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天王[娛樂圈]_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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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娛樂圈摸爬打滾了那么多年,謝玉然對席景煊話內的意思還是隱約領悟到了許多。他把席景煊所說的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抬起頭難以置信的啞聲問道:“所以,我爸媽的死和那份文件有關嗎?” “這就是我們擔心的,”席景煊深深看了他一眼,走上前摸摸他的頭,又用力把把抱了一下,才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是這樣的?!?/br> “不管是把文件拿給你的父母,還是拿回來,爸媽他們都做得很隱蔽,沒有讓任何人發現。而且在你爸媽車禍去世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徹底與文件里的那一家撕破臉,他們和我們當時受各方管控,很難毫無破綻地對兩個大學教授做出一場車禍事故?!?/br> 席景煊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無非就是告訴謝玉然:他父母的死,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意外,與任何的陰謀詭計都無關。 這與謝玉然那么多年來的認知也是一樣的。而且席景煊說的也確實沒錯,謝玉然的父母雖然只是兩個普通的大學老師,但因為其極強的學術能力與其任教的學校。在業內也相當受到關注,就算真的有人想人為制造意外,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一件事。 謝玉然稍微想了一下,想到車禍那天父母的出行,也只是一個突發事件,才冷靜了許多。 兩人沉默了好久,謝玉然才埋著腦袋,整個人都靠在了沙發上,問他:“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席景煊沒有直接給出回答,反問他:“你想知道什么?” 聞言,謝玉然馬上抬起頭,盯著席景煊看了好久,也沒能把心中的疑問給問出來。 為什么隔了那么久才來孤兒院接他? 為什么當年在他被領養走了過后沒有繼續找他? 為什么明明都認出來他是誰了,都在背后給了他幫助,卻仍然對此一言不發? …… 為什么,偏偏是我? 千百種思緒在謝玉然心中不斷回轉糾纏,他有無數話,有無數疑問想要問出口,他想揪著席景煊的領子讓他回答自己,甚至想跑回前世去拉著席景煊問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自己,如果沒有,為什么要對他那么好,甚至完全不像是席家給他的補償? 他想要那么做,也差點那么做了,可最后,他還是在席景煊溫柔深邃的眼中沉溺。 謝玉然輸了。 那些歇斯底里的問話,那些深埋心底的疑惑,那些不為人知的痛苦,謝玉然還是把他們一一按了下去。他猛地撲到席景煊身上,把他整個人都撲倒在沙發里,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情緒變化得太過突然,讓席景煊措手不及。這個平時冷靜的,面對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男人一下子就慌了神,忙把他抱住,低聲問道:“怎么了?” 見謝玉然還沒說話,席景煊無奈地輕撫著他的后背,半晌后才緩緩說道:“我們一直都很愧疚,那么久之后才去孤兒院把你接回來?!?/br> 他回憶起那時候的事情,語調柔和,嗓音低沉:“那時候席家正政/治上在被曲家攻擊,我們雖然手握那份文件勝算更大,但你知道的,政/治/斗/爭,風險向來都是很大的?!?/br> 他嘆了口氣,又說道:“我們不把你接回來,一是因為被曲家盯著,不能輕舉妄動,還有就是當時的席家也自身難保了,老爺子那段時間身體不行生命隨時都有危險,對席家來說更是雪上加霜的打擊……“ 席景煊摸摸謝玉然的頭發,他的頭發很柔軟,頭頂卻有一個倔強的發旋,和謝玉然這平時軟軟和和好拿捏到了關鍵時刻卻倔得像頭牛的性格簡直一模一樣。 他忍不住輕笑一聲,才又說道:“那時候的席家,誰也說不清楚它到底是能度過難關從此一帆風順榮華富貴,還是栽在這里以后背井離鄉,就像如今的曲家這樣?!?/br> 席家的顧慮,謝玉然完全能理解,可一想起自己前世的經歷,他又有說不出的難過。 一切只是陰差陽錯罷了。謝玉然告訴自己:好歹我有了機會,能夠重頭再來。 他們之后又聊了好久,謝玉然幾乎整個人都癱在了席景煊身上,他一邊笑著教訓謝玉然“坐沒坐相”,又放任自由,隨他怎么開心怎么來。 得到默許的謝玉然變本加厲,一個勁地往席景煊身上蹭,蹭得他一身火氣,只好抓著謝玉然就往下面拉,最后他弄不過謝玉然,只能無可奈何地問:“你不睡覺嗎?” “我讓林佩瑜給我請假了?!?/br> 謝玉然一臉的得意洋洋,那副嘚瑟的小樣子看得席景煊心中癢癢。他按捺不住地在謝玉然臉上狠狠捏了一下,看他捂著臉難以置信地控訴自己的惡性,頓時哈哈大笑,又安撫性地在他臉上揉了一把,忙說:“該睡了?!?/br> 現在確實有點晚了,謝玉然猶豫了一下,把林佩瑜之前提醒自己的,曲家人也快回來了的事情告訴席景煊,卻沒想到他對此淡定得很,明顯是早就收到了消息。 看他們心中都有數,謝玉然也懶得再摻和這件事。他使勁兒抱了席景煊一下就想跑,沒想到卻被席景煊用力回抱住,在他耳邊說道:“我真的特別高興,然然?!?/br> 他說:“從你到席家來后,我就一直在后怕,如果當年我沒能接到你,如果你已經被別的家庭領養走了該怎么辦?” “還好沒有?!彼谥x玉然的側臉近乎虔誠地印下一吻:“還好我把你帶回來了?!?/br> ☆、晚宴 一直到幾天后去參加慈善晚宴時, 謝玉然都還對席景煊那晚那個突如其來的吻恍惚得很。 他這幾天只跟席景煊說沒工作了,就不聲不響地回學校住了好幾天。沒有席景煊在,他對自己被親了一下這件事還能拋之腦后冷靜對待,到今晚要和席景煊一同參加晚宴,那一夜的記憶便全部潮水般涌來,沖得他腦袋昏昏沉沉不知所謂。 化妝師給他化著妝, 謝玉然便開始肆無忌憚地神游天外, 化妝師讓他干嘛就干嘛, 沒帶一點猶豫,連畫好了化妝師離開他都沒發覺到。顧以藍進來時看他這明顯是在走神的樣子, 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上前去在他肩膀上戳了一下:“別走神了!” 席景煊這個名字讓謝玉然立馬回過神來, 他“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四周望了望也沒見著席景煊的身影,才佯裝鎮定地看向顧以藍問道:“我哥呢?不在嗎?” 他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反應,讓顧以藍一時間不免有些奇怪,她回答了謝元的問題, 不僅好奇地問:“你這是和席總鬧脾氣呢?” 聞言,謝玉然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出來。最后他只好沖顧以藍做了個鬼臉,在顧以藍好笑的眼神中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這樣的慈善活動,席景煊參加的并不少,但他參加這類活動一般都是直接坐在場內等著開始的,像是這次這樣跟著謝玉然一起走紅毯, 倒還是破天荒頭一回。 謝玉然上車后,車緩緩發動。因為那個吻,謝玉然感覺不自在得很,不管怎么坐都覺得難受得慌。他坐在席景煊旁邊,不斷換著姿勢,引得正在看財經新聞的席景煊頻頻側目,最后在謝玉然又一次換姿勢的時候無奈問道:“這車坐著不舒服?” 席景煊一開口,謝玉然馬上不動了。他也沒回答,正襟危坐,看著前方,那樣子看得席景煊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個人! 謝玉然在心中憤憤不平:要不是你做出那么曖昧的事情,我能這樣嗎! 可他害怕那只是席景煊對待弟弟的一種表達親近的方式,即使心里面亂石穿空驚濤拍岸,表面上也裝得平靜如水,簡直是他一生中演技的巔峰。 因為心里懷著別樣的心思,這一段路也顯得相當難熬。等到了的時候謝玉然就迫不及待地催席景煊趕快下車去,搞得席景煊好笑又無奈。 席景煊下車后,便伸手把謝玉然給拉了出來。一般走紅毯,都是男星與女星做搭配,再不濟也是一個人獨自參加,像他們這樣兩個男人手挽著手出現的,實在是少數。 不過,介于席景煊作為娛樂公司老板而非藝人的特殊身份,再加上兩人的兄弟關系,不論是媒體路人還是粉絲,對這個倒也沒什么意見,只有兄弟邪/教的CP粉,對于這個安排又是一陣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