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門主太可愛了怎么辦_分節閱讀_13
“錚——”長劍擦過劉曠的耳朵,直直地釘在門框上!煞氣十足的劍氣幾乎要灼傷劉曠整個面龐! 劉曠的臉色變得煞白,終于緩過神來,他死死地抓住門框,以防自己的雙腿不至于顫抖地接觸地面。 那男人緩緩走向劉曠,令人心生懼意的恐怖的面龐上是陰冷的戾氣,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抽出門框上的劍,語氣冰冷:“你來做什么?” 劉曠的心跳的飛快,他僵硬地回道:“……我……我來找湖…湖水小姐…………” 那人轉身緩緩把劍插入劍梢之內,看不見他的臉龐,便覺得他的動作優雅尊貴,并且少了些許戾氣,他走向屋子,說:“進來吧?!?/br> 那人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一口。 劉曠也跟著坐到椅子上。 強作鎮定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輕啜了一口——即使嘴唇瞬間被燙的冒泡,劉曠也只是慘白的臉,沒有大吼大叫,沒有上躥下跳,沒有撕聲竭力,沒有伸出舌頭像哈巴狗一樣直喘氣。 那人深深的望了一眼劉曠格外紅艷的嘴,說:“湖水不在,有什么事你給我說就行了?!?/br>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劉曠總覺得那人的聲音中帶了些愉悅的味道,仿佛在嘲笑他被水燙的事實。 劉曠穩了穩心態,極力忽視自己已經麻木的舌頭:“湖水小姐既然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就起身準備離開。 “坐下?!币宦暡痪o不慢卻極其陰冷的命令,嚇得劉曠趕緊乖乖的坐回原處。不知所措的望著對面的人。 那人瞇了瞇眼,眼神顯得愈發狠厲,眼神如利刃一般的狠狠的剜了一眼劉曠,語氣陰冷,殺氣撲面而來:“有什么事情是你只能和湖水說的,莫非………是為了誘騙她?” 劉曠被嚇得渾身是汗,結結巴巴的說道:“當、當然不是,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將軍請來找人的,這件事非常重要…” 劉曠著力的強調了“非常重要”這四個字。 抬頭悄悄注意了一下那人的神色,繼續說道:“我以后恐怕就沒法再陪湖水小姐玩了,還請湖水小姐放過我……” 那人冷笑了一聲“找人,與你無關。也就只有白輕硯那個神志不清的蠢貨,才相信你有大用處吧?!?/br> 那人頓了頓繼續說道:“至于你,在你尚且還活著的那三個月內,逗湖水開心是你唯一的任務?!?/br> 劉曠摸了摸鼻子,順便抹掉了鼻子上的冷汗,干笑道:“呵呵,瞧你說的,我肯定是有其他用處的吧,否則那天……” 劉曠掙扎了一下,似乎是極不想提起那天的事情,覺得喉嚨甚是干燥。 那人不急不緩的說:“我只是覺得麻煩,不想和白輕硯浪費口舌罷了?!?/br> 劉曠繼續干笑:“可當時你并不知道我是將軍請來的客人呀……” 劉曠記得很清楚,當時那人捏住他的喉嚨時看清的臉龐后,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宛若獵人遇到最稱心如意的獵物一般,那樣興奮,那樣充滿嗜血。 這個詭譎的笑容讓劉曠想起還覺得脊背發毛,總覺得那人要圖謀什么東西一樣。 那人的口氣愈發不耐:“你的打扮如此怪異,我看清了,你便不難認出你是將軍描述之人。怎么,你還有什么異議?” 劉曠即使還有萬般不信,也不敢多言了,尤其是看到那人的手指開始一下一下的叩著劍鞘的時候,劉曠慌忙干笑著轉移話題:“呃……內個,你是……” “湖水的父親?!?/br> 那人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鬼煞。你以前見過的?!?/br> 什么?!鬼煞?!就是那個帶著銀灰面具還剃光了他的頭發的男人?!女魔頭的父親,鬼煞?! 這樣想著,再一看這人,倒覺得他的嘴唇下頜線條像極了那天銀灰面具人。 劉曠僵硬的干笑了兩聲,他腦子混亂十分,宛如一團漿糊,又是驚疑,又是恐懼,極力緩和這尷尬的氣氛,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呃……您還真是愛戴面具啊,一個不行還帶兩個…呃……你總是帶著這樣一個恐怖的面具來裝兇,莫不是你原本長得過于漂亮哈哈…………” 鬼煞面無表情的扭過臉。鋪天蓋地的殺氣漫過來,左手邊的劍也緩緩地從劍鞘中抽了出來… 劉曠猛地打了個寒戰,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驚天動地喪心病狂的腦殘事情——他竟然猜測那個恐怖的鬼煞的面相貌來! 漂亮?! 他剛剛恐怕是瘋了吧??。?! “哈哈…………哈哈哇啊啊哇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真是好胡言亂語啊,那估計是喝酒喝多了吧?!” 看著鬼煞的面龐,越來越陰狠,劉曠也終于是戰戰栗栗的跪在地上:“我不是故意的??!你饒了我吧??!我是腦殘??!我是二百五??!我是神經?。?!我是豬是狗?。?!我是豬狗不如王八蛋………” 鬼煞掃了一眼地上的劉曠,風淡云清的問:“你怎么知道我臉上帶的是□□” 倘若劉曠抬起頭來,定能從劉曠冰冷的眼睛里看到濃烈的殺意,但劉曠跪在地上,聽鬼煞緩慢而優雅的聲音,還以為這人心情好了些,便松了口氣,回想起剛剛口不擇言時腦袋抽筋的那抹靈光,胡話隨口就來: “公子身姿不凡,行為舉止都恍若仙人般優雅尊貴,卻覆了這樣一張面皮,就像話本上下凡需易容的仙女一樣……” 鬼煞低低的笑了一聲可語氣卻緩慢而猙獰:“呵!仙女……你的意思是說……我狀似女人!” 什么!劉曠反都沒反應過來,被鬼煞神奇的理解能力驚煞了。 只聽鬼煞極力壓抑住自己的殺意,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來:“閉嘴?。?!滾出去??!” 劉曠如同遇大赦一般,雙手抱頭,屁滾尿流地滾了出去。 直到劉曠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內,鬼煞才狠狠的把劍重新插入劍鞘,發出凌厲的聲響。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憤怒和殺意。 若不是因為囚月,早在樹林里見到劉曠的時候,他就應該死了。 這世上,見過鬼煞發作的人,只剩下劉曠一人。 四年前。 他終于把劍插到“最器重他的”師父――鬼羅身上。 當血氣彌漫的時候。 鬼煞以為自己真的得到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