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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仁點頭:“我聽到這動靜了?!?/br> “對。后來白式微沒有抓到夜襲的人,只是把我和白子鶴給關在了柴房?!?/br> 傅懷仁略略吃驚:“這是為什么?” “我怎么知道這老頭子腦子里怎么想的?!比萃シ嘉欀碱^。白式微又沒證據證明后山的sao亂是他干的,何況這事真不是他干的,他被關在柴房的時候,龍骨可還好好在呢,他明明是后頭才溜出去拿的。 光這個事不足以讓白式微派這么多人搞得燈火通明啊。傅懷仁疑惑道:“那后來?” “后來白式微把龍骨鞭換了個地方藏,這回沒藏住。蕭勝這次換了個幫手,一連遭兩回竊,大概白式微很生氣,把人都攆出了萬鶴山莊,又追得要命呢?!?/br> ……等一下。傅懷仁發出了靈魂一問:“白式微雖然脾氣差,卻不是會濫用刑罰之輩,他把你和白少爺關進柴房時,你們在做什么?” 容庭芳眨著眼睛:“……也沒干什么?!?/br> “就和他孫子滾在草叢里而已?!?/br> 據傳,當晚傅老板就壓著一個人去見了白式微。 罪名是‘仰慕白公子過度而產生不當言行’。 作者有話要說: 芳芳精髓: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第35章 大轉靈丹 “他們是在望春樓認識的?!?/br> 白家大堂, 雖已至夜,外頭星光點點,里頭燈火通明。但沒有一個腦袋在打點, 所有人都卯足了精神屏氣凝神——他們在聽八卦。八卦中心只有一個人, 一個盯著傅懷仁看他還能講出什么驚天大道理的人。他曾經以為余秋遠夠會扯淡了, 原來一山更有一山高。 ——可是容庭芳壓根就忘記了, 到底是誰先開的這個頭。說起來當著眾人面把他壓在草叢中‘欲謀不軌’的好像也不是傅老板, 傅老板那個時候還握著晏道長的手研究命理學。至于之前將一只胖雞壓在地上仿佛要做什么事的也不是傅老板。所以這山高不高和傅懷仁有什么關系呢?他就算是壞,那也是被惡人逼的。 傅懷仁在看到容庭芳‘你他媽真能瞎編’的眼神時, 心中就在想, 你一個蹭吃蹭喝時不時拿我小命要挾我還教壞晏不曉的人,到底有什么臉覺得自己很正直。 心中這樣想著,面上是絕對不說的。只是臉色很沉痛。 他當然要沉痛。 白式微正坐在主位上, 他身后就是列家大祖的畫像。當著他白家列祖列宗的面, 污蔑他家子嗣白子鶴和男人私奔未遂,現在還親自被押來認罪。傅懷仁頂著巨大的壓力。幸好他本來就命短, 傅老板安慰地想,這樣就多活一天算賺一天了。 白式微沉著臉:“你說的是真的?” 傅懷仁微微一欠身:“自然不敢和白家主扯謊。子鶴少爺來我望春樓時,我這位朋友正遭惡人糾纏, 白公子仗義相助,便叫他心生敬意, 想與之攀結交好?!?/br> 容庭芳忍不住開口:“啊——” “阿胖有病我知道!”傅懷仁側目一瞥,著重打斷了容庭芳的話。他略一示意,所有人的視線便匯集在容庭芳一直抱在懷中的靈禽上。這是一只本該鮮艷亮麗的鳥, 眼下失去了活力,病懨懨的沒有精神,闔著雙目,聽到傅懷仁這么說,也不曾抬起眼皮?!叭绨准抑魉?,聞人的靈禽病了,我便介紹他來此求醫?!?/br> 他拱了拱手:“不曾想與白公子一見如故,兩人相談甚歡,相約要替靈禽治病,又要尋一處清靜之地,這才叫白家主誤會?!?/br> 白子鶴和這個年輕人的事,他還沒有時間機會多加詢問,就有人來負荊請罪。傅懷仁說的倒是那么一回事,白子鶴一哂:“若果真如此,老夫不過略留他住一晚,他又為何跑的人影都不見?偏巧此時——”他將未盡之話咽下,重哼一聲,“叫老夫如何相信?!?/br> 當他傻嗎? 對啊,容庭芳心里想,挖了祖宗的骨頭還要當面對峙,不但傻還瞎。 “如果心懷叵測,我今日就不必叫他一道來了。聞人?!备祽讶蕸_容庭芳示意了一下,“你害怕責罰,在天雷降下時獨自離去,卻扔下白少爺一個人,實在是你不該。如今當著白家主的面,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哦。 “你孫子不是告訴你了嗎?”容庭芳很直白地說,“我們在比鳥?” 傅懷仁:“……” “而且我贏了?!?/br> 傅懷仁:“……” “結果你卻要因為這事將我們關起來?!?/br> 傅懷仁:“……” 容庭芳目光中帶著鄙夷:“年紀老大不小,成天想著些什么?” 傅,傅懷仁:“……” “家主,家主你還好吧?” 一干家仆心驚膽戰地看著白式微的胡子飄了起來,頭發也飄了起來。他哆嗦著手指,指向了容庭芳:“拿,拿我的鎮魂缽來?!苯袢账粺捇@小子,他就無臉面對身后的白家祖宗。當著眾人的面,叫一個毛頭小子羞辱! “家主,鎮魂缽在蓬萊蘇玄機手中,您忘記了嗎?”旁邊人一臉為難小聲提醒,“蘇真人已經睡下了,您確定要去叫他起來。不如這樣,明天便是靈禽大會,這位聞人公子倘若當真馭靈有術,大可叫他與少爺一戰。不管贏不贏——” 他湊上前,和白式微如此這般說了一通。 聲音太小,容庭芳沒有聽清,但估計著不是什么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