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那人都在精分_分節閱讀_64
安詠棠進了教室,蹦了幾下,暖和了一下手腳,然后走到唐之座位旁,把筆遞過去,并客氣的再次道謝。 唐之一眼就看到他手上淺灰色的手套,本來就不怎么樣的心情頓時更不爽了,頭也沒抬,丟下一句:“放那吧?!?/br> 安詠棠聽出他語氣不對,放下筆時,順便看了他一眼,果然臉色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打哪突然冒出來的邪火,剛才上課時不還好好的? 第二節 的物理課唐之上的非常認真,真正做到了目不斜視,窗外站著人?誰???不認識。 安詠棠也看出來了,這認真勁,和英語課判若兩人啊,偏科偏成這樣,可實在有點糟糕,他忽然想起老板批評唐之的話來,也莫名開始有點為他將來的高考擔心了…… 下課后老謝讓科代表蔡寧寧把昨天布置下去的作業本和卷子收上來,物理的作業本有點厚,全班四十幾人的本子疊在一起還是很有分量的,更別說還加上一疊卷子,蔡寧寧朝唐之求救:“幫個忙唄?!?/br> 她是唐之的前桌,而且在文理分班前他們就已經是一個班的,關系挺好,之前唐之也沒少幫過她,這時也不用多說,過去把那兩疊作業本一把抱起來:“走吧?!?/br> 蔡寧寧一手捧著卷子另一手從他懷里拿過幾本作業本:“不行,我還是要意思意思,不能全讓你拿,那顯得我似乎有點過分?!?/br> 唐之吐槽道:“就算你拿了四本,也并不會顯出你多有誠意?!?/br> 蔡寧寧笑起來:“主要是為了襯托你的高大形象嘛?!?/br> 兩人來到辦公室,安詠棠和關遠又被抓過來聽訓,老板正在那苦口婆心的念叨著,唐之把作業本放到老謝的桌子上,耳邊飄過“……檢討,當著全班念……”之類的話。 他轉身準備出去時英語老師許研卻把他叫住了:“唐之,你來的正好,過來一下?!?/br> ……唐之頓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蔡寧寧非常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你這次月考成績又下降了啊,看看,都沒及格?!痹S研非常無奈的翻著成績簿,“周考就先不說,只說月考,第一次還算可以,及格了,第二次離及格線差了三分,這次呢?你看看自己成績?!?/br> 許研聲音不大,也不兇,卻自帶威嚴,唐之老老實實的站著,他能說什么呢?說他實在討厭那些亂七八糟的字母?看到就頭疼?可所有人都會告訴他英語是高考必考科目,逃不掉的,這個道理他當然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實際cao作是另一回事,一看英語課本就犯困他也很絕望啊…… “……你要明白,英語并不是說你考完試就可以丟掉了,它在你以后的生活里都會是很有用的……” 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唐之默默的想。 “你這成績要是再這么下去,我就要對你采取非常手段了啊?!?/br> 許研的這句話一出來,唐之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他當然知道這個非常手段指的是什么,高一時他們班的英語課也是許研帶的,班上有一個萬年考倒數第一,而且幾乎只能考個三四十分的家伙就被她盯上了,放了話說兩個月內一定讓他成績提高最少十個名次,于是那兩個月里,那個倒霉鬼幾乎每天放學都被留下來補半個小時英語,上課時也是每堂課必點名讓他起來答題,有時還不止一兩次,他眼睜睜看那個倒霉蛋哭喪著臉戰戰兢兢的過了兩個月,然后在那次月考,英語活生生考了個七十分,宣布成績時,全班為他起立鼓掌啊。 雖然很勵志,但唐之并不想得到這樣的待遇,他的表情有點扭曲了。 “看哪呢你?我和你說話還走神?”老板突然拍了拍桌子。 唐之抬頭看了眼,老板就坐在許研的對面,她剛才那句話是對安詠棠說的,因為他看安詠棠回了一句:“我聽著呢,沒走神?!?/br> “沒走神?那你眼睛往哪里看?嗯?” “……”安詠棠無言以對,老板的眼睛也太尖了,他剛才不過是稍稍瞄了唐之一眼就被逮到了,真是服氣。 關遠心知肚明的笑了一聲,老板瞪他:“你還好意思笑?說說,我剛才講的是什么?” 天曉得,關遠沉默以對。 老板恨的直嘆氣:“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去,下午放學前把檢討寫出來?!眱扇艘宦犨@話連忙轉身就想離開,“安詠棠留下?!?/br> 關遠一溜煙出去了。 老板朝許研道:“許老師,唐之這個問題,我有個主意?!?/br> “什么?”許研洗耳恭聽。 老板抬頭看安詠棠:“安詠棠,你這次英語不是考的挺好嗎?那你就負責給唐之補課,也當做是你將功補過了,不過下次月考要是唐之成績沒有提高,那你也要負一部分責任?!?/br> 這話一出,安詠棠和唐之都愣住了,只有許研贊同的點頭:“這可以試試?!?/br> “不行!”兩人同時拒絕,說完又同時看了對方一眼,意味不明。 老板沉下臉,看著唐之:“找人給你補課你還不樂意?你現在有立場拒絕嗎?還是希望我再去你家家訪一次?或者你是想許老師直接給你采取非常手段?” 唐之簡直想給她跪下了,能同時把這些可怕的選項一起擺在他面前,并讓他對比出讓安詠棠補課似乎已經是唯一可以接受的,也真是厲害了。 老板又對安詠棠說道:“還有你,我說了這是你將功補過的機會,而且你剛才不是很關心的樣子嘛?老往那邊看,正好給你個機會,好好關心關心?!?/br> 老板這話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安詠棠有點想吐血,什么叫老往那邊看?這么能睜眼說瞎話呢?他明明只看了一眼好嗎?! 而唐之卻有些意外,他不知道老板那話是夸張的說辭還是真的如此,他看到安詠棠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掙扎著說了一句:“可是我的英語也不是特別好……” 老板氣的有點想笑:“你問問許老師,這個借口有說服力嗎?” 許研拍了拍手:“行了,男子漢大丈夫,干脆點,這么點小事還推三阻四的,好意思?” 老板也不想再跟他們廢話:“就這么定了,你們出去吧?!?/br> 無力反抗,唐之只能默默的走了,他知道安詠棠跟在后面,不過直到回到教室兩人也沒對此事交流半個字。 蔡寧寧挺關心的問他:“許老師找你什么事???” “還能有什么事?!碧浦畤@氣。 “要知道這樣我就不麻煩你幫我搬作業了?!辈虒帉幱悬c內疚。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師要找我談話還怕找不著機會?早晚的事?!辈虒帉幉恢捞浦魫灥氖橇硗庖患?,若是放在之前他和安詠棠關系還算和諧的時期,讓安詠棠給他補個英語什么的也算不上什么事,可問題是現在,兩人這莫名其妙,不尷不尬的情況,他真不知道到時會是個什么情況了,當然,這主要原因還是出在安詠棠身上,變臉堪比翻書,搞得他至今還一頭霧水。 下午最后一節課結束,全班被留下來聽安詠棠和關遠念檢討,要說檢討這種東西真沒什么可聽性,千篇一律的套路,而且念的人基本也都不走心,不過是交差走個過場,唐之看安詠棠捏著一張紙走到講臺上,他羽絨服外套的鏈條沒拉,敞開著,里面是一件寶藍色的衛衣,那顏色襯得他唇紅齒白,特別干凈,他站在那,先是朝臺下一笑,立刻引得女生們捧場的小聲尖叫,甚至還有人鼓了一下掌,老板咳了一聲,及時把跑偏的氛圍拉回來:“這是念檢討,不是演講!” 安詠棠又笑了一下,然后低下頭準備開始念,老板又說道:“你這什么形象?把衣服鏈條拉起來?!?/br> “熱啊?!卑苍佁恼f,教室里因為人氣足的,所以比較暖和,屬于不穿外套會有點冷,穿了又會有點熱的程度。 “這什么天氣還能把你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