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總是躲著我_第49章
許笙聞聲走過去,發現莊白書在最里側的一個書架邊,他揚了揚手上的書,道:“頂上標著十二班?!?/br> 許笙接過來,翻了幾頁大概看了一眼,搖頭道:“不是,這是高二的?!?/br> 莊白書眉角一僵,硬邦邦道:“別找了,全校的書都在這兒,得找到什么時候?!?/br> 許笙想了想,“就算咱們現在回去,待會也還得再來一趟?!?/br> “誰說要回去了?”莊白書眉峰一挑,眸中閃著點點光芒,“咱們就在這兒,一直等到那老師回來?!?/br> “可還有自習課....” “是老李讓咱們出來的,她又沒給期限?!鼻f白書突然把身體湊了過來,寬熱的掌心覆上許笙的腰線,前額貼了上來,一瞬間鼻尖都離得極近。 這樣的距離似是溫存、似是流連,只聽莊白書醋意的聲音道:“你忙著回去干什么,急著見你的新同桌?” “莊白書!” 許笙皺著眉嗔責,眼看氣氛又開始往不對勁的方向發展,他連忙用手臂抵住莊白書壓向他的胸膛,卻感覺腰上被抱的愈緊。 “不行?!痹S笙臉頰印上一抹緋紅,神色中掩不住的慌亂,羞惱道:“這里是學校?!?/br> 莊白書目光炬炬,像是盯進他的眼睛般,低喃道:“你的意思是.....不在學校就行?” 許笙汗都要下來了,莊白書的語氣、眼神以及一系列動作都太具有撩撥性,他只能竭力穩住心神,強壓著心中泛起的漣漪悸動。 就在兩人僵持的當下,門外一陣突兀的對話聲傳來,涌入兩人的耳廓。 “這間就是材料室吧,大門都不一樣?!?/br> “嗯,你看頂上有門牌呀?!?/br> “要不要進去看看?” “有老師吧...” ....... 許笙瞳孔驟縮,整個身體瞬間僵住,要是被人進來看到這副光景.....可能帶來的后果僅是想想就已經讓他滿心驚恐。像是條件反射般,許笙不知哪里生出來的力氣,一把掙脫開莊白書的束縛。 莊白書被推的踉蹌一步,身形卻很快穩住。 而許笙離身后的書架只有不足半步之遙,那股強勁的沖力和慣性讓他的脊背狠狠撞向木架。書架并未緊貼墻面,松垮的架身先是狠撞了一下白墻,發出一聲碰撞的悶響,中間那層的新書砰砰掉落。 緊靠的墻面紋絲不動,書架卻被撞擊得反彈回來,搖搖欲墜,隨即帶著風聲沉重地橫倒下來。 “許笙??!” 莊白書突然驚懼地吼著他的名字,許笙條件反射地回頭,那一瞬間卻突然被護緊了頭部,視線隨即也被牢牢擋住,莊白書寬碩的胸膛貼上他的脊背,將他護在身下。 許笙聽見rou體碰撞硬物的聲音,莊白書悶哼一聲,身形也被那股沖擊被迫倒退了半步,許笙聽的觸目驚心,知道莊白書是用手臂生生擋下了。 “莊白書.....”許笙聽著那人沉悶的心跳,聲音止不住地顫抖,他掙扎著要起身。 “.....別動?!?/br> 頂層的書本隨即迅速應聲砸落,鋒利的書角俯沖下來,莊白書左手卻勒得更緊,不留余力地把人牢牢護在身下。許笙感覺莊白書握著他的指尖在抖,隨著砸下來的聲音那具身軀愈發僵硬,卻一聲沒吭。 僅是幾秒內發生的意外,卻讓許笙的心徹底沉到谷底,周圍迅速恢復沉寂,許笙涼透的指尖握住莊白書汗津的手心,顫聲道:“.....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br> 莊白書聲音很低穩,他松開了護著許笙的左手,雙臂使力,將半懸的木架推到原位,他背過身低下頭,右臂慢慢垂了下來。 “你怎么了?”許笙滿心驚慮,他迅速把莊白書的身體掰正,隨即倒吸了一口氣。 他目眥欲裂地盯著那人額上的一處血口,血滴慢慢滲出來,他喉結滾動,顫抖地抬手,把莊白書校服右臂的袖口輕輕擼起,露出了臂側的一片青紫,已經有些腫脹起來。 許笙只感覺那股酸澀從心臟蔓延到了嗓子眼,連帶著鼻尖都忍不住地顫,他啞聲道:“.....得去醫院?!?/br> “用不著?!鼻f白書輕輕一笑,“這種磕碰的小傷,根本不痛不癢的,過兩天自己就能好?!?/br> 他看著莊白書額角滲出細密的汗水,眼眶發燙,咬牙道:“你存心讓我擔心是吧?!?/br> “是嗎?”莊白書盯著許笙,把他每一個表情都盡收眼底,臉上露出笑意,“你很擔心我嗎?” 許笙沒心思應他的茬,神色盡是掩不住的慌慮,他道:“現在就去吧,我待會再跟老李打電話請個假.....” 莊白書沒等他說完便把人拉了回來,許笙被摟進那人寬厚的胸膛,沒待他說完,莊白書熾熱的氣息噴上鼻尖,沒說完的話被盡數堵了回去。 第36章 這個吻并沒如以往一貫的強勢,莊白書就只是軟潤地覆著他的唇瓣,沒進一步的動作??赡苁怯冶塾袀脑?,許笙的身體沒被摟得死緊,但他仍不太敢過多動彈,怕牽動那人右臂的傷。 許笙蹙眉,一方面他也沒心思干這事,另外他怕此刻真的會突然進來什么人,也害怕莊白書的傷勢可能比看著要嚴重,許笙不動聲色地微微后退半步,躲開那人的桎梏。 他看著莊白書額角上刺眼的傷口,右臂正以一個不自然的姿勢耷籠著,這一切都讓他無可抑制地感到心驚。如果前幾次的事純屬意外,歸咎于人禍,是他重生前就已埋下的威脅,縱然無可避免。 那么這次又算什么? 許笙確信自己上輩子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必然是死透了,重生這種事能發生在他身上,本身就已經離奇荒謬到無法解釋,他現在沒法不相信命運這一說。許笙一再覺得自己回到那一點重頭再來,必然代表著什么意義,他必須要用這奢予來的機會做些什么。 可他終究什么都沒做。 即使是現在,他仍與莊白書站在一起,那人之前的傷口才剛剛痊愈,現在又再一次因為他負了傷。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許笙錯開他的目光,咬著唇齒,低聲道:“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