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爭寵_分節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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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蒼梧連忙表了兩句忠心,又道:“可惜我未能懷上,宸君很不滿意。我覺得蹊蹺的就是,他對那藥似乎十分珍惜,既得了藥,沒理由自己不先試一試……” 齊仲暄已經明白喬蒼梧的意思了,他微笑道:“你的想法,實是重大,切不可宣之于口?!?/br> 若天章真的不孕,那就是動搖國本的大事。更便于他行事了。 兩人說完要緊事,就分別從亭子上下去了。喬蒼梧仍是風輕云淡處變不驚的模樣。 隔日,他就知道自家又得了一大筆錢財,定然是齊仲暄賞的。 齊仲暄學過卜算。不過各門各派中因算法不同,所示現的結果也大不相同。齊仲暄得了喬蒼梧的消息,回去就親自算了天章的命數,他閉門謝客,齋戒三日,沐浴熏香,然后靜心算了三日。 算出來的結果,卻是天章是有子承嗣的,不僅并非絕嗣,甚至還有不只一個子嗣。 齊仲暄耗了三天心神,就算出來這個結果,他心神一亂,一口血就嘔在了密密麻麻的算陣上。 “也罷,”他想,“就算有也可以叫他都沒了。難道我就因此會收手么?!?/br> 只是他這邊一算天章命數,那邊李摩空的心頭就意動神知。 天章乃是帝星,豈是平常人可算的?因此一被窺算,李摩空這樣的大法,立刻就感應到了。好在那人現在只是在算,并未有其他行動。李摩空一面仰天觀星,一面撫著獅子頭,喃喃道:“何苦……” 天章聽說齊仲暄病了,忙命蘇檀出宮,送了東西,又召來壽安王詢問。壽安王道:“也不知是怎么了,自從上巳節后就不太有精神。許是犯了春困,看上去有些乏力?!?/br> 天章叮囑幾句,又道:“他身邊可有仔細的人?” 壽安王立刻道:“我正欲與陛下說此事,仲暄既然父母都已不在,以后婚姻大事,自然是由陛下做主。他眼看著年紀也不小了,不妨早些準備,細細考察定下人選,等過兩年就可成婚,免得到時手忙腳亂,陰錯陽差?!?/br> 天章面上一熱,他自己便是一拖再拖,拖得手忙腳亂,更別提這其中陰錯陽差的一團,忙道:“這是當然?!?/br> 當天天章去了兩儀宮,就向傅冉說了這件事情,道:“你可有知道的品行端正,容貌風流的閨秀?” 傅冉只推說不知,道:“皇室中規矩大得很,若不能像我這般心寬,十之八九得都過不舒暢。再者淮陰王看起來就十分氣傲,俗人恐怕難入他的眼。我不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br> 天章就道:“他只是少年心氣罷了,再者他幼年失怙,獨自在外闖蕩,傲氣些又有何不可?” 傅冉就不再說。天章又感慨兩句,他當年登基時,齊仲暄不過是個孩童,如今都要準備成婚了。 為淮陰王相看的事,天章只是稍透了些口風。宮中很快都知道了。孟清極聽了,卻是眼神一亮——從來聯姻都是結盟的上佳手段,不由在心中動起了心思。 三月末,宗室中出了一件喜事。 天章二哥的兒子齊修豫,是天章現在年紀最長的侄子,今年剛滿二十歲,三月二十八的時候,他的妻子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嬰。這邊男嬰剛落地,齊修豫就派人進宮報了喜。因這不僅是齊修豫的長子,也是這一輩分的第一個孩子。 天章聽了喜報,自然是立刻宣賞。眾人面前,仍是做出十分歡喜的樣子。 只是到了兩儀宮,與傅冉一同在床上躺下時,才沉沉嘆了口氣。 第31章 天章一嘆氣,傅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年紀奔三十去了,孩子一個都沒有。不嘆氣才怪。天章嘆完了氣,就伸手向傅冉身上探去:“明日讓太醫令給你再看看,看能不能盡快用始蛇膏?!彼罱c傅冉關系緩和許多,過去的事情兩人都閉口不提。既然傅冉已經入宮為后,那為他誕育皇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能有嫡子當然是最好的。 傅冉沒說話,翻身趴在床上,只是盯著天章看。天章撫著他光滑的后背,問:“怎么?不愿意?” “陛下的面相,看上去就很好……” 天章這才笑了起來,他有些得意:“這是自然?!狈踩酥?,沒有比皇帝面相更貴的了。 傅冉下面的話就不好笑了。他靠近天章,認真道:“可是陛下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孩子呢?陛下有沒有好好想過?難道睡過那么多人,一個都生不出?” 他又仰面躺好,雙手交叉蓋在胸前,安詳地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道:“生孩子又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天章聽明白了傅冉的意思,又羞又怒,氣得一下子坐起來,道:“你!” 傅冉一見他生氣,就覺得好笑:“我說錯了嗎?難道陛下不播種,地里就能生莊稼?若是每塊地都生不出來,那肯定就是種子有問題了?!?/br> 天章黑著臉道:“你這話,又是說來故意氣我?” 傅冉奇道:“我好端端要氣你干什么?好玩嗎?” 哈哈哈哈哈。確實挺好玩的。 天章捶了他肚子一下。傅冉嗷一聲笑得差點滾起來。兩人在床上又扭了半天,傅冉才拖天章躺下,道:“累了,睡吧。我說的話你愛信不信,自己琢磨琢磨吧。反正我對孩子是無所謂的……” 他說完就睡了。獨留天章心中越想越怕,輾轉到后半夜才睡著,睡了一小會兒里面還都是噩夢。 第二日,太醫令周延信沒去為皇后診脈,而是與皇帝說了半天話。 周延信為天章診脈后,道:“陛下已然全好。今后稍多進些rou食也無妨,可使龍體更為強健?!?/br> 天章與他談論了半天養生之道,雜七雜八說了一堆,從吃齋說到吃rou,從煉丹說到仙草,說了半天就是開不了口說出那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周延信起初還以為皇帝真是想聽養生之道,說著說著就覺出不對了。無論他說什么,天章總是很快就換話頭,他說的那些養生方法天章聽得也是心不在焉。 “近日朕想起過去,太宗曾生了七位皇子,九位公主,繁衍旺盛……”天章沉默了許久,終于道。 他這么一說,周延信立刻就有數了,皇帝是為求子的事情。 這兩年來,天章不是不著急,也命太醫院給侍寢的貴人配過催孕之藥。周延信贊了兩句太宗為宗室繁衍做出的貢獻,道:“最近太醫院正在試改藥方,想配出更好的……” 天章只是搖頭,面色不快。 周延信噤聲。心中奇怪,皇帝到底想要說什么…… 天章嘆了口氣,揮揮手放他走了。 第二日,天章又召了周延信。兩人又扯皮半天,扯到了齊修豫家的新生兒,周延信知道皇帝必然是在焦心子嗣,但就是摸不準皇帝到底想說什么。 周延信回去之后與夫人嘀咕了幾句,他是個老學究,他夫人卻是個通達大膽的,一下子就猜出來了,在周延信耳朵邊說了一句。周延信一聽,立刻捂住老妻的嘴道:“罷了罷了,我還是當什么都不知道吧!” 于是第三日天章又召他去,這次周延信明明知道皇帝想問什么,也開始裝糊涂了。 天章終于忍耐不住,道:“我聽人說,種子不行,再肥的土地上也種不莊稼?!?/br> 周延信心中咯噔一下,道:“微臣只懂醫術,于農術上,實是無知?!?/br> 天章冷著一張臉,道:“若我將這后宮諸人比做農田呢?太醫令可覺得這種子不好?” 周延信再不敢坐,立時站了起來。 他是真不知道天章是怎么想到這一條的。他為天章診脈多年,從未覺得天章身體有異常。但若天章認定了后宮生不出孩子是種子問題,那第一個該死的就是他這個太醫令。 如此一想,他簡直要跪下了,也不顧比喻不比喻了,直言道:“陛下身體雖偶有小恙,但素來康健,絕不會是陛下之故!” 他只有一口咬死了不是天章的問題。 天章見他說得這般干脆,面上一喜,但他心中轉念一想,就知道周延信為了自己也會這么說。 周延信有所準備,道:“不知陛下,有沒有問過法尊……生子不僅是身體,皇子更涉及天理循環……” 這話是不錯的。天章覺得確實可以問一問李摩空。 次日就召來了李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