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爭寵_分節閱讀_39
書迷正在閱讀:剛結婚就死對象! 完結+番外、別動我治療[電競] 完結+番外、離婚前懷孕了 完結+番外、春情濃處薄、娛樂圈吉祥物 完結+番外、將軍騎馬不開車、你竟然是這樣的師尊 強推完結+番外、說好的復仇線呢?、離婚前后、朋友妻來世可妻
第44章 李摩空一邊撫著齊仲暄的額角,一邊道:“我想你就是我的那道劫……我成仙之前,最后的那道劫。一開始我真沒有想到會是你。為什么會是你呢?要說靈力,你并非當世第一,要說地位,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淮陰王。我一直懷疑著,為什么會是你?現在我好想有點明白了,大概你的這份執念才是原因……正因為有這份執念,你才活著?!?/br> 齊仲暄在他手一碰上自己額頭的時候,起初還能掙扎抵抗一下,然而很快他就隨著李摩空的動作,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齊仲暄醒來的時候,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有些想不起來最后李摩空說了什么,也想不起來自己都干了什么,他只記得自己入山養病以來反而病得更重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這一病,腦子都昏沉起來,許多事情都變得易忘。他叫過下人:“法尊已經走了嗎?” 下人答說李摩空因還有事,昨晚看著他轉好入睡就離開了,留了兩支好參下來。 齊仲暄并不缺這些東西,并不在意,只道:“是嘛……”就不想李摩空的事了。他只覺得渾身到處都疼,道:“……這個太醫沒有用,再請個更好的來!” 李摩空正在往山下走,只是他仍想著齊仲暄的事情。既然齊仲暄唯有這一股執念是最大的威脅,最不安的變數。所以他就用鎮魂之法,鎖住了齊仲暄的執念。 沒有了執念,日子就變得混沌模糊。齊仲暄可以像個普通富家翁一樣奢侈享受,日日花前醉酒。也許這在原來的齊仲暄看來,這不過就是一具行尸走rou。 想到這里,李摩空忽然停下腳步。 “對?錯?” 他反復念叨了幾句,又沉思片刻。 “沒有錯……”他對自己說。他本來就是很怕麻煩的人,也討厭殺人?,F在這樣就好。 一想定了結果,李摩空越覺得不錯。 “阿猊在就好了……”他喃喃道。他這才覺得自己雖然沒錯,心里還是有些不好過,而他平時只要抱一抱小獅子就會很愉快。 “對。和阿猊玩一玩就好了?!崩钅赵谛闹行α似饋?。 這天一早京中又下了一場小雨。 兩儀宮中當然是干凈溫暖的,這日不是小朝,天章可以在宮中多休息一會兒。 兩人前一晚就說了大半晚的話,早晨醒了,并躺在床上又說了起來。 傅冉的手就搭在天章的腹上,道:“雨一下,天就要越來越冷了……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雪。自在殿離得有些遠,而且大是大,我看休息起來,未必舒服?!?/br> 天章與他又想到一處,道:“我之前就想著該換個地方辦公,只是之前朝中風聲太緊,一時難以實現。眼下這雨一下,倒是不用著急了……這可真是及時雨……” “還是拖得有些遲了?!备等轿橇宋翘煺碌氖?,他對經筵上的事還是有些耿耿于懷。 “沒有的事……這些人不發作一回不會舒服的。這次也算是借著讓他們發作出來了,發作了,再讓你抽過去,他們才老實些。不正面交一回手,怎么甘心呢?” 說著兩人都笑了。 可天章一想起昨晚傅冉說的話,又覺得沒那么輕松了。 昨晚兩人說了那么久,就是在說這場干旱。 “起初看著像是天災,但越到后面我越懷疑是有人推動的。等祈雨時候,才完全看透了?!?/br> “怎么回事? 傅冉解釋道:“城中的流言不是說這旱,是因為妖后惑主,所以降災嗎?我們都以為是先有了旱災,所以有這流言;其實正好是反過來,是先有了這流言,才讓雨一天天的下不來?!?/br> 天章不得不又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做了個阻雨的陣。一般陣法,都是以一件靈性之物來觸發全陣,這就是陣眼。陣眼多用物,用人的也有??傊囇垤`性越強,陣的作用發揮的就越大。這個人做的阻雨之陣,卻是精巧,他不用物,不用人,用的卻是流言。妖后惑主這句流言,就是他的陣眼。越多人說這句流言,雨就越是下不了;雨越是下不了,又越多人相信這句流言。流言這東西,一旦信的人多了,傳的人多了,真相到底如何,就沒人去追究了。幸好只是在京中傳了幾日?!?/br> 天章往深里一想,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來:“若是一直這樣下去,謠言流傳到京外,舉國皆傳的話……”說不定就會釀成大災!一旦全國大災,他的處境何止是焦頭爛額,到時候會出什么事,都說不準了。 傅冉沉默了片刻才道:“所以我說他設計地精巧。精巧,毒辣?!?/br> 這樣的人,不揪出來絕對不能安心。天章問道:“會是誰?” 傅冉搖頭:“不知道。只是施展這樣的陣法耗損極大。不妨查查最近有哪些術士突然病重得起不來了?!?/br> 天章忽然道:“淮陰王最近一直在生病?!?/br> 傅冉笑道:“這就由陛下來決定該怎么處置了。我只說我知道的?!?/br> 他本來就覺得齊仲暄十全十美到有些可疑,若真是齊仲暄干出這種事情,他一點也不奇怪。 兩人又把周圍的人懷疑了個遍。畢竟這事情也不一定要親自出手,只需幕后策劃,施法只要能找到高人相助就行。 “孟康怎么樣?” “看上去不甚聰明?!?/br> “我也覺得,不像是他能想出來的主意,但是……他內人宋君倒是個厲害人?!?/br> “孟家,先懷疑著?!?/br> “嗯?!?/br> “壽安王呢?” “他都多大年紀了?” “明年做七十整壽吧?” “嗯……這么大年紀了……” “折騰起來也不容易?!?/br> “是這個話?!?/br> “還是先懷疑著吧?!?/br> “嗯,稍微懷疑那么一點點?!?/br> “齊修豫呢?” “蠢……” “太蠢……” “你說他那時候要把兒子抱進來是他自己想的呢,還是誰教唆的?” “不好說……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主意,就是那時候已經有人行動了?!?/br> “要不就從齊修豫這里下手查一查,或許能查出來……” 兩人就這樣說了大半晚的話,商定了幾件事情。 天一下雨,城中的流言一掃而光。反對得最為激烈的一撥朝臣也被掃了風頭。眼見今年已經過去大半年了,天章開始在朝堂上敲打眾人,意思今年要嚴格考核各個官員的政績,若是考績不合格者,就有可能外放。 這一出立刻讓許多人夾起尾巴老實了許多,關心什么人即位,那至少是幾十年后的事情呢,要是考核砸了,眼下就得倒霉。 因此天章提出更換辦公之地,也無人反對,十分順利。天章的父親身體不好時候就從自在殿搬走,既有先例,天章辦起來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