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那眼神陰沉又可怕,喬遜再次秒慫。 他真夠狂的,仿佛這個家里,他才是老大! “狂吧,坐等老大踹了他!”待秦沐上樓了,少年才敢怨懟。 喬栩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等到下輩子么?” 喬遜:“……” 以老大愛秦沐那架勢,估摸著下輩子也不可能。 少年憋屈得對著抱枕一頓亂捶! *** 秦沐看著沖完澡的喬綰去了三樓書房,他洗完澡,她還沒回房來。 真能作。 居然還管起了公司,企圖引起他的注意。 大概是想起他以前勸她去上班的事了。 他以前是不滿她天天在家,一門心思盯著他,委婉勸過她做點正事,那樣人生才有意義。 那時,她一臉堅定地看著他說,她的正事就是把他照顧好。 * 喬綰上輩子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作狂,活到27歲,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她也不想這些。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享受通過自己的努力在一線城市立足的快感。 此時,夜深人靜,她坐在書房沙發里,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剛把招聘信息發在人才網上。 工作的事,她從不拖沓,哪怕不睡覺也得做完。 她敲字敲得投入,秦沐進門來都沒有察覺。 有所察覺時,他已經坐在了她對面的茶幾上,還捉住了她一只腳,放在他腿上。 “秦沐,你別想碰我!”她沒好氣道,企圖縮回腳。 “你想多了,別動!”男人強勢地扣著她的腳踝,頭也沒抬,呵斥小孩似的口吻。 下一秒,她聞到了碘伏的味道。 喬綰:“……”還真是她想多了。 男人修長、骨節明晰的手指拿著鑷子,夾著浸了碘伏的棉球,抹上了她腳后跟磨破皮的地方。 他垂著頭,神情專注,動作細致。 濕漉漉的劉海下,是一雙迷人好看的歐式眼,眼眶深邃。 現在想來,他這眼不隨喬家人,應該是隨了他母親。 她是見過他母親照片的。 那時,她十二三歲,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泡在爸爸的書房里看書,情竇初開的年紀,少女猶喜歡看些情情愛愛的。 有一次,正看著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從里面掉出一張黑白相片。 老照片,泛黃有了磨損,卻清晰可見一身旗袍極有韻味的女子,她有著一雙歐式眉眼,大眼清亮深邃,鼻梁高挺,五官立體,很有混血感。 知性又大氣。 教她這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都過目不忘。 那時她大概明白,她是爸爸心中的白月光,哪里知道背后是一個悲劇。 喬綰的目光落在秦沐喉結上方那道兩公分長的疤痕上,現在想來,應該是他五歲時被追殺時留下的吧? 以前問過他,他輕描淡寫地說,小時候調皮,從樹上摔下來,被樹枝割破的。 秦沐為她貼上創口貼后,抬起頭,只見喬綰正看著自己,那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 感謝在20200318 16:04:48~20200319 14:5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佛系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09章 充滿情.欲的眼神! 她正看著他,一張美顏沒什么笑意,下眼瞼收縮著,微瞇著眼,目光迷離。 秦沐得意地勾起嘴角,他知道,她這一天的反常都是欲擒故縱而已! 她的眼神把她出賣得徹底。 造物主精雕細鑿出的通體完美的男人,全身上下唯一的一點缺點,就是他最性感的喉結處那一道惹眼的疤痕。 又是致命的位置,難免引人遐想,好比維納斯的斷臂。 喬綰以前就被他這道疤迷得不行,以至于現在看到,腦子里不自覺地浮現起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何必這么難為自己!”男人的手指捏住了女人滿滿膠原蛋白吹彈可破的臉頰,輕笑道。 今天一天是真難為她了,明明離不開他,卻故作瀟灑,演得逼真。 這么晚不乖乖躺著等他,還跑書房來,拿著電腦裝模作樣。 喬綰回神,一臉莫名,“什么意思?” 嫌棄地將他的手揮開。 “我的意思,秦太太別再裝了?!蹦腥苏f著,拿開她腿上的筆記本電腦,直接合上,朝茶幾上一放。 裝??? 喬綰一時有點懵,只見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對著自己的臉一刷,解鎖。 秦沐教養良好,沒有動他人物品的壞習慣,但現在不一樣,他得主動點,給她一個臺階下,免得她要面子,不好意思再把他微信加回來。 “秦沐,你別動我手機!”喬綰回過神來,連忙要。 他不理她,在微信搜索框里搜“老公”,沒搜到他的微信,倒是有相關聊天記錄。 德牧 n條相關聊天記錄 那“德牧”的頭像就是他的微信頭像,卡通小王子。 他們原來是情侶頭像,一幅“小王子與玫瑰花”的插畫,裁剪成兩半,他的是小王子,她的是玫瑰花。 秦沐這下才反應過來,她把他的備注改成了“德牧”! 德國牧羊犬。 腦海里,浮現起一條大狼狗的臉…… …… 他緩緩轉過臉看著她,手機被她強勢奪了回去。 這狗男人,到現在居然還以為她是裝的! 喬綰被氣得無語,站在他跟前,手忍不住罩上他那張俊臉,胡亂地狠狠地揉了一把,邊堅決道:“我再說一次,我是真心要和你離婚的!” 男人:“……唔……!” 他睜開眼時,喬綰已經走到門口了。 “喬綰!”他惱怒地直呼她大名。 喬綰站在書房門口,轉身看著站在書房中央,一身深藍色真絲睡袍,鐵青著一張臉,雙拳緊握,像頭炸毛雄獅的男人。 他還以為她會怕他呢! “秦先生,晚安。對了,從今晚開始,我們分居,你就獨守空房吧!” 看著平時總是擺著一張淡漠臉,不可一世的狗男人,此時被自己氣炸毛的樣子,喬綰心情好極了,說話間還沖他調皮地揮揮右手。 拉開門,出去了。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依舊不見她回來,還懵在原地的秦沐終于回了神。 分居? 獨守空房? 男人用力咽了咽喉嚨,凸起的喉結上下滑了滑,胸口的起伏這才漸漸平緩下來。 他回到他們的臥室,房間里還真沒她的身影。 男人放肆地在臥室里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實在被她氣著了。 明明一雙想把他吃了的眼神,卻口是心非,他都已經給她臺階下了,她還作。 現在又鬧分居,指望他現在去客房找她,把她抱回來? 呵! 他可沒那閑情逸致。 …… 夏天的雷陣雨說來就來,一道閃電打下,照得房間內亮如白晝,接著,大雨滂沱而下。 聽著驚雷聲,男人嘴角上翹。 朝大床上一躺,等著口是心非的某女人乖乖回來,朝他懷里一撲,考拉似地把他當樹干扒著,埋在他心口說:“老公,我怕……” 還分居呢? 她離開他,覺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