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令人頭禿_第42章
畫展期間,學生還是得上課的,陸祈淵一如往昔勤勤懇懇一節不落地參與了,余下的時間卻一頭扎進了練習室。 按理說,容盛更應在此長駐,畢竟他現在是個顧問,已經需要著手為電影作曲,他負責的是電影主要部分,比如主演的曲目歌詞等,余下的背景音樂等雜項將由他的助手協同工作室完成。 但這陣,練習室里卻只經常見陸祈淵,容盛連個影都沒有。 原因很簡單,他靈感枯竭了,數日寫不出一個音符,此人覺得是環境問題,認為室內太過沉悶無趣,對創作無益,于是另尋找了個美麗的地方,拿上了手稿樂器搬了過去,甚至晚上都在那歇。 不是別處,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樓頂花房。 他說他要看星星。 陸祈淵在工作室悶頭忙了幾天似乎終于完工,拔掉U盤上樓去找容顧問。 后者在樓頂搭了一張簡陋的床,此刻正大開著四周玻璃門,吹著晚風仰望星空。 “你要的曲子,我就寫了和弦和一部分旋律,你聽聽,想改隨便改,其他節奏和低音什么的你自己意思,譜子也在里面,有問題我們再討論?!?/br> 容盛反應敏捷地接住他丟來的U盤,思索一秒想起來了:“你不是斷片兒了么?” 陸祈淵沒回答,抬腳踢了下他用紙殼子堆的床,上面只鋪了條毯子,好在是夏天也不冷。 “有用嗎?靈感?!?/br> 床不太穩定地晃動起來。 “大俠住腳?!比菔⒎鲋赃叺臉?,“床要塌了?!?/br> “咯咯咯……”陸氏嘲笑,“門開這么大,下一場雨你就好看了?!?/br> “瞎說,晚了,快去睡覺?!?/br> 也許陸祈淵有算命的本事,也許容盛做錯了什么事惹怒了老天,總之他的話應驗了。 那是容盛搬家沒幾天之后的事。 凌晨三點半,暴雨。轟鳴的雷聲把陸祈淵吵醒,左右睡不著,他決定下樓喝瓶哇哈哈助眠,剛出自己門看著幾步之外容盛的房間,感覺自己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幾息之后他猛地轉身跑上樓頂。 這不是暴雨,是暴風雨。 一踏進樓頂,狂風夾雜著雨點嘩嘩地迎面吹來——容盛從來不關四周的門。 花房面積比較大,黑暗和大風讓人不便前行,陸祈淵摸到頂燈開關,想了想沒按,現在打雷閃電的,通電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何況趁著閃電他還勉強能看清。 摸索著走到容盛的位置,在電光中一看,床早就塌了,紙板完全被雨水浸濕,床單被子都能擰出水,就是不見容盛! “容盛!”陸祈淵喊了幾聲,可惜完全被風雨聲遮蓋了。 他在附近找了下,沒見人,回到最靠床那扇門跟前,扶著門框伸出頭查看,想著容盛是不是掉下去了。 可風吹的他都快掉下去了。 “你干嘛?跳樓啊?!?/br> 容盛的聲音突然出現,抓著手臂把他拉回來。 陸祈淵站定,抬眼發現容盛裸著上身,就穿了一條短褲,渾身濕透了,跟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還沾了一些碎紙殼。 “哈哈哈哈哈……”陸祈淵很沒良心地大笑起來,很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架勢。 “還笑?”容盛哭笑不得地捂住他的嘴,“您這可真是張神來之嘴,快些收了神通吧?!?/br> 陸祈淵急速喘幾口氣,推開他跳到一旁:“你跑哪去了?” “我關門啊,就差這邊兒了,”容盛把他往后推,“快去洗個熱水澡,感冒了?!?/br> “我去關那扇?!?/br> 兩人迅速關上最后的門,一瞬間世界都清凈了,但其結果是他們從頭到腳都嘩嘩淌著水,容盛更是近乎于裸奔。 “陸大仙你真有這么神嗎?再說兩句試試,咱看一下會不會靈驗?!?/br> 兩人洗完澡穿著浴袍坐桌邊喝熱茶時,容盛說。 “hihihi,這次是失手了,下回保證劈死你?!?/br>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生病的是陸祈淵。 早餐他連打三個噴嚏后,和餐桌另一頭的容盛對視了很久。 “看什么看?” 確信臉:“You're sick?!?/br> 病人情緒低落,面癱中:“Maybe……butwasact。(注1)” 容盛指責:“你該健健身了,每天光喝奶有什么用?還哇哈哈又有維生素AD又有鈣才兩塊五多劃算呢?!?/br> 他用平板的語調復述了一遍陸祈淵曾經說過的話。 后者立馬不高興了:“我身體很健康沒有一絲贅rou、強壯有力,要不要給你展示一下?” 容盛干脆點頭:“好啊?!?/br> 陸祈淵如靜止一般盯著他,過了會兒突然很有氣勢地站起來撩起衣擺,可才剛露出一點腰他就撒手坐了回去:“算了吧,好奇怪?!?/br> “還會害羞??!”容盛朗聲笑了會兒:“你今天歇著吧,吃點感冒藥,別嚴重了發燒?!?/br> 明天公開選角就開始了,今天本來有個飯局,但陸祈淵這個樣子他很有罪惡感,畢竟其起因全是他夜宿樓頂不關門,所以容盛請假說自己就不去了,要在家照顧病人。 對方還以為是他哪個兄弟姐妹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