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爭寵_分節閱讀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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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章仍是不能完全將魔羌的事情拋在腦后,一把就撐住傅冉的手,兩人十指相握,對視片刻,傅冉終于是讓步,慢慢側身,讓天章做了主導。 自從春夏時候天章得到魔羌有異動的消息,京都城門對進城的文書查得更加嚴格。身份不明者,一律不得入京。 崇玄司在城門上也布置了幾個結界,能擋下一些鬼魅之徒。 但這些都攔不住真正的高人。 一入了秋,淮陰王齊仲暄的身體比夏天時候更加虛弱,秋風秋雨一過,他就要在床上躺上一兩日。 這天凌晨醒來,齊仲暄又覺鼻子塞住,嗓子里又癢又腥,忍不住悶咳起來。 卻不見往常在身邊伺候的流珠和鑲玉上前服侍。 “流珠?”齊仲暄忍不住叫人要茶喝。外面卻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齊仲暄心中頓覺不妙,勉強支起身體,一把掀開帳子。 就見原本應該睡在床邊小榻上值夜的流珠,悄無聲息地仰面癱軟在地上,兩臂平攤,姣好的面容一片灰白,顯然已經沒了氣息。 齊仲暄沒再多看她一眼,忽抬起頭就看到紙屏風上映著幾道修長人影。 “師父?!饼R仲暄喃喃道。 三個人從屏風后面繞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瘦長男人,他細長眉目,面孔白得如死人一般,一絲表情都沒有,叫人難以猜測年齡,說他三十多歲亦可,說他四五十歲也像。 后面跟著的兩人一眼看去就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齊仲暄放了心:“師父。三師兄,五師兄?!?/br> 為首的長者并不搭話,穩穩當當坐到齊仲暄床邊,一言不發就伸手搭在齊仲暄的手腕上為他把脈。 另兩人只是站在一邊。 齊仲暄心中不安,又喚一聲:“師父……我……是不得已才寫信請師父屈尊進京?!?/br> “師弟還以為師父是收到了你的密信才來的?”齊仲暄的五師兄石廣炎嗤笑道,“你的信,師父一個字都沒見到。要么是京都中高人確實不少,要么是師弟,你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br> 石廣炎看了眼地下流珠的尸身,笑道:“這是皇帝派來監視你的人吧??磥砟氵@個王爺,做得也不怎么愜意?!?/br> 齊仲暄的三師兄于滄渺輕輕咳嗽一聲:“廣炎,師父在為仲暄診脈?!笔疽馑恍柙僬f下去。 石廣炎對三師兄于滄渺頗是信服,遂不再言語嘲諷齊仲暄。 齊仲暄已經臊紅了臉,一時激動又咳嗽不止。 “師父……我……” 他死人臉的師父終于開口說話,卻是向身后跟著的石廣炎和于滄渺:“你們,出去?!?/br> 兩人便知他有話要獨自同齊仲暄說,立即出去。于滄渺走時還細心掏出一只盒子,收走了流珠的尸身。 待只有兩人相對時,齊仲暄立刻急切問道:“師父,我的身體怎樣了?” “你只覺得身體不對勁?”他師父淡淡道,從袖中掏出一塊古香,放在齊仲暄鼻子下晃了晃。 齊仲暄只覺一陣幽香由鼻入腦,頓時神思恍惚。 “我說了你恐怕不會相信。還是隨我入虛幻境,一起去看看就明白了?!?/br> 次日崇玄司就有消息報到宮中:昆侖派大法玉宮山人入京,求見天子。 昆侖派雖不及蓬萊派那般有幾乎代代升仙的法尊,但昆侖一派勝在子弟眾多,因此勢大。譬如在能得帝王家重用的崇玄司中,就有不少是昆侖一派出身。 還有些世家大族的子弟,蓬萊難入,但昆侖就不同了,也是不失體面的大派。 因此昆侖一派,在俗世中影響甚大。 天章自然也會給昆侖大法這份薄面,但仍不免想起了當初見到蓬萊法尊李摩空時候的不快。 “但愿這位大法別擺出一付天上地下,為我獨尊的模樣來給朕看?!彼蚋等奖г?。 傅冉笑問:“誰擺出這模樣給陛下看了?” 天章不悅:“明知故問?!?/br> 他對李摩空的不滿,還有一層原因就是李摩空與傅冉有一種同類才能產生的親密。 就像在子非魚的故事里。天章是只能臨水而望的路人,李摩空和傅冉,才是知道彼此之樂的游魚。 “叔秀難道說的是李摩空?”傅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天章不吭聲,懶得再探究傅冉與李摩空的關系,嘴上卻忍不住道:“你要不要也見見這位昆侖山的玉宮山人?看看是不是只有李摩空能入你的法眼?!?/br> 傅冉只道:“昆侖的大法,自然是有當見之處的?!?/br> 玉宮山人入京,雖比不上李摩空在京中時候的盛況,但暫居的上清院前,每天求見的車馬也是絡繹不絕,蔚然可觀。 玉宮山人不似李摩空那般行蹤飄忽,不近人情,而是待人親切,肯為人解難,因此在達官貴人中頗受好評。 連壽安王都在天章面前,稱贊了一句。 玉宮山人入京十日之后,由崇玄司安排,在宮中謁見天章。 玉宮山人一進室內,天章就眼睛一亮。 只見玉宮山人身量頗高,雞皮鶴發,但眼神清亮,腳下生風,衣袂飄飄,一身仙風道骨,與天章想象中的大法分毫不差,不由心生好感。 玉宮山人并未向天章行跪禮,只是拱手而拜,并不顯諂媚,但比起李摩空的目中無人,天章已覺受用。 陪著玉宮山人一同前來的,還有崇玄司司正邱知一和另一名昆侖出師的術士,還有就是齊仲暄。 賜座之后,幾人坐定。天章與玉宮山人寒暄兩句,就轉而向齊仲暄問道:“你最近總是病著,今日進宮可還受得???” 齊仲暄忙道無妨,又道:“師父進京之后,為我調理一番,甚是有效?!?/br> 玉宮山人聽到這話,只是和藹地看著他。齊仲暄又向玉宮山人作揖,道:“勞煩師父,為徒兒cao心了?!?/br> 天章點點頭道:“那朕就放心了。既然如此,大法不妨在京中多逗留些時日,為仲暄徹底拔了病根?!?/br> 玉宮山人應了是,緩緩道:“仲暄既為我的弟子,我自當用心為他醫治,只是能好幾分,全憑他自己造化?!?/br> 齊仲暄在一旁局促一笑。 這話沒有大包大攬,天章聽了還覺順耳。他本就懷疑玉宮山人突然入京與齊仲暄有關。這大半年來齊仲暄一直還算安分,但他對齊仲暄的懷疑并沒有徹底洗清。 玉宮山人到底是為何事而來,有沒有與齊仲暄勾結不軌,留多幾日自然清楚。 如此想著,又向玉宮山人詢問一番齊仲暄當年去昆侖的事情。玉宮山人又說到前年太后病故,他在昆侖山上為太后主持的祈福儀式。 天章仔細聽了,只是嘆息。 說完了這些,玉宮山人才道:“此次入京,山人實有一事,想請陛下主持。請陛下聽山人陳請?!?/br> 天章頷首,聽他娓娓道來。 原來梁王內亂時候,昆侖一派也因此事而四分五裂。既是大門派,當然弟子眾多,弟子一多,在梁王之亂中就各有立場。雖大多數昆侖弟子都不愿效力梁王,但總有那么些別有用心之人借著這個由頭,另立門派。 如今梁王之亂早已平息。當時出走的人回來不少,但昆侖山脈橫臥千里,山頭上仍一串自立門戶的小門派。 玉宮山人就是想請天章出手干涉,重新一統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