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有原始人抱來干柴,放在了支架下。 “抱干柴干嘛?”楊三陽一愣,然后瞧著那原始人笨拙的去鉆木取火,楊三陽額頭青筋暴起。 很顯然,這些原始人弄錯了楊三陽的意思,以為楊三陽要吃烤rou。 “砰!” 給了那原始人一腳,楊三陽比劃著將柴火移開。對面原始人滿臉委屈的看著楊三陽,面對滿臉懵逼的原始人,楊三陽能怎么做? 如此,幾次三番之后,一個原始人好像明白了楊三陽的意思,上前幾腳將那原始人踹跑,開始來回看護支架。 看到有原始人想要生火烤rou,那原始人便上去將柴火踢開,展開了拉鋸戰。 “聰明!”瞧著那原始人,楊三陽眼中露出一抹欣慰,這個部落最瘦的原始人,才剛剛成年,整個部落的原始人屬他腦袋最靈活,鉆木取火也是繼女首領后,第一個掌握的。 “野!” 這是楊三陽給他取的名字。 一個簡單的字! 一場制作rou干的行動開始,上千只野獸制成rou干,掛滿了支架,一眼望去山林間血氣沖霄。 野的幾次跟隨,使得其余原始人明白了楊三陽的意思,一群原始人雖然不知道楊三陽想要做些什么,但還是選擇了默默服從。 他們雖然笨,雖然愚昧,但絕對的服從! “依照這個世界火辣的太陽,一日便可將rou干曬成,然后收起來!”楊三陽看著天空中毒辣的太陽,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凝重,時不時的盯著烤rou細細打量,不斷有油脂滲透而出,惹得山林間無數野獸窺視,但是卻被部落中的勇士驅趕走。 自從上次劫數之后,此地給無數野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敢貿然前來偷襲的野獸不多。 油脂是好東西,堆積起來可以做火把!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布匹,但是卻有獸皮,楊三陽將眾位原始人身上老舊的樹皮放在rou干下,任憑油脂滴落浸染、滲透那獸皮,眼睛里露出一抹亮光:“若有了火把,人類晚上將不會在懼怕野獸,沒有野獸能承受得了火把的力量!” 野獸皮毛干燥,毛聳聳的碰到火焰就著,管叫那群野獸吃不了兜著走,成為自家食物。 一天忙碌,眼見天色漸暗,楊三陽一聲招呼,開始收拾rou干。 見到楊三陽動作,野第一個跟了上去,然后剩下一群原始人紛紛跟了上去。 rou干曬制的不錯,失去了六成水分,那些被rou干油脂浸透的支架,也是一把把驅逐野獸的好武器。 在看地上的皮子,已經被油脂浸透,勉強可以做成火把。 招呼無數的原始人回到洞府,那厚厚小山一般被油脂浸泡的皮子,楊三陽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嗯?”忽然間楊三陽動作一頓,眼角向遠處看去,卻見一群原始人竟然在洞府內升起火堆,欲要去烤制今天炮制好的rou干。 “吼~~~” 楊三陽大怒,快步過去拳打腳踢,一把將rou干奪過,放在了角落里,怒視著那群原始人。 雖然言語無法溝通,但原始人卻看得出楊三陽的憤怒,此時急忙跪倒在地,滿面無辜的看著他。 嘩啦啦~ 洞府跪倒了一群原始人,楊三陽手舞足蹈,半響后卻又頹然放下,顯然這群原始人根本就看不懂自己的意思。 “還是要慢慢來!”楊三陽走到一邊,將野獸的尸體扔到眾位原始人身前,然后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這回原始人似乎是懂了,知道楊三陽叫自己吃野獸,而不是吃rou干。 女首領一雙眼睛疑惑的看著楊三陽,事到如今她越來越看不清楊三陽了,自己的這個孩子似乎太過于神異。 獸皮的剪切是個大工作,楊三陽對著正在吃rou的野招了招手,野屁顛顛的趕來。楊三陽做出一個撕的動作,不得不說野確實是很聰明,明白了楊三陽的意思,開始了手撕獸皮大業。 一邊有吃完烤rou的原始人見此,紛紛過來討好,開始加入了撕扯獸皮的大軍。 半夜,所有獸皮撕扯完,楊三陽滿意的睡去,一時間洞府內又是一陣安眠。 一切都似乎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野不用參與打獵,成為了楊三陽的跟班。 百無聊賴的纏繞著獸皮,如今整個部落原始人都出去打獵,顯得空蕩蕩的。 掃過遠處不斷巡視領地的原始人,楊三陽看著身邊的野,用手指指了指他:“野!” 野的眼中滿是疑惑,用手指指著自己:“耶?” 發音雖然不標準,甚至于嚴重跑調,但卻叫楊三陽心中一喜。 “楊三陽!”他又指了指自己。 野的眼中滿是懵逼,張了張嘴,顯然是說不出他的名字。 就像是在沒學習英語之前,有人和你說一句英語,你要是能說得出來才怪。 聲帶的進化,是一個漫長的歷史演化,楊三陽歪著腦袋,一雙眼睛打量著對面的野:“我的名字顯然不適合在這里叫出來!想要讓野叫出我的名字,還需取一個簡短的名字才行?!?/br> “起什么名字好呢?”楊三陽陷入了沉思,忽然間腦海中一陣翻騰,莫名其妙一道靈光流轉而過:“盤古!我叫盤古!” “開創文明,不下于開天辟地,而且盤古意為大圓滿,這個名字不錯!”楊三陽忽然間心中電光流轉,眼睛里露出一抹神光,似乎冥冥中有一種直覺,一個人的名字很重要,關乎著其前程、氣數。 若論最好的名字,楊三陽不知為何,忽然間想起了盤古二字。 “野”楊三陽指著對面的野,然后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盤古!” “盤????”野的聲音很奇怪,只能說出一個字,那個古卻不論如何也吐不出來。 “野” “盤古” …… 半日之后,就見原始人指著自己:“耶?!?/br> 又指了指楊三陽:“盤!” “盤就盤,那個古我自己知曉就好了!能叫出一個‘盤’已經是大不易!”楊三陽摸摸下巴:“是不是盤古的名字太難叫了?我要不要換個名字?比如說鴻鈞?亦或者說東皇太一?老子?原始?通天?” 不知為何,每當楊三陽想要開口將那些名字喊出來時,忽然間都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悸,似乎只要自己喊出來,便會有不祥之事發生一般,叫其心臟莫名一陣加快跳動。 “盤!” “野!” 青天白日,兩個原始人你指著我,我指著你,不斷來回喊著這兩個字。 事實上,到了第二日,楊三陽起床之后卻發現,自己想的未免有些多余,當其喊了野之后,那個原始人毫無反應。 “還要多加訓練,就連小貓小狗都知道人們在喊他,我就不信原始人還及不上小貓小狗!”楊三陽并不氣餒。 第七章 鐵線草 連小貓、小狗、猴子都能不斷訓練,做出各種動作、反應,更何況是比貓、狗聰明了無數倍的原始人? “耶———” “盤古———” 楊三陽一邊炮制著手中rou干,一邊抬起頭看向耶,不斷發音糾正著耶的話語。 別管‘野’還是‘耶’,對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那便阿彌陀佛了。 事實上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人類最大敵人永遠都不是野獸,而是那恐怖莫測的天象。 早穿皮襖午穿紗,如果這個世界有紗的話。 不過,皮襖還是有的,是楊三陽簡易制成的皮襖。 手中最后一點rou干制好,然后封存起來,楊三陽扭頭看向了耶,此時手中持著木棍在口中捅咕,周身長長毛發不斷翻滾。 毫無疑問,整個部落里,野的靈性是最高的,不斷學習著楊三陽的一切。猶如此時,拿著那‘樹枝’不斷刷牙,迎著楊三陽的目光,露出兩排小白牙。 與其他原始人比起來,耶的身材略微有些矮小、瘦弱,若非自己出現,只怕耶在這原始部落熬不了多久,便會被大自然法則淘汰。 “寒堊紀!”楊三陽用石頭將制作好的rou干貯存起來,一雙眼睛看向天空中的太陽,雙目中一股股絲線不斷流轉蜿蜒,自從鉆木之后,他便有了可以直視太陽的能力。 在其眼中,如今太陽正被無數黑色粒子占據,恐怖的寒堊紀即將到來。 寒堊紀,亦或者說是冬季! 零下百度,那可是真能凍死人的溫度,到那時大雪一片白茫茫,若在之前不能貯存到足夠食物,等候眾人的下場可以想象。 想要在寒堊紀出去捕獵,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縱使是身材壯碩的原始人,也熬不過寒堊紀的寒冷,只能龜縮在洞府內,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 每年的寒堊紀,都要餓死大批原始人。 “今年有了這么多rou干,情況或許會好一些,不過……”楊三陽雙目內露出一抹凝重:“還是不夠!” 當然,寒堊紀也有屬于自己的獨特氣候,偶爾天氣也會驟然晴朗,幸運的原始人若是遇見陷入冬眠的動物,整個部落都能飽餐一頓。 靠著天氣與運氣吃飯,天知道這些原始人怎么沒有滅種。 寒堊紀,是楊三陽給這個世界冬日起的名字,這個世界的冬日,比后世傳說中的真正寒堊紀還要惡劣。 “其實想要獲得足夠的食物,倒是有一個辦法!”楊三陽自太陽上收回目光,自從身融法則本源之后,他便已經寒暑不侵了。雙眼看向五十里外奔騰浩蕩的河流,處于人類與無數參天古木的交界處,那一條河流奔騰浩蕩,怕不是有千米寬,沒有人能看到其邊際。 不知這河水自哪里來,又要往哪里去。 楊三陽知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河水中的物資,遠比陸地上豐富得多。 可惜 沒有人能征服那條河流,甚至于原始人除了偶爾用水之外,根本就不敢靠近那河流半分。 河中生物兇猛,那是無數‘前輩’總結出的血淋淋教訓,河水中隱匿的生靈可是會吃人的。 “耶!”楊三陽喊了一聲,耶吐出口中樹枝,腳步歡快的來到了身前。 “跟我走!”楊三陽領著耶向小河走去,待到離小河還有十丈遠,耶便一把拽住了楊三陽的胳膊,不斷來回比劃,眼中滿是惶恐之色。 楊三陽默然,拍了拍耶的肩膀,然后緩緩來到岸邊。 河水清澈見底,只是其內不知激蕩著多少暗流,稍有不慎便會被暗流卷中。 腳下的泥沙帶有一股吞噬萬物的力道,楊三陽走了兩步便止住步伐,透過眼中法則,他能清晰看到河水中那數不盡的魚蝦,還有磨盤大小的烏龜。 楊三陽沉默,他當然也看到了河沙下那一道道猶若毒蛇般的生物,正在面色猙獰的盯著自己,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