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總是躲著我_第79章
“嗯,對?!焙稳籼撀劼晜冗^身,不露聲色地打量起這位開學第一天就勇敢出柜的基佬,笑了笑,有些饒有興趣道:“你就是蔣昭晨?” 蔣昭晨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看過宿舍的名單?!焙稳籼摪研欣畎诺阶紊?,修身頎長的襯衫卻沒被壓的絲毫褶皺,腕上黑色手表簡約奢華,他似笑非笑道:“而且....剛才從接待處那邊聽說了不少你的事兒?!?/br> “我的事兒?” 蔣昭晨薄唇一抿,雙臂交錯于胸前,不知不覺就被人家帶的熟稔話多了起來,挑眉道:“她們都怎么說我的?” “都是些好話?!焙稳籼撜径ㄔ趦扇嗣媲?,嘴角隱隱噙著笑,道:“說你長得帥,性格也好,是個很有魅力的人?!?/br> 蔣昭晨壓根不可置否,嗤笑道:“這話是她們說的,還是你說的?” “她們說的,”何若虛寬挺的肩峰輕靠于床壁邊,嘴角隱隱翹起:“但見到本人后,我覺著還挺有說服力的?!?/br> 他的視線移向許笙,兩人一對視,許笙伸出手,頷首一笑道:“許笙,法律系的,家在xx市?!?/br> “許笙?!?/br> 何若虛重復了一遍他的名字,抬手一握,笑道:“這個名字我聽過.....學姐們說的那位法律系男神就是你嗎?” 許笙嗤得一笑,被逗得赧然道:“她們說著玩的?!?/br> “吱哐!” 三人正聊得興味正濃,門扉突然傳來一聲不小的聲響。 他們轉頭一看,發現門口進來了一個高個兒男生,正彎腰喘著粗氣,暖色調的上襟和后背被汗水染得濕了一片,他背著齊腰的圓筒行李包,身后的地面上放著一個米色的巨型旅行包,緊挨著立在旁邊還有個足有半身高的行李箱。 “子航?” 許笙的聲音不大,像是只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般,那人卻隨著他的聲音抬頭,有些濕潤的面龐一愣,看向他道:“嗯?你認識我?” 許笙眉宇一滯,嘴唇張了張,只好解釋道:“咱們是一個系的,之前學長跟我提了你的名字?!?/br> “哦,這樣啊?!崩钭雍接檬种缚チ吮羌馍蠞皲蹁醯暮怪?,他把背上的旅行包扔到地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蔣昭晨瞇著眼打量著眼前這人,忍不住嘖嘖感嘆:“今年的新生難道沒有一個丑的嗎?” 許笙沒搭他的話茬,只見李子航幾步走到三人近前,伸出手,挨個握了握,臉上的笑容甚是暖燦:“我叫李子航,法律系的,以后咱們多關照吧?!?/br> 老虛看著李子航身后的這對堆行李,對老幺道:“你行李這么多啊?!?/br> “何止多,都要沉死了?!崩钭雍侥罅四蟊焕盏蒙鄣募珙^,幽怨道:“這么大個學校,宿舍還沒個電梯?!?/br> 許笙道:“怎么不上來叫我們幫你抬?” “我這不是更節省時間嗎,先拿一波上來再說?!崩钭雍叫α诵?,干巴巴道:“樓下車里還有三分之二,就得麻煩兄弟你們了......” ....... 等到他們把日用品被褥全都安置完畢后,當天晚上四人一起去食堂吃了頓飯,順便互相熟悉熟悉,時間一長那股違和感就漸漸消散了不少,許笙越來越能適應這種重新認識他們的過程。 第二天中午,四人一起去了噴泉廣場,陰涼空場摩肩接踵人頭攢動,場面熱鬧非凡,晚上有新生班會,次日就要開始軍訓,幾乎所有新生這時候都到齊了。 許笙排完隊,依次領了帽子、上衣、褲和皮帶,衣服褲子碼數都很大,所以就算不合身也能對付著穿,大部分試穿的人都是看鞋合不合適。 許笙沒隨著大部分人群去草坪那邊試鞋,而挑了另一邊的林蔭小道。他沒走出多遠,便停下坐上路邊的階檐,不遠處的人流熙熙攘攘,窸窸窣窣的風聲拂過耳廓,吹得愜意而溫涼。 許笙忍不住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滑到信息界面,盯著和莊白書的界面最后那條: “我到機場了?!?/br> [時間:10:32 am] 之后許笙又發了幾條信息,問他到沒到學校,卻再沒收到回復,打電話那人也一直沒接。 許笙頓了頓,細潤的拇指迅速點到信息框,開始打字:“你到學校了嗎?” 沒過上十秒鐘,手機突然叮得響了一聲,許笙一愣,發現竟是莊白書秒回了信息,精短的倆字: [到了。] 許笙指尖連忙移到輸入框,快速寫道:“你現在在哪兒?” 他輕滾了一下喉結,竟有種說不出的悸動和難耐,明明倆人距離上次見面才分開不到一周,許笙竟感覺心里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牽扯,無論走到哪里、在做什么都忍不住牽腸掛肚,仿佛一點點灼燒著他無法安穩的心神。 叮 手機應聲響起,許笙快速打開,上面明晃晃的一行字映入眼簾: [在你身后。] 第59章 許笙盯著那四個字,心跳猛地一滯,他下意識就要回頭看,視線卻倏然漆黑一片,被突然捂住了眼睛。 那人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眼皮,許笙睫毛直顫,他深吸口氣,剛要抬手,卻被那人牢牢握住,十指都契了進來,指腹穿過指縫,廝磨著他圓潤的骨節。 脊背陷入寬厚的胸膛,熟悉的清爽味道包繞周身,那人的腿輕蜷在階沿上,從路人的角度這個姿勢倒瞧不出什么違和感,許笙眼簾漆暗一片,心卻如被暖陽籠罩。 他的睫毛拂過莊白書的手心,又顫又癢,像在一點點撩撥著他的心頭,可他卻不能有太惹人注目的動作。 莊白書就只能往前靠了靠,峰挺的鼻尖緊靠上許笙的后頸彎,飲鴆止渴般深深地嗅了一口,那股濃烈的思念卻沒有一絲疏解。 “想我了嗎?” 他的聲音很低啞,鼻子貼靠著人家,致使說話聲都帶著點鼻音,給許笙挑撥的心頭戰栗,連竄上每一條神經都忍不住地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