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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指一算,剛來宴會時只能看到的縹緲虛無的劫難,如今卻出現一道紅血絲,血絲鮮艷無不,扭扭曲曲地相連在小徒弟的氣運上。 七師姐黎桑察言觀色,立即道:“師尊,小師弟是不是出了事?” 黎岑:“是血紅劫難,不過只是一道血絲可以破除?!?/br> 說著,他看向其他徒弟,淡定繼續說,“宴會就此散去吧,大家分頭找找阿清?!?/br> 眾人:“是,師尊?!?/br> 語畢,大家一哄而散,原本鬧哄哄地萬花谷頓時空蕩蕩地只剩下黎岑一襲白衣飄蕩。 黎岑靜默良久。 剛剛他的心思并沒有放到任何人身上,以至于他也沒有注意到小徒弟幾時離開,但聞著空中還揮發不散的氣息來看,離開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 那么—— 他的目光落到密林處。 陸之清覺得有人在搬運他的身體。 但是他實在是太困了,想睜開眼看看是誰,卻怎么也掙不開。 直到,聞到了一股惡心的腐臭味。 他被熏醒了。 “怎么這么臭呀?” 陸之清捂住鼻子,開了一條縫的眼四處一瞄,頓時清醒了。 這里漆黑一片,剛剛在睡夢中出現的腐臭味更甚了,他的手摸到一股黏糊糊的東西,嚇得他連忙從原地跳起來,就磕到了腦袋。 “哎呦!好疼!” 陸之清蹲著捂住腦瓜子,使勁地揉了揉,這里是哪里呀,怎么屋頂那么低,還有這么疼,是山洞! 他驚恐地掏出照明燈一瞧,眼前的場景證實了他的猜想。 這個山洞彎彎曲曲,他甚至無法確定哪個方向是出口,地上還有吃剩下的骷顱頭跟動物殘骸,怪不得他剛才摸到黏糊糊的東西,超級惡心呀有沒有。 陸之清立即扔掉手里的照明燈,不要啦??焖俚赜靡饽钭兂鏊畨厥箘诺叵词?,恨不得將手上附著的腐臭味給洗干凈,但感覺怎么洗都不洗干凈的樣子。 我日哦 陸之清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出現在這里,他的師尊師兄姐們呢,莫不是他有奇離古怪地穿越了吧。 這次又穿到了哪里,是書里世界嗎,還是其他位面世界? 哦不對,他還是參加宴會時候的青色長袍,須彌袋跟松鼠尾巴。 他還是他,沒有穿越。 “那就好那就好?!?/br> 陸之清擦了擦被自己嚇出冷汗的額頭,吁出一口濁氣。 就聽到一個森然地聲音,出現在耳邊。 “什么好呀?!?/br> 陸之清的后背一僵,這森然詭異地聲音就在耳邊,剛剛還沒有覺得異樣,現在他感覺到了一股冷氣息一直在他的旁邊穿來穿去,好似一個飄蕩的幽靈。 他僵硬地回頭看,看到了一對幽藍地雙眸,嚇得抱緊尾巴往墻壁的方向竄。 “你你你你……你是誰?” 鬼影桀桀一笑,說:“啊~你在問我嗎?不是叫我不要吵你睡覺嗎?!?/br> 陸之清瞪大松鼠眼,恍然大悟道:“是你!是你將我從宿舍里搬到這里來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就不怕我師尊滅了你!” 鬼影晃了晃灰不溜秋的腦袋,齜牙咧嘴道:“什么鬼宿舍,是你自己闖入我的底盤,那就乖乖地做我的食物,被我享用吧?!?/br> “呸呸呸!” 陸之清鄙夷道:“我又不好吃,你要吃那呀吃了不起的妖王呀,干嘛卑鄙地對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地人下手?!?/br> “……” 這人莫不是在裝瘋賣傻。 鬼影心里岔岔想,剛剛他在搬這個家伙的時候,可重了,根本不是一只松鼠精該有的重量,還有呀,這家伙力氣不知道夢見啥,張牙舞爪地想要咬他一口,搞得他都忘了自己才是要享用的那個。 若不是這個家伙聞起來超香他都想就地解決了。 但密林里還有其他鬼魅在,如果被他們知曉了,那么肯定會被分一杯羹,那可不行,他要好好地獨享這個小家伙。 “嘿嘿嘿,你這種小家伙最可口了,rou質可嫩了,不像那些老東西,柴到嚼不動,味道還不好聞,不像你,聞起來真香甜?!?/br> “啥?味道?” 陸之清伸出手臂往鼻子上嗅了嗅,他天天洗澡,怎么可能有味道,瞎說! 鬼魅心里有些挫敗感,這娃的側重點是不是偏得離譜了,不是該擔心自己就要被吃了嗎。 他有些氣急敗壞道:“小家伙,被我吃之前你還有什么話說的,我給你個機會說出來,要不然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陸之清嘆息了下,覺得他命運多舛,穿個書都不安生。 他清清嗓子道:“我師尊號稱……哎呀沒問,不過這不重要,我有八個師兄姐,大師兄剛斬殺了一頭泰猩妖王,二師兄算了,說下三師兄吧。三師兄的名聲應該很響亮,我們背地里偷偷叫他‘白斬雞’,有事沒事就往萬丈深淵闖,身上的血腥味就沒斷過?!?/br> 鬼魅飄忽的身形一頓,“白斬雞”這個名稱他好像哪里聽過,但是他自從被擊敗重傷后就再也沒有踏出密林一步,知曉的信息還停留在幾百年前,這“白斬雞”應該不是他那一代的人物。 莫不是這小子在訛他。 “桀桀桀,小家伙你挺聰明的嘛,竟然裝瘋賣傻想糊弄我?!?/br> 陸之清白了白眼球,表示自己很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