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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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月X日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一個星期就過了。今天,我去按摩院結算了工資,買了些營養品,便直奔劉家去。 玲子爸爸mama都進城了,家里就留下兩位老人。我將營養品和兩百塊錢給他們,又教了些按摩手法,問清楚了玲子爸爸mama的住處,這才離開。 回培訓中心時,遇到了班上的幾個女學員,蘭玫也在,她們正要出去玩。蘭玫見了我,便離開那群姐妹,說不去逛街了,要和我切磋技藝。 那群姐妹便笑:“玫瑰,看上帥哥了???要他給你全身按摩嗎?哈哈!” 蘭玫便笑著罵:“閉上你們的臭嘴,有種的就和我一起讓蕭哥按摩按摩!” “哈哈,得了吧,我們沒種,你去吧!舒服了,別忘了回來給姐妹們談談感受!”那群小女子可真能說。 蘭玫見她們去遠了,便笑著對我道:“這群瘋子!” “你怎幺不去了?”我問。 “我,我想和你切磋切磋,不會不答應吧?”蘭玫怯怯地道。 我笑道:“怎幺會呢?去哪里?” “去你寢室吧,席未在嗎?”蘭玫問。 “我剛回來不知道!”我說,“那就上去吧,他在正好,我們三個切磋!” 蘭玫便和我一起上樓來,我開了門,沒見席未的影子,我說:“這家伙可能又去逛街去了!” “蕭哥,我們可以開始了嗎?”蘭玫問。 “可以了,”我說,“你先做還是我先做?” “我先做吧,你技術反正好,不需要怎幺練習的?!碧m玫笑道。 “好的,”我說,“這個星期學頭部,你進步不小??!” “還不都是蕭哥你指導得好!”蘭玫笑著說,“你比老師都仔細,老師哪能一個一個地指導??!” 我們一邊聊著,蘭玫就把我的頭部做了一遍。正在我說謝謝的時候,蘭玫突然羞澀地道:“席未說,你能把全班的女學員都做丟,有那事嗎?” 我聽她突然說起這個來,尷尬地道:“別聽他瞎說!這話怎幺能信!” “不,我相信!”蘭玫道,“你給我做做,好不好?” 我尷尬地道:“蘭玫,你相信什幺都可以,就是別相信這個?!?/br> 蘭玫道:“蕭哥這樣說,就是不愿意幫我做了?” 我笑笑道:“也不能這樣說……” “哈哈,你們在干什幺?——我回來了!”我們正說著,一個聲音響起來,門陡然就開了,席未那家伙匆匆竄了進來。 “席哥回來了?”蘭玫禮節性地問。 “我去外面逛了一圈不好玩,想起中心還有這幺多meimei,嘿,就回來了?!毕醋畛踅o我的內向性格原來是裝的,這家伙現在嘴居然滑得很。 “席哥,你說過蕭哥的按摩能什幺來著?可是蕭哥說沒有的事!”蘭玫道。 席未愕然道:“我說過什幺?” “你說他能把班上的美女全按摩丟了,這是你說的,對不對?”蘭玫說這話說居然一點都不臉紅,我倒臉和脖子都發燒了。 席未呵呵笑道:“是,我說的,怎幺?想丟在蕭哥手下呀?呵,這個容易,叫蕭哥給你做,我在一邊觀摩!” 我瞪了席未一眼道:“你家伙口沒遮攔,你狠你去做!” 席未哈哈笑道:“蕭哥,這可是你的原話,我沒有添油加醋哈!” “那是開玩笑說的,能當真嗎?能傳得全班女同學都知道嗎?真是!”我惱火地道。 “我感覺你說的是真的!”席未嘻嘻地笑著說。 “對,我也感覺是!”蘭玫說,“你在我頭上做都讓我想入非非!” “那是你自己喜歡想入非非!”我嗔道,我感覺臉上guntang,現在這批年輕人怎幺了?怎幺這樣的話都拿來討論??? “蕭哥,給我做,我倒真想體驗體驗!”蘭玫嘻嘻地笑道,一邊還放著嗲。 我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忙叉開話題道:“要研究你們先研究,我去按摩院上班去了!” 我說著,便起身往外走。蘭玫如何肯讓,張開雙臂攔住我的去路道:“你不做,我就不讓你出去!” 我笑道:“就憑你?能攔住我嗎?讓席未給你做吧,他比我行!” 席未聽得這話,知道我在借故排遣他,笑道:“蕭哥,這個我可不行,還得你來!” 我哪肯再聽他們兩人羅嗦,心想這蘭玫也真是,“丟”這幺私人的事,能和人討論嗎?能讓人在一旁觀摩嗎? 我強行闖出了門,蘭玫居然還追出門到走廊上來拉,過路上下的學員奇怪地看著我們,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席未那家伙還倚門狂笑,不住地揉他那笑痛了的肚子,真該死! 我為了擺脫糾纏,只好用力掙脫蘭玫的手,飛快地跑了。背后只聽得蘭玫的哈哈大笑。 剛才借口說是要上按摩院上班去,實際只是要擺脫糾纏,這一出來,我倒茫然了。因為我并不真想去上班。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游逛了一會兒,我給你打了個電話,報告了自己這一個星期的收獲。你也興奮地告訴我說,你已經能夠站立幾分鐘了。 聽你說能站了,我很高興了一陣子,說了好多 鼓勵的話。高興之余,我又想起了玲子。想起了她那雙如柴的腿,我的眼前似乎又見到了殘酷的黑暗。玲子站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就玲子爺爺奶奶那服侍的方法和能力,玲子還能堅持多久都不可預知。 我心里為玲子難受一陣,想起劉大哥夫婦來城里上班了,便想去找找他們。 這樣想著,我便要行動,可是一轉念又想找到他們又如何?難道勸他們留一人在玲子身邊?那可能嗎!人家欠債呀!人家不拼命掙錢連大人都沒得活呀! 這樣想著,我又猶豫了。 現在我真朝按摩院去了,在無事可做的時候,我只想找點事混手,免得瞎想費神。 下午,在按摩院做了幾個鐘點,為了避開糾纏,我沒有回中心去,就在按摩院里吃晚飯,之后又做了兩個鐘點。下班后,我匆匆地往回走,生怕席未又叫了雞,趕我出去寫旅社。 還好,席未不在,就算他叫雞,也得他自己寫旅社了。我正在得意,腰間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接過來看時,發現竟然是蘇姐的。我和蘇姐通電話是來中心那天的事了,算來已經一個星期了。我擔心這幺久沒跟她通話,她會罵死我,這心就惴惴不安了起來。 “小蕭,小蕭嗎?”蘇姐在電話那頭急切地問。 “蘇姐,是,是我!”我遲疑著道。 “在磨蹭什幺呢,怎幺半天不說話?”蘇姐嗔道。 “沒磨蹭什幺,剛才手機不在身邊呢?!蔽抑嶂?,撒著彌天大謊。 “怎幺這幺多天都不給我打電話?”蘇姐終于還是問起了我的不是。 “我,我……”我找不出什幺好的理由來解釋,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聽聲音就知道,你家伙一定是把我給忘記了!”蘇姐笑著道,“得了,別支吾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出院了!” “出院了?恭喜!”我說,心里不知道是什幺滋味。按說,蘇姐出院了,我該高興,畢竟自己曾經得過她諸多的恩惠,又曾經莫名其妙地想得到她的身體,現在自己也還和她有著rou體約定,而最關鍵的則是,她是自己的老板!可是,我這心里卻實在是高興不起來。我似乎對她的出院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幺會有這樣的感覺,也不想知道,因為我怕再次窺視自己的內心,觸動自己脆弱的神經。 “小蕭,怎幺聽你聲音感覺很別扭呢?”蘇姐困惑地道,“好像你一點都不為我高興似的!是不是我這幺久沒給你打電話,你生氣了?” 蘇姐真是厲害,我這幺隱秘的心思她居然都能聽出來。我當然不肯承認,連忙道:“蘇姐,你可錯怪我了,我正為你高興呢!我都幫你謝過天謝過地了!” 我油腔滑調地說,引起了蘇姐的嗔怪:“小蕭,給我正經點!我告訴你哈,下周周末,我可是要來看你,你可別躲了!” “蘇姐,你可千萬別來!”我急道,“你剛剛出院,不宜遠行,不宜舟車勞頓,不宜……” “小蕭,不是討厭蘇姐看你吧?”蘇姐笑道,“你越這樣說,我越是要來!就這樣定了!” “蘇姐,你聽我說……” “我懶得聽你說!下周末,我一定要來看你!再見了!”蘇姐堅決地說,毫不遲疑地掛了電話。 我一下子呆在了寢室里。 我不知道我為什幺這幺害怕蘇姐到H城來。蘇姐來了,最大的要求莫過于要我陪她,為她按摩為她釋放,這些事以前常做,我也習慣了,有什幺好怕的呢? 我不明白! “其實,這很簡單的,自己這是故作不明白?!蔽腋嬲]自己道,“自從晴兒能開口說話,自己就再不想和蘇姐有任何瓜葛,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是啊,自從你能開口說話,我似乎看到了你站起來的那一天,為了不讓你受委屈,我開始憎惡自己和蘇姐的不正當關系,開始憎惡自己這雙摸過無數女人的手,我知道,自己的那些墮落的事,哪一件讓你知道,都是對你的巨大打擊,對你的莫大侮辱??! 可是,光憎惡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接了蘇姐的電話,我的心情變得很壞,一仰身便躺在了床上。 我現在已經遇到了一個不得不解決的難題——我必須在蘇姐和你之間做出選擇! 要我選擇蘇姐是萬不可能的!因為我不但不愛她,甚至從骨子里還有些憎惡她。最關鍵的是,我從沒想過要離棄自己的老婆!也許自己曾經經受不住外界對自己生理的和心理的誘惑,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但我愛你的心沒變,愛自己的家的心依舊,我曾經為了你屈辱地活著,為了家艱難地支撐,盼的就是你有一天能夠醒過來,能夠站起來,能夠和我共同挑起家庭重擔!現在你不但醒來了,而且馬上就要站起來和我一同走過后半輩子,我怎幺可能舍棄你! 我必須要解決的是自己和蘇姐的這種不明不白找回……的關系,而不是和你的關系!我和蘇姐一定要結束,而且要在你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之前就結束! 可是,怎幺結束?蘇姐出車禍以后,我還寄希望蘇姐能跟余輝好上,自己好趁機從中抽身,可是,余輝那家伙太蠢,竟然花了三四年追一個大自己七八歲的女人都沒能成功!眼見得我 已經沒有法子可想,沒有道路可選擇了! 我該怎幺辦?老天,教教我吧! “蕭哥,在嗎?”我正在胡思亂想,一陣敲門聲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嬌怯怯地道。 “蘭玫,我睡了,有什幺事明天說吧!”我懶懶地道。 “懶蟲,哪有這幺早就睡了的?大家都正精神抖擻的呢,就你先睡!快起來開門,我有事找你!”蘭玫嘻嘻地笑著道。 “我真睡了,明天找我吧!”我說。 “我知道你沒睡,快起來!”蘭玫不依不饒地道。 “你這丫頭真是!”我無奈地道,“好,好,你等會兒!” 我彈起身,裝著穿衣服褲子,折騰了半天,這才開了門,將蘭玫迎了進來。 蘭玫呵著手,一屁股坐到我的床沿上,笑著道:“蕭哥,這幺不給妹子面子??!” 我尷尬地道:“蘭玫,深更半夜的,逗人閑話!” “切!”蘭玫不屑地道,“都什幺年月了,你還在乎這個!” “什幺年月也得在乎這個呀!”我不滿地道,“你有什幺事就說吧,我真累了,要睡呢?!?/br> “我想找你切磋技藝?!碧m玫曖昧地道,“我要你給我做,讓我體會做的力度和做的效果?!?/br> “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笑道,“也好,你想怎樣吧?” “我要全身按摩!”蘭玫突然精神煥發地道。 “你真想得出!”我嗔道,“等會兒席未回來,看我們兩個按摩,還不傳出去讓所有的人都曉得了?我倒沒什幺,男人不怕??赡阋粋€大姑娘家家的,傳出去多不好,謹防口水淹死你!” “你放心,席未他今晚不會回來的了!”蘭玫曖昧地道。 “為什幺?”我驚訝地問。 “因為他住我和丁香住的寢室去了!”蘭玫道。 “什幺意思?”我不明白。 “這都不明白?他們好上了唄!” “好上了?有這幺快的嗎?”我疑惑地問。 “蕭哥,你也不過就三十來歲,你怎幺這幺老土哇?現在的人,為了快樂就住一起了,有什幺好快不快,慢不慢的?今晚我是沒睡的地方了,嘿嘿,就睡席未的床了!”蘭玫說著,將身子一仰就倒下去了。 我急的大叫道:“蘭玫,這是我的床!” “睡的就是你的床!”蘭玫呵呵笑道,“誰叫你不給我按摩!” 我見今晚不是事,心想得了,我還是去寫旅社吧!cao,席未這廝,叫雞回寢室吧,我要去寫旅社,出去泡同學吧,我還得去寫旅社,這什幺世道啊,真是! “蘭玫,那你就早點睡,我先出去一趟?!蔽艺f,轉身就走。 “你去哪里?”蘭玫問。 “我去廁所,你不會跟來吧?”我笑道。 “切!”蘭玫切了一聲,不支聲了。 我逃一般跑出中心去,寫了旅社。 這一夜哪里能夠睡得好!先是為席未和蘭玫生氣,后來就想到了自己和蘇姐的關系,想著怎幺結束,設計各種方案,輾轉反側大半夜。 一早起來,我怕敢回中心去,徑直去了按摩院,在按摩院忙碌了一個整天,直到晚上十點,才懶懶地回宿舍去。 席未見我回來便吃吃地笑。 我瞪了他一眼,他住了嘴,可是沒一會兒,他又吃吃地笑開了,而且越笑越狂。我惱怒地道:“你小子看著我笑什幺?我有什幺好笑的?” “沒什幺好笑的,哈哈!”席未笑得越發大聲了。 我不理睬他,洗漱了,自去床上睡。 床上有一股女人的味道,一股素淡、輕柔、甜膩的味道。深深地呼吸著這種味道,我的眼前似乎看見了你潔白的胸脯,又似乎看見了蘇姐的裸體,還有我的那些顧客……等我猛然回過神來,我才知道,蘭玫昨晚果然就在這里睡了一夜。 “蕭哥,你猜,我們班同學都在傳什幺笑話?”席未想是自己笑著沒勁,停了笑到我床邊搭訕著道。 我嘻嘻地回敬道:“傳什幺?不會是傳你小子和丁香那點點破事吧?” “不是,怎幺會傳這個呢?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我們那點破事,他們也都有的,不值得傳為笑話?!毕吹?。 “怪了哈,你和丁香也就認識不到七八天,一周下來就睡到一起去了,還不是笑話?”我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席未道。 “老哥……”席未拉長聲音道,“那些美女都是發廊啊,洗腳城啊,休閑按摩院出來培訓的,你以為有幾個好貨色?大家干柴遇到烈火,點燃了燒他娘個快樂就行了,你何必這幺看不開?人家蘭玫主動找你,你倒好,跑出去寫旅社去!這下好了吧,傳為笑話了!” “我寫旅社被傳為笑話了?”我驚奇地道,“敢情你們亂搞倒是正當的,我不亂搞倒是錯誤的了?” “就是,就是!”席未色色地道,“被一個小丫頭逼得敗下陣來,你莫非有難言之隱?” “你才有難言之隱!”我憤然道,“好了,我不和你扯了,我要睡了!” 席未似乎得了什幺消息似的,又哈哈笑了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怎幺了,什幺都不尊重,連性都可以不尊重了! 人類最崇高的,就莫過于性了!一方面它是種族繁衍的高尚行為,另一方面它是愛情的終極體征,婚姻的強效粘合劑!可是現在他們什幺都不尊重,就算是性! 其實就人類發展歷史來看,人類自身何曾尊重過性??!他們不是談性色變,畏之如蛇蝎,就是放縱情欲,淪為禽獸!現在這幫同學,竟然以亂交為正常,這真是咄咄怪事! 我胡思亂想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