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六一兒童節_第155章
夏六一拎著他耳朵將他也拖進浴室里去了,扣著肩膀就要將他的腦袋往盛滿了水的雙人浴缸里按,何初三抵著浴缸壁垂死掙扎,“謀殺親夫……唔唔唔……” …… 半個小時之后,他一身芒果味、落花流水地被夏六一拎出來,扔到大床上。夏六一接著騎了上來,手往下一摸,摸到精神抖擻的阿四,隨便逗弄了幾把,便已經一柱擎天。 何初三還要起身去找安全套,被夏六一按了回去。夏六一騎在他身上不讓他動彈,摸過床頭的潤滑油,往阿四身上抹了一抹,這就扶著它往下坐。 緊致而火熱的包裹感讓何初三的呼吸驟然急促,他扶舉著夏六一的腰讓他減緩速度,然后撐著床坐了起來,抱住了夏六一,吻他因為疼痛而緊蹙的眉頭。 “慢一點,你太緊了,太亂來了,”何初三輕聲說,“我還是去戴個套?!?/br> 夏六一強忍著顫抖的呼吸,皺著眉頭道,“不喜歡跟你隔著東西……” 他的尾音被何初三吞了進去,還吞下了他隨之而來的顫抖呻吟。出口成章的情話王看似是何初三,但他冷不丁這樣的只言片語就能讓何初三瞬間血脈賁張、潰不成軍。 第六十九章 不對等的感情 落地窗外孤懸一輪明月,在幾近混于一色的墨藍天空與海面上,傾瀉下一抹金黃,仿佛深色背幕中一筆明亮的油彩,襯照出兩個起伏而交纏的身影。 他們擁抱成一團,在寬闊的大床上激烈地律動。guntang的呼吸氤氳成霧氣,消融在空氣中,汗水順著互相廝磨的眉角耳鬢而緩緩淌下。 洶誦的沖擊持續了許久,體力還未完全恢復的夏六一被沖撞得漸漸向后仰躺在了床上,上身淹沒在了漫染著月色的柔軟被褥中。他的臀部仍坐在何初三的大腿上,后腰緊繃著上挺,被體內火熱的楔子牢牢釘附,兩條長腿顫抖著夾緊了何初三的腰,麥色的肌膚呈現出綢緞一般的質感,點綴著斑駁水意。 “啊……嗯……啊啊……” 他將臉埋在被褥間發出斷續的呻吟,拖長的尾音低沉而沙啞,是海上雄性塞壬的歌聲。何初三被他蠱惑,神色愈發沉迷而兇狠,雙手用力搓揉著他汗濕的腰臀,掰開兩瓣韌性十足的臀瓣,更深地將自己埋入。 夏六一如大浪孤舟,身不由己地隨著他的撞擊而翻騰,將到未到的高潮感逼得他臉頰通紅、呼吸急促。他清晰地聽見了交合處啪啪的水聲,不堪地閉上了眼,然而孤獨而空虛的身體卻潛意識地叫囂著渴望更多,他聽見了何初三低笑的氣音一這才反應過來他自己下意識地抓住何初三的手掌按在了自己胸前?!安弧彼s緊低叫出聲。但何初三已經非常聽話地俯下身來吮住了他一邊的凸起,用唇舌舔咬安撫著這空虛寂寞的小可憐,又燙又癢的觸感令夏六一渾身都戰栗了起來。 “滾開……”他口是心非地推拒,開字被何初三又一記兇狠的頂撞帶出一個高亢的顫音,浪得他自己都不忍聽。何初三咬著他的小尖尖,壞兮兮地笑了起來,口鼻間溫熱的呼吸沖擊著他的乳暈,燙得他忍不住又一陣戰栗,引來何初三又一陣壞笑,連埋在他體內的阿四都跟著抖了抖。 他惱羞成怒地往何初三腦門上拍了一掌,何初三將他的雙手壓至頭頂,下身更加兇狠快速地抽插起來。體內驟然炸開了一層又一層的煙花,高潮紛迭而至,夏六一喘得幾乎緩不過氣來,突然一口氣滯在喉口,內壁抽搐著攪緊了何初三,從前端斷續地噴出白濁,是自顧自地達到了高潮。 何初三停下動作,強忍沖動,親吻安撫他汗濕的眉眼,等他高/潮余韻過去。 他在床事上從來都是這樣竭盡所能地溫柔忍耐,甚至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欲望,一心觀察和體味著夏六一的感受,不想令夏六一感覺到絲毫的痛苦與逼仄。而夏六一對性事一無所知,以為自己只要積極主動地索求,以補償和獻祭一般的心態向他毫無保留地開放身體,就能最大程度地令他感受到歡愉。 這樣不對等的性/愛關系,就像他們之間其實并不對等的感情付出,而他們都沒有察覺和在意。他們互相深愛著彼此,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們都以為只要確定了這一點,就能忽視平靜海面下的暗涌,忽視似有若無的傷害與隔閡。 因為沒有戴套,何初三在最后一刻還是強忍著退了出來,射在了夏六一的大腿間,并且搓擼他的器官,幫著他達到又一次高潮。 休息片刻后,他們在落地窗前站著又做了一次。夏六一雙手抵著光滑的玻璃,被深埋在體內的何初三和窗外呼嘯的海潮聲勾出了滿身心的碧波浪蕩,對著夜潮翻涌的海面放肆地高叫,搖擺著圓翹的屁股向后迎合著何初三的沖擊,濕潤的唇間喘出的霧氣濕花了大片的玻璃。 何初三站在他身后,一邊喘息著律動,一邊忍不住撫摸著他背上的虎斑貓,溫熱的手指順著他那汗濕而微涼的肌膚,順著緊繃而光滑的肌理曲線,從貓脊一路撫摸到貓尾,在他小巧誘人的兩個腰窩處來回徘徊。 他在黑暗的小巷中撿到了、誘拐了一只野性而寂寞的大貓,飼養它,陪伴它,安撫它,疼愛它。而它也愛他,舍不得他,只向他露出自己最柔軟的腹部,只讓他看到自己最脆弱的傷痛——卻依舊不能全身心地屬于他。 它的心里在想著什么?它在為了什么而豁出命去?他還要見到它這樣奄奄一息、重傷虛弱的模樣多少次? 何初三的心里一陣難熬的苦澀,忍不住向前貼近了夏六一,胸膛貼上他的后背,兩人毫無間隙地貼合在了一起。他不知道夏六一能否感受到他此時疼痛的心跳。 夏六一轉過頭來與他蹭磨著臉頰,喘息著輕吻著他的眉角、鼻梁。 何初三看著他的眼睛,在心里道,“我愛你?!?/br> 夏六一吮咬住了他的唇瓣,逼近高/潮的眼中泛著水意,在心里道,“都給你?!?/br> …… 夜已深沉,他們對坐在雙人浴缸中,有一搭沒一搭地朝對方撩水,懶洋洋地閑聊。夏六一下午時給阿南打去了一個電話,得知秦皓的傷勢大有好轉,而崔東東那邊已經連連叫苦叫累、催著大佬趕緊結束私奔回去主持大局了。兩人商量著再過幾天便回佛統,跟大家匯合后一起回香港。夏六一臨走前還想帶何初三去普吉島玩玩,決定明天一大早便動身,抓緊時間趕往普吉島,最后浪上一浪。 何初三聽聞明天一早要啟程,索性便從浴缸中坐起來,想出去收拾明天的行李。他將已經泡軟的芒果香皂扔給了夏六一,再三囑咐他不能久泡背后的紋身——原本紋身師傅就交代需要等明天一早脫殼了才能碰水。 夏六一巴不得趕緊把這只丟人現眼的貓給泡沒掉,敷衍地答應了幾聲,這便催著他趕緊走走走。 何初三濕漉漉地從浴缸中爬了出去,披著一張大浴巾,敞著阿四在屋里走來走去,撿夏六一到處亂扔的衣褲、吃了一半的零食、帶回去作禮物的各種當地特產,將它們收進行李箱內。 行李箱底有一件夏六一的外套,因為之前的翻撿而有些凌亂。何初三將它從箱底拉扯了出來,想重新疊好放回去,冷不丁摸到衣服里一張yingying的東西。 他疑惑地在衣服口袋里摸索了一番,從隱蔽的內袋中,摸出了一張照片。 黑白照片已經泛黃,看背景裝飾和人物的衣著,約摸也有快二十年了。瞧著像是舊時的照相館內,三個三十來歲左右的男子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其中一人十分臉生,有一些泰國當地泰族人的面相;還有一人五官形似青龍;另一人一時看不出來,但也有幾分眼熟。 他將照片翻了過來,神色突然一僵。他竟然看到了一行熟悉的筆跡,與驍騎堂那本賬冊最開始幾頁的筆跡一模一樣。照片背后用中文寫著: K,威,杰 金蘭之交,義氣長存 18.12.1973 他一下子想起了那本賬冊中最初始的第一條記錄,所有驍騎堂黑暗交易的源頭: 7.3.1974 K,威,杰 1,587,000 ——正是同樣的三個代號。這張照片中的三人,應該就是第一條記錄里的三人,形似青龍的那人很有可能就是青龍的父親,而另外兩人是他的同伙。他們在1973年的12月拍下了這張照片,紀念兄弟友誼,又在三個月后,達成了一單價值158萬的大生意。也正是這筆在當時來說的巨款,成了驍騎堂的發家之財。 ——夏六一為什么隨身帶著這張照片?連出來游玩也不離身?這跟他來泰國、跟他的重傷、跟小馬之死有什么關系?上面的那個泰族人是誰?另外一個香港人又是誰? …… 夏六一泡在大浴缸,哼著小曲把玩著那只雞/巴香皂。冷不丁何初三打開浴室門走了進來,身上披著一件睡袍,沉默不言地走到水池邊洗手。 夏六一沒抬頭看他,隨口道,“行李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