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穿回來了_分節閱讀_10
雖然他很想反抗、不想小學弟幫忙,但實在是疼。 無法,只能冷瞪宮冉一眼,余幸繼續咬牙堅持,好在傷口確實不深,只是創傷面大了些,清理過瓷器碎屑后,余下的包扎過程也沒那么難忍。 醫用繃帶從手掌纏至手腕,淌至小臂的血跡也一道清理干凈,只剩染了半身紅的校服襯衫模樣滲人。 隨手看眼腕表,來醫務室的功夫,長課間后的那節課已過半。 校醫室從不留閑人,傷口處理后,宮冉跟余幸一前一后出了門,后者大部分注意力停住在自己被包成球的右手上,猝不及防跟前面停駐的人撞了滿懷。 經過短短一下午的相處,余幸對他的渣攻小學弟產生了眾多不滿,幾欲開口,又想著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懶得跟他計較。 四目相對,眼瞪眼互看,幼稚的誰也不肯眨眼退讓,最后,竟是宮冉咧開嘴角,冷淡之人過于美好的笑容讓余幸也為之一愣,下一秒,那件外套又丟了過來。 這一次,腿不麻,傷口也包好了,余幸精確的接住了宮冉的運動外套,正要義正言辭、責怪這人開了兩遍的無聊玩笑,就聽那人道:“穿著這個回去吧,反正你校服也臟了?!?/br> “…謝、謝謝……”責問的話在嘴邊打了個轉又咽回去,余幸輕咳一聲,不安滑動喉結, 明明……年紀上他是長輩才對,怎么反被照顧了? 手指抓緊了宮冉的黑色運動外套,余幸心情微妙,那絲絲氣惱卻慢慢被小股暖流取而代之,再抬頭,宮冉已經走出很遠。 他想喊住他,卻被那人有所預料的抬手止住,小學弟頭也不回:“衣服不用還我了?!?/br> 臨近中午,日頭高掛,透過樹影,宮冉身上灑滿斑駁陽光。 “?!酶卸?nbsp; 5,目前好感度(6/100)” 余幸:…… 這下,兩人有了牽扯,小渣攻的事他不得不管了。 看著手里黑外套,余幸嘴角勾了勾,再次確認自己與系統任務對著干的決意是正確的。不過,外套嘛……他當然要還,不然,還有什么理由再見到宮冉? 那日,熱衷學習的余班長破天荒的曠了大半節語文課,再出現時,高中生寶貴的右手纏滿了繃帶,不知是受了多重的傷,身上還披著一件大家都沒見過的黑色運動外套,衣角不起眼的小商標標明了它價值不菲。 回來后受同學們關懷,老師在上面大聲講,學生在下面小聲說,余幸告訴盧瑤事件始末的同時,未受傷的左手收攏,抓在黑外套袖口留下了淺淺印記。 單算年齡,宮冉高中在讀、不滿二十,年紀不小,余幸實習轉正、二十七,年紀也不大,但經歷過高中生活的余幸再回歸,就是有種過來人的錯覺,面對他本該攻略的小男主,不自覺就把他當成了“下一代”后輩,兩人間難以捋清的關系更讓他對他生了別種關懷。 余幸所穿越的世界是標準的渣攻賤受文,前面怎么虐小明星受,后面就會怎么加倍反虐金主攻。 雖然這一切對渣攻來說理所當然,但現在的宮冉還沒犯錯誤?;叵氲叫∧兄髋藴\笑,余幸怎么忍心那“小屁孩”變成書中的渣男,更不忍心他會被反虐的死去活來。 作者有話要說: 回到班里。 盧瑤:班長你右手怎么了? 余幸: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 盧瑤:天啊,這么嚴重! 啊,贊美感天動地同學情。 余幸(熱淚盈眶):沒事,我…… 盧瑤:天啊,那這幾天我歷史筆記要抄誰的…… 去你的塑料花同學情! 青蛙:嬌妻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章就鎖了QAQ,而且還提前蹦出來了QAQ,那……就讓它提前蹦著好了:3 第6章 大多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 比如余幸打算趁還外套的功夫跟小學弟道謝,順便做個自我介紹、進一步了解,卻沒料到他再也沒在學校里見過他。 起先去宮冉班門口等,后來到廁所旁邊看,兩天都沒守到人,最后,系統才告訴他說,那家伙從送他去了醫務室之后,就再沒回來過。 至于系統為什么不早說? 怨婦淡定曰:“你沒問,我就沒說?!?/br> 反正自從余幸明確表示他不接任務后,緣福系統就記仇成了真正的怨婦,不過這也情有可原,畢竟大多系統向宿主布置任務時都以死相脅,而緣福系統完全的福利任務他的宿主都不接,難免心理不平衡。 懶得跟人工智能解釋人生只有一次的大道理,余幸意外得知怨婦系統有GPS男主方位的功能,這讓他之后的計劃方便了不少。 好奇小學弟動向,可那家伙一直行蹤不定,托付系統一整天,余幸才總結出宮冉這幾天最長駐足的地點——市中心某課外輔導機構。 而得知該機構全名的余學長,在上課中也忍不住會心一笑——他這個世界的母親去年就給他報了那的補習班。 真巧。 其實,穿到這個世界,比起三個愿望,余幸最大福利還是擁有了一個美好家庭——溫柔且嚴厲的母親康婧以及比他小五歲的弟弟余林。 原世界是沒媽的草,余幸母親在懷第二胎時難產早逝,父親則因悲傷過度、終日嗜酒,壓根不管他剩下的兒子,余幸考上大學沒多久也得病去世了。 穿越之后才體會到家人的關懷,陌生的親情讓余幸手足無措了好一陣,對于照顧他的康婧和余林,更滿懷感恩。 托康婧的福,余幸提前一年跟小男主報了同地點的補習班,只不過,他在那上的都是一對一,課不多,一個月也就兩天自習、三節課,用來查漏補缺,而學習相對差的宮冉,補習班所有能排課的時間都給他排上了,行程異常繁忙。 經過系統密切觀察,小學弟沒來學校的日子一直在補習班賴著,這樣的話……余幸這星期也該去上節課了。 不然,以那家伙的記性,說不定再過幾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凈了,就像之前在籃球場白砸那一下,罪犯再見到受害者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世界哪有那么多偶遇?只不過這兩個字不論作為借口還是理由,都足夠美好罷了。 做了主動出擊的決定,余幸嘴角持續上揚,正神采奕奕的與怨婦系統討論對策,就冷不丁被身旁人撞了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