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薛姨媽不好惹_分節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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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大夫是金陵城中的名醫,他爺爺先前還在宮中任過太醫,故此,頗有些名望,他掀了掀薛城的眼睛,又摸著他的脈,查探了一番,才拿出銀針,在胸前幾個地方扎了起來。 王菀將內室留給那李大夫醫治,這才讓婆子將哭鬧不止的兩人直接關到柴房中看管著,也沒理會他們的哭鬧,她并沒有將這些姨娘放在心上,給夏琬兒些臉面,也不過是因著同薛城的交易,如今薛城所使用的茯苓糕是夏琬兒親口送入薛城的口中的,就算薛城再寵愛她,也不會在護著夏琬兒了。 薛城雖然寵著夏琬兒,可卻并非是糊涂的。 在張姨娘的屋子里搜出了同那茯苓糕同樣的毒藥,以及那晨露水中夾雜的少量羞天草的汁液,俱都查了出來,她的身契在王菀的手中,壞了心思的人,卻也不必給什么臉面,直接打了五十大板,扔到莊子里自生自滅。 夏琬兒卻是已經有些身孕,那盤茯苓糕原本應該是送到自己屋子里的,是王菀讓畫荷將那糕點換了的,王菀垂下了眼眸,夏琬兒必須死,當初她引著薛蟠吃糕點的時候,王菀就知道這個女人不能留。 王菀沒有想到,薛城著實命大,縱使這樣卻也救了回來,只是終究是傷了身子了,在他睜開眼睛之后,王菀就將這事簡單的說了,只道:“茯苓糕中的毒是夏氏放的,張紅袖屋子里的毒藥也是夏氏想要嫁禍給張姨娘的?!蓖踺仪埔娧Τ菨M臉的漠然,只是眼睛動了動,才又道:“張姨娘在夏氏的茶水中動了手腳?!庇謱堃棠锏奶幹谜f了一遍,這才看向薛城,想要看看他的態度。 薛城卻是艱難的伸出手,拉了拉她的手,王菀眼中的異色一閃而過,慢騰騰的甩開,才道:“夏氏終究是有孕在身,我還問問老爺的意思?!?/br> 薛城咳了咳,半晌后才閉了閉眼睛,似是從牙縫中兩字,“打死!” 王菀心中一顫,只是點了點頭,又給薛城抻了抻被子,才站起來,道:“我知道了?!闭f著她也不顧薛城難看的臉色,轉身走了。 王菀走出內室,就看到薛垣站在門口,他倒是真的替哥哥傷心,看到王菀走了出來,連忙問道:“哥哥可好?” “是二弟啊?!蓖踺页读顺蹲旖?,道:“你哥哥他已經醒了,你進去看看吧?!?/br> 薛垣給王菀行了禮,連忙走了進去。 王菀回頭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云彩,嘆了口氣,才慢騰騰的走回永福堂。 “mama!”薛蟠小跑著撲進王菀的懷中,臉上還掛著淚水,蹭蹭道:“爹爹生病了么,蟠兒不能去看爹爹么?” 王菀抱起小家伙,在薛蟠的臉上親了親,才道:“等爹爹病好了,mama就帶蟠兒去看爹爹好不好?”她并不想兩個孩子對薛城太過親近,薛城走到如今這一步,同他自己對夏琬兒的寵愛脫不了干系。 雖然她預料到了薛城最后的態度,可心中卻也只有淡淡的諷刺,他寵著夏琬兒的時候,恨不得將所有東西都給那個女人,為了確保夏琬兒在后院中不受欺負,他甚至能同自己來做交易,可最后呢?他卻一點信任都沒有給那個女孩,夏琬兒如今不過才十七歲而已。 王菀覺得自個兒有些矯情了,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才將亂七八糟的念頭甩了出去。 夏琬兒是在琴韻閣當著眾多姨娘的面給打死的,自那之后,那些女人們縱使有些旁的心思,卻也要掂量掂量了,王菀又打發了些許丫頭婆子,趁著薛城受傷,將整個薛家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薛城中毒的事情并沒有傳出去,外頭的人只是知道薛城受了傷,在家中休養,薛家閉門謝客,生意鋪子俱都由著薛垣打理,王菀只是拿了賬冊查看。 閉門謝客能阻擋了外人,卻擋不住本家的人,薛城畢竟是族長,薛家各房的產業俱是由族長帶領著大家來投資賺錢,族長的地位至關重要,可如今在外頭打理生意的俱都是薛垣,這讓本家的人自然是有些不滿,再加上隱約傳來薛城生病的言論,更是讓本家人心浮動起來。 王菀聽到薛垣的說法,皺了皺眉,她看了眼尚且還有些虛弱的薛城,道:“老爺,如今可該如何是好?”總歸是要見見各房的人的。 薛城皺著眉頭,顯然心情是很不好的,生意讓薛垣打理,是他要求的,如今不過是瞧著他日日不出門,就生出這些個幺蛾子,這其中的意思是什么薛城不用想都知道! 次日,卻是老姨太太帶著她那重孫兒薛聞聲來了,薛聞聲是老姨太太的長孫薛壇的兒子,是個喜歡念書的,頗為老姨太太的喜歡。 王菀將老姨太太迎了進去,才笑著贊道:“老姨太太身子骨還是這般的硬朗呢?!闭f著示意巧竹上些茶點來,待薛聞聲給王菀請安后,才笑道:“這就是聞聲啊,自過年的時候見上一次,可就再也沒見過了吧?!闭f著她看著乖乖巧巧的男孩,笑道:“老姨太太真是好福氣,我聽老爺說聞聲念書頗有靈性,就連白鹿書院的先生都贊譽有加呢?!?/br> 老姨太太聽王菀夸贊重孫子,笑的頗為開懷,道:“你這丫頭會說話,我喜歡?!?/br> 王菀真是笑著,也沒開口說話,只是動了動手腕上的鐲子,對于老姨太太的來由也清楚,笑嘆道:“若是我日后有老姨太太一半的福氣也就知足了呢?!?/br> 老姨太太被王菀奉承的頗為開懷,又說笑了片刻,老姨太太才拉著王菀的手,道:“城兒他究竟出了什么事,可要緊不?”頗有些倚老賣老的趨勢。 王菀眼眸轉了轉,笑著拍了拍手道:“嗨~~我當是什么事兒呢,原來老姨太太這么大老遠的走一遭是因著老爺呀,他不過是前些日子喝了酒吹了些風,染了風寒,他平日里身子一向好,你老也知道,老爺他一向健康,這一病,才顯得格外的兇險,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想著前些日子老爺許是累壞了,這才拘著他讓他在家中好好歇一歇呢?!?/br> 老姨太太聽她這巴拉巴拉一通說,當下心中就有些惱怒,更加上前段時間因著蔡嬤嬤的事,著實落了她老人家臉面,頓時有些不喜,面上也就帶了些出來,道:“孫媳婦兒,你這當人妻子的,不好好照顧城兒,倒是趁著城兒生病發落她院中的人,可是為人媳婦該做的?!?/br> 王菀揚了揚眉,抻了抻袖子,這才笑道:“老姨太太,怎么說我也是老爺明媒正娶的妻子,難不成發落一兩個不聽話的姨娘也要老姨太太的允許的么?!睂O媳婦兒?她也還真敢這么叫她! “大伯母,老祖宗并非這個意思?!毖β劼暻浦踺颐嫔行┎缓?,連忙拱手,笑著說道:“老祖宗也是為大伯的病著急罷了?!?/br> 王菀似笑非笑的看了這個少年一眼,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卻是唇紅齒白,一副書生打扮的模樣,瞧著倒也乖巧。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V了,咕~~(╯﹏╰)b,很感謝大家的繼續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若是喜歡小緋的文,求包養→ 緋時的專欄 ☆、第二十八章 薛聞聲被王菀盯的有些發窘,面色都染了紅暈,原先想說的話,在王菀的目光下卻是怎么都說不出來,只得吶吶的停了下來。 老姨太太是見不得阿聲受委屈的,當下就打算發作,卻被王菀提前打斷道:“老姨太太畢竟是長輩,既然來了卻也不能攔著不是?”她略有些好笑的看著老姨太太在薛聞聲的示意下禁聲的憋屈狀態,抿唇笑了笑。 王菀帶著兩人來到內室,薛城卻是嘴角含笑看著兩人,他面色看著有些蒼白,可精神卻很好,忙道:“老姨太太怎么親自來了呢,打發人來說一聲也就是了?!闭f著就打算起身,卻被薛聞聲打斷道:“大伯身子不爽利只管歇著就是了,且不必起身?!?/br> 老姨太太看了自家重孫兒一眼,也跟著點頭說道:“是啊,城兒,都是自家人,沒有這么多的禮數?!?/br> 王菀走到薛城跟前,替他抻了抻被子,笑道:“還是老姨太太明白我的心吶,平日里讓他躺著,就如同那床板上釘釘子了一般,沒個安分的時候呢?!闭f著看著老姨太太笑道:“您老可還要好好勸勸他才行呢?!?/br> “哪有你說的那么嬌弱?!边@說了會子話,薛城的面色有些紅潤,看起來倒是健康了許多。 老姨太太看了看薛聞聲,又說了會話,這才起身道:“我老了,城兒畢竟是薛家的族長,要好好養好身子才是?!闭f著就起身告辭,她老人家不喜歡這孫媳婦,她來不過是想要看看薛城究竟怎么了,不過如今瞧著身子是有些虛,可卻也沒什么大問題,目的已經達到了,故此她也就回去了。 王菀親自送老姨太太出門,這才回到了永福堂,看來,若是薛城這個時候沒了,蟠哥兒年紀又小,指不定還保不住這族長之位呢,王菀嘆了口氣,不管怎么說,也要把薛城的命再多留上幾年才好呢。 回到永福堂的時候,就看到薛城面色憋的通紅,咳的厲害,琴月正伺候著他喝藥,王菀進去的時候,薛城才問道:“可都走了吧?!闭f著他揚了揚眉,輕微咳了咳才又道:“你也不必理會他們,有我在這一天,他們不敢胡來的?!?/br> 王菀沒理會他,只皺著眉頭沉思,原先她總想著蟠兒年紀小,總歸是要多玩一玩的,看來,也該給他請個先生來教導了。 薛城看王菀不說話,心中暗嘆了口氣,只得開口說道:“你且不必擔心,終究是要護的蟠兒長大的?!闭f著他就在琴月的伺候下躺了下來。 王菀抿了抿唇,也沒說話,她想了很多,也可能什么都沒想,腦中亂糟糟的,她不確定在這種大家族中自己一個人能不能替蟠兒守住這偌大的家產,她原本以為,或許薛城死掉的話,自己的日子或許能夠更加的自在隨意些,可如今卻是她想左了,至少不是現在這個時候,這個社會原本就對女子更為苛刻些,她不想去做那個試驗,也沒有那個勇氣,她只想在原本的規矩內,盡最大的努力隨性的活著而已。 王菀想明白后,又側過頭看了一眼薛城,暗自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他落的如今這般田地,雖說是他咎由自取,可終究同自己也是有些牽連,只當前塵已了,誰也不欠誰的。 老姨太太的到來,讓王菀清楚地認識到了薛家并非只是他們這幾口人,還有整個宗族,而族長之位,更是薛家的掌舵人,這個人可能是未來的薛蟠,而不會是現在這個毛孩子。 薛城的身體仍舊很糟糕,每日里也只有在晌午的時候才會在園子里走走,其余的時間大多在屋子里,因著他不能勞累,鋪子中的賬冊大多是王菀在看著的,她算盤打的并不是很熟練,可她學過心算,多算幾次也就熟悉了。 這樣一忙就到了九月份,這么些時間,薛壇終究還是上門來了,他是老姨太太的長孫,如今薛家八房,薛壇兄弟四個,占著一半的人數,也正因著薛家嫡支弱些,才使薛壇有些不該有的心思。 薛城是在永福堂廳堂中見了薛壇的,王菀坐在薛城右側,薛壇給兩人請安后,看了王菀一眼,才道:“弟弟今日來是有些事兒想同哥哥商量?!?/br> “嗯?!毖Τ屈c了點頭,手指向下壓了壓,笑道:“雖說是分了家,可畢竟還是一家人,不必這般客氣?!闭f著他看向王菀,對著薛城扯了扯嘴角,道:“你嫂嫂她也不是外人?!?/br> 薛壇遲疑了片刻,似乎有些忌憚王菀,可瞧著薛城不容置疑的神色,壓下心中的不喜,只道:“弟弟說話向來直,我也就直說了?!?/br> 薛城點了點頭,似是不在乎薛壇的態度一般,只聽薛壇揚眉,道:“今年十月該送入京中的衣服織造,胭脂水粉還有頭面首飾俱是咱們薛家負責采買的,現在已經全部準備妥當了,原先一直是哥哥押送物品進京,如今哥哥身子不爽快,弟弟自請,愿接下這差事?!闭f話間,他卻是仔細的打量著薛城的神色。 王菀聽他說完,下意識的看了薛壇一眼,只見這人,同老姨太太有些相似,瞧著倒也是一表人才,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王菀覺得心中不爽快。 顯然,薛壇大約是知道薛城的身體狀況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他想要押送貨物進京,這意思很明顯,只要接下這差事,他就能利用薛家來接近京中的貴人,少不得攀扯些關系,從中取利罷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自古就是真理,嫡支勢弱,若是薛城身體康健,這薛家就是平衡的,可如今呢,薛城眼瞧著身子衰弱,他膝下只有個薛蟠,還是個年幼的,這自然就起了心思了。 薛壇給薛城行了一禮,才苦口婆心的說道:“哥哥,這押送進京畢竟是個大事,容不得出半點的差錯,垣兒畢竟年幼,又從來沒有獨自辦過差事,若是出事,連累的可是咱們薛家整個宗族?!?/br> 薛城只是皺了皺眉,還未說話,只聽薛壇又似是不經意的說道:“正巧弟弟也是要進京一趟,前些日子東宮長史來金陵了,義忠親王老千歲設宴,弟弟有幸能夠去東宮赴宴,這也是咱們薛家的福氣不是?!?/br> 王菀眸光一閃,暗自琢磨著,義忠親王什么的肯定是不行了,紅樓夢中的皇上可不是這個老千歲,甄家的六王爺定然也不會是皇上,畢竟甄家也是被抄家的了,現在有希望的還有繼皇后的四王爺,她雖然不知道皇上最后究竟是誰,可卻也不能允許薛壇這個傻子一頭鉆進儲位之爭的漩渦中,明知道是死路,還義無反顧的往死路上鉆。 “你!”薛城猛地咳了咳,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薛壇同義忠親王有了牽扯,如今朝堂之上,義忠親王,繼皇后的四王爺,還有甄貴妃的六王爺隱隱有三足鼎立的姿態,儲位之爭從來都是血腥而殘酷的,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薛家雖說是四大家族,可卻也有自知之明,這樣的事情不能牽扯,否則皇商從來就是炮灰中的炮灰。 “大哥?!毖粗臉幼?,眼中的得意與嘲諷一閃而過,義忠親王想要的無非就是銀子,而薛家恰好就是銀子最多,用銀子換取權貴,在沒有比這更劃算的了,“大哥,弟弟這也是為了薛家,我好不容易搭上義忠親王的線,哥哥可不能拖弟弟的后腿?!闭f著他又得意洋洋的笑道:“若是讓垣兒去,怕是沒這么好的運氣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