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總是躲著我_第28章
許笙很少有這么煩躁還帶著點不安的情緒,兩人借用手機上的這些渠道聯系都已經變成了隔靴搔癢,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到莊白書,活生生的莊白書。他能夠近在眼前,摸得到夠得著,不過現在都成了一種奢望。 蔣昭晨吃完就下了樓梯開始打游戲,他算是臨近期末考試的寢室畫風的一股清流,可考起試來卻不照旁人差,主要功夫都在平時,他從不逃課缺勤,知識點一積累,比那些臨陣磨槍的效果好了太多。 三人有一腔沒一腔地聊著,從中午一直耗到天色泛黑,按照李子航所說的點兒,沒剩半個小時了。 許笙寫完了總結,背了兩章筆記,他去水房洗了把臉,才覺著清爽起來,他們三個穿好衣服,一齊趕往科技樓。 這時候外面的天空變得黑湛,科技樓里的燈光微弱,緊挨著的電教甚至看不見什么亮光,這時候的天氣不算凍人,卻也泛著絲絲涼意。 他們老遠就瞅見了李子航,他已經準備大半,蠟燭被擺放成一個碩大的心形,中間一道箭頭穿過,不知是誰給出的主意。蔣昭晨瞧見那傻了吧唧的箭頭差點沒笑岔氣。 主人公倒是淡定不下來,他右臂環著一大捧玫瑰,明顯有點慌神了,跟他們說話時連舌頭都有點捋不直。 “哎不是我說,小李子?!笔Y昭晨沒忍住嘲他:“你見了我們都一副見了心動女生的樣兒,等正角來了你還不得尿褲子?!?/br> 李子航緊張地都忘了說句滾,他看向許笙,咽了口口水,擔憂地問:“那個蠟燭.....要是待會點著了....又滅掉怎么辦?” 許笙不忍心逗這老幺,他拍了拍李子航的肩膀,安撫道:“沒事,隨時滅隨時點,咱們一堆人幫你呢。再說這也沒什么風,吹也就吹掉一兩根?!?/br> “好....”李子航稍稍安心了些,過了幾分,又皺起眉憂慮道:“那她不答應.....怎么辦?” “能怎么辦!找下一目標?!笔Y昭辰看不下去的打斷,他使勁拍了一下李子航的后背,發出咣的一聲響,他粗聲道:“不答應拉倒!你他媽得感謝命運沒讓你跟這位眼瞎還能造霍錢的女神處上!” “你.....你不準說她!”李子航炸毛了,一聽人詆毀她心上人,他第一個不干,立刻回神。 “cao......行行行,你就護著吧,有你哭那天?!?/br> .......... 李子航在心形蠟燭周圍來回踱步,許笙在旁邊看了眼手表,有點看不下去了,他走到老幺近前,提醒道:“該點蠟燭了?!?/br> “對對.....” 隨李子航同來的幾個男同學女同學幫忙一個一個點上蠟燭,許笙也幫著補那幾根被吹滅的,已經有不少人掏出手機拍照錄像,就等著女主角出場了。 不過一分鐘,突然有人激動道:“來了來了!......” “在那邊!白上衣那個......” 這時候凡是帶著手機的全都舉起來了,齊刷刷的一層摞一層,趕上明星開記者發布會似的,場面有點滑稽。 許笙不太熱衷于這種場面,他退回到人群后方,前面的人們尖叫的起哄的簇擁的,場面異常熱鬧混亂。那女生走進來是許笙甚至看不清她的臉,更別說是什么表情,什么回應了。 人群突然安靜下來,最里圈的聲音逐漸凸顯出來,李子航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透露著緊張,卻沒出什么岔子,也沒鬧出什么笑話,告白詞的前一段不知道是從網上哪段里扒出來的,到后邊老幺開始表達心意,一聽就是自己的詞兒,顯得真摯起來。 等他說完最后一句,群眾開始嗷得一聲尖叫起來,起哄道:“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許笙倒覺得這種情況有點逼人就范的感覺,他離得遠站在最外圈,看不清女孩的表情。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人群又爆發出一波波的尖叫,許笙借著人頭的縫隙,好像是女孩把玫瑰接過去了。 許笙松了口氣,一直給這老幺捏了把汗,李子航比較實誠一個男孩,這要是被拒了,指不定得多久才能把狀態恢復過來。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周圍的這些人突然這么喊起來。 “不了不了.....”不一會兒這幫人又逐漸滅了喊勢,因為中央的男主角發話了:“我想....慢慢來...” 李子航看了一眼旁邊捧著花的女生,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尊重她的意見?!?/br> 人群不約而同而意味深長地一起哦了一聲,又爆發起熱烈的掌聲。 許笙覺著這個事差不多就結束了,他往后退了退,想回宿舍。 他沒注意到后邊有人,腳后跟直接踩在那人的腳上,那人悶哼一聲,許笙剛想說抱歉,結果重心不穩,被絆了個趔趄,整個身子往后仰倒,要摔。 這個摔的過程還沒有多少下傾幅度,他已經停住了,后面被他踩個結實的人從后面環住他,寬厚的胸膛緊貼著他的后背,手臂越勒越緊,許笙下意識就想往后看。 “是我?!?/br> .......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許笙感覺呼吸像被扼住一剎,隨即松開,連帶著他的心臟也不受控制砰砰狂跳起來。 “咱們換個地方?!?/br> 許笙有些怔愣,卻已經被莊白書握住手腕,沖著電教的方向快步走去。 許笙這才有機會看到他,莊白書戴著黑色的帽子,帽檐壓的不高不低,一身休閑服襯得這人愈發挺拔高挑,他在前面拉著他,只能看到個背影。 兩人都沒有說話,卻都在極力隱忍。情/潮暗涌、那股無法抑制的情緒在胸腔內劇烈翻滾著,莊白書手心的熱度環著他,從手腕一路蔓延到他漲紅的臉頰。 上機課只在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間有,其他時間是不開放的。所以這個時候的電教沒人,走廊間只有幾盞聲控燈,像是被兩人急促的腳步聲驚擾到似的,不約而同地一個接一個照映起來。 他們走到走廊的盡頭,那兒有一間樓道,樓梯直接通往階梯教室,教室早已被鎖上,莊白道門的一個把手,把許笙帶了進來,隨即鐵門回彈,咣得一聲,關住。 許笙進的飛快被慣性帶的,脊背貼上后墻,還彈了一下。這個樓梯口的第二層才有聲控燈,第一層相對較暗,光線不太清楚。 許笙起開身剛要領著莊白,卻突然被那人貼上來的胸膛壓了回去,后背再一次抵上硬涼的墻壁,他還沒反應過來,莊白書溫熱的唇尋著他的唇瓣,強勢地堵了上來。 許笙只覺得呼吸一滯,接著連帶五臟六腑都沸騰燃燒開來。 莊白書急促的鼻息噴灑在兩人緊貼的唇瓣間,為這個帶著強烈思念和近似瘋狂的帶著占有欲的吻添了幾分濃重的熱意和不可言說的欲望。 他享受著這毫無縫隙柔軟濕潤的唇瓣觸感,濕滑燙意的舌頭挑開許笙的唇線,不容拒絕地滑入他溫熱的口腔,肆意翻攪起來。 許笙此刻有種近乎缺氧的錯覺,還沒等他回應,卻被莊白書的舌頭挑弄的無處可逃,濕軟地糾纏在一起,一絲津液弄濕了他的嘴角。 那股窒息感愈發濃烈,許笙的頭微微后縮,想汲取一絲空氣稍作緩解,那人強硬地靠過來,吻得更深。 這個吻不知持續多久,親完了許笙還有種不知所措的恍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