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爭寵_分節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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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天章的第一個孫輩,所以賞賜也格外重。本來帶著孩子來進宮認了長輩,得了賞賜,大家一起夸夸孩子,就差不多了。傅冉心中正念叨著自己的大事,忽然就聽齊修豫道:“叔叔,侄兒有個想法?!?/br> 天章點點頭:“哦?什么想法?” 齊修豫爽快道:“這個兒子,先送給叔叔養吧!” 天章和傅冉互看一眼,都沒說話。齊修豫說得相當自然:“民間有個說法,抱個孩子回去,不久就能懷上了。叔叔一直沒孩子,我這個做侄子的也不好受。就讓這孩子替我盡盡孝心,若是能為叔叔招來個兒子就再好不過了?!?/br> 莫說天章已經打算自己生了,就算天章沒這打算,接個本家的孩子放到自己面前養也是件了不得的事。 傅冉笑道:“孩子還小,還是養在父母身邊好?!?/br> 齊修豫大大咧咧道:“我和他親娘難道還能比皇帝皇后還會教養?反正在家中也是吃乳娘的奶,在哪兒不是吃?” 他這話一出,傅冉就在心中罵了一句混蛋,居然把自家才三個多月的孩子甩出來做爭權奪利的工具——看來宮外對天章久為有子已經有想法了。若是天章真的一直都沒孩子,齊修豫這一步棋不得不說還是走得不錯的,搶先將孩子放天章眼皮底下養著。將來天章必然要挑一個孩子過繼,那這個孩子可占了大大的先機。 天章面上也有些陰晴不定。 他一時是有些傷心。他對幾個侄子向來不錯,沒想到齊修豫還是迫不及待地算計。但他也知道齊修豫向來粗枝大葉,并非心思機巧之人。這步棋雖然走得粗魯,但其實想得很遠,實是妙招。 但不管是誰給齊修豫支的主意,總是齊修豫自己提出來的沒錯。他沒有那份貪心,就不會被鼓動。 天章想到此處,淡淡道:“你有這份心就好了,何必折騰孩子。大熱天的搬動起來也不甚便利?!?/br> 齊修豫還欲再言,他的王妃本就舍不得自己兒子,連忙應了天章的話,就將此事揭了過去。 齊修豫夫婦帶著孩子走了,天章才松懈下來,腹中忽然又感到了那種溫熱的跳動。他呆了一下,回過神來時候就看見傅冉正眼巴巴地盯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 天章心中一軟:“怎么了?” 傅冉低聲道:“別為了汝山王的事情生悶氣,他就是個糊涂蟲,為他生氣不值得?!?/br> 天章點點頭:“我知道?!?/br> 遂不再提齊修豫的事情。晚間上了床,天章又不肯與傅冉行房。傅冉終于憋不住了。 他用手指戳了戳天章的后背。 天章含糊道:“不是說了么,今天不行?!?/br> 傅冉甕聲甕氣:“說說話也不行?” 天章這才慢吞吞轉過身來面向他:“說什么?” “新換的冰器怎么樣?” “挺好?!?/br> “晚上吃的香糯飲如何?” “尚可?!?/br> “你是不是感覺到胎靈了?” “……” 天章不說話了。傅冉一把握住他的手:“是不是?” 天章吭吭咳了兩聲:“我不知道……” 傅冉刷地起身,天章拽住他:“你要干什么?” “宣御醫?!?/br> 天章不許:“等等!” 傅冉停下來,看著他,天章卻說不出要等什么。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傅冉忽然明白了,天章是在害怕。 傅冉克制住自己的急切和焦急,他撫著天章的肩,低聲道:“睡吧,好好睡一覺?!?/br> 天章閉著眼睛,聲音有些發虛:“不大睡得著?!?/br> 傅冉一下一下輕拍著他的肩,低聲道:“我會陪著你……你不會有事?!?/br> 天章嘴角露出了很淺的笑容:“過去仿佛聽過這句話?!?/br> 傅冉也笑了:“過去好像還真的說過?!?/br> 十多年前的夏夜,沒有華麗的冰器,沒有芬芳的熏香,他們一起赤著腳坐在石臺階上乘涼,身邊燃著驅蟲的艾草。月色和娉婷一樣溫柔,天章覺得自己永世都不能忘。 “那時候我說過,而且我也做到了。如今仍如是?!备等秸f得誠摯而肯定。 天章睜開眼睛,向他疲憊地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他們召來了御醫。 第35章 傅冉自己是懂一些脈象的,不過這時候他仍按捺著靜靜地等周延信為天章診脈。 周延信垂著眼睛,按著天章的手,漸漸頭上就滲了一層汗。他原本還抱著一絲指望,天章即便用了始蛇膏,也不見得就能懷上。他反復確認著天章的脈象,要是別人,他早就可以斷言是有孕,但對皇帝不能不萬分小心。 天章見他臉色,心中已肯定了八分。 “如何?”他話一出口,周延信立時站起來垂手肅立,諾諾道:“應該是了?!?/br> 室內一時無聲。傅冉只是站起來,轉了兩圈,復又挨著天章坐下。 周延信顫巍巍向天章行了禮道:“恭喜圣上?!?/br> 他一個道喜從未說得如此心驚膽戰。這事情一旦公布在朝中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他這個太醫令如今的身家性命就像吊在根蜘蛛絲上一樣,若是不扒緊了天章,恐怕捱不到天章生產,他就要先倒下了。 天章看他比自己還緊張,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反過來安慰了他兩句。周延信又道這才是初期,只是初現孕象,一切都正常。 周延信一離開,傅冉就一把抱住天章。 天章掙了掙,道:“起來,我要去自在殿了?!?/br> 他平常每日大半時間都在自在殿處理公務,有孕了政事也不能耽擱?;蛘f,有孕了,政事更不能耽擱。 傅冉卻一下子舍不得了,一聽他說要去自在殿,連忙囑咐他不許喝濃茶,不許碰尖銳之物,不許生悶氣,這不許那不許。只圍著天章團團囑咐,十二分溫柔小心。 天章面上只是淡淡一笑:“孩子在我肚子里,我自然會當心?!彼徽f了這一句,就閉口不言,心中卻一陣酸。 說著就叫人來,服侍更衣,往自在殿去了。 傅冉獨自在兩儀宮樂得不行。一忽兒板著臉如喪考妣,一忽兒又笑得牙不見眼。他是心思敏捷之人,所以想起事情來比一般人,思緒更容易一奔千里,剎不住。 人還坐在兩儀宮里,魂已經直飛三千里外,五十年后了。 “唉……”他長吁一口氣,剛剛那一眨眼間過去的那五十年真是蕩氣回腸! 蘇棉莫名其妙,周圍人都莫名其妙。 傅冉一邊擬了新食單,一邊吩咐蘇棉:“我要盡快下個帖子,請法尊過來,最近有沒有什么好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