點弧度,盡管模樣狼狽,神情卻是溫和有禮,直瞧的元盛全然忘了要說什么。 “并無事,元公子有何吩咐?”聲音有些低啞,韓棧衣不舒服的摸了摸脖子,那上頭奪目的銀鏈子吸引了元盛的注意。然而隨之元盛的臉便紅了……他不好意思的趕緊推著木桶進了柴門,又給他帶上了干凈的衣服,道:“這是將軍特別吩咐的,公子快好好洗洗吧,一身……是傷?!比缓箢^也不回的逃了。 韓棧衣幾分疑惑,關上了門,沐浴更衣。 執骨等了好久,等來了元盛和廉城。 “你們倆干嘛呢,去了這么久?!眻坦情]著眼睛,伸手墊在腦袋底下,不見人都知是他們倆。 但是沒聽見回音。 皺眉睜眼,卻瞧見笑的一臉諱莫如深,神經兮兮的廉城和抵御外敵似的元盛。 “你們倆過來?!眻坦亲鹕韥恚骸半x我那么遠是怕我吃了你?” “你看你看!我就說將軍吃人的吧!”元盛一嗓子吼了出來,急的團團轉:“這可怎么辦!怎么辦!” “……哈?”執骨頭頂一個大大的問號。 廉城走近一步,彎腰在執骨身上找了半天,也不知在找什么。 “沒有,這里也沒有,哎,難道真是上頭的?”廉城竊竊私語。 元盛連連附和:“禍害人??!簡直禽獸!” 執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