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土味前男友1314了_第25章
高蘊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像宋明琢?!痹じ枞嗔巳嗝夹?,“你確定這人沒學過表演嗎,怎么可能,臺詞話劇腔太重了?!?/br> 高蘊笑了一聲,道:“我查過他學歷,高中都沒讀完。他說愛看電視,模仿演員的表情和口音,所以才會像宋明琢?!?/br> 袁踏歌難以置信:“真的假的,這么容易模仿出來,那也得是天才吧?!?/br> “誰知道呢?!备咛N不以為然,“反正可塑性很高的小孩,雖然是農村人,但好像挺老實的?!?/br>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怎么樣,在‘模仿宋明琢’這方面,你遇到對手了?!?/br> 袁踏歌一聽這話,頓時觸犯神經,語氣炸起來:“什么模仿宋明琢,我都出道多少年了我還模仿他?蘊姐,你怎么一個破梗玩一百年都不累??!” 高蘊笑起來,保養甚好的皮膚上只有眼角才看得到細紋。她拍了拍袁踏歌肩膀,提醒他:“明天去機場別磨蹭了,注意好助理說的時間。哦對了,岑箏也跟我們一起回瀾城?!?/br> 這名字很拗口,袁踏歌聽完就不記得,但是這位新人的臉現在倒是令他過目不忘了。 半夜,岑箏沒有困意,就起來收拾行李。 他剛來恒龍的時候經濟拮據,好在得到了一些群演的幫助,經常好心請他吃飯,有合適的角色都提醒他報戲。這些樸素真誠的好意,岑箏在過去順風順水的日子里沒有感受過,因此實在不曉得該以什么樣的分寸回報,只好把最近掙到的跑龍套錢取出來,去超市買了幾瓶酒,托上官珊兒明早轉交。 臨走前,上官珊兒特意送了他一枚護身符,說是自己以前去寺廟求的,能保佑他以后大紅大紫。 岑箏淡笑道:“借你吉言?!?/br> 等到白天光線充足時,岑箏無意間把這個東西拿出來,才發現其實是個姻緣符。保佑不了他大紅大紫,不過可以幫他招點桃花。 岑箏嘴角扯了扯,就他這輩子毫無男性荷爾蒙可言的纖瘦身材,皮膚比小姑娘都細膩,會有哪個女人愿意給他扔桃花嗎? 登機后,岑箏坐在頭等艙靠邊的位置,高蘊則坐在過道的另一邊。等到袁踏歌戴著墨鏡走過來,發現只有岑箏身邊的位置了。 他不情愿地坐下,完全無視岑箏,從助理那拿出來護頸枕,套脖子上開始睡覺。 岑箏不經意看了他一眼,忽然發現他用的護頸枕跟自己以前的是同款,一個很小眾的日本牌子。 不光是枕頭,過了一會兒岑箏又看見袁踏歌拿出耳機戴上,從顏色到型號也跟自己上輩子愛用的一模一樣。 沒想到自己跟袁踏歌的品味還挺接近……岑箏頓時對這只小狐貍精有了一丁丁點的欣賞。 殊不知,那些其實都是袁踏歌偷偷視jian“宋明琢同款每日發布”這個微博,然后照著買的。 …… 航行一路順利,飛機停穩在首都機場。岑箏望著外面灰蒙蒙的天,這才后知后覺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把光鮮亮麗的人生推翻再來——這對于很多人來說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哪怕運氣稍少都可能再也回不到巔峰。但岑箏現在此時的情緒倒是毫無波瀾,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再一次出人頭地。 在表演這條路上,拿到金犀獎是他最大的愿望,為了這個目標,宋明琢也好岑箏也好,無論重來多少次人生,他都愿意從最底層慢慢嘗試。 高蘊給他安排了高級公寓,早就讓人打掃過衛生,設備齊全,直接拎包入住。 “下午去見造型師,當面聊一聊,先確定你第一個雜志形象?!备咛N拿出手機設置了一個鬧鐘,“時間很趕,造型師最近檔期太滿了?!?/br> 岑箏點頭,中午隨便吃了幾口飯,就跟高蘊一起去造型師的工作室。車還沒到地方,岑箏就認出這熟悉的路線是要去哪里了,不出意外的話,這位造型師就是以前的一位熟人,跟他合作過十幾次。 高蘊下車前跟他說:“這造型師呢,就跟藝術家差不多,藝術家的脾氣陰晴不定的,你就叫他Erin老師吧?!?/br> Erin的工作室其實也算他大半個家,從廚房到浴室應有盡有,而且他更多的時候也確實住在工作室,能省下很多時間來進行創作。 這剛被助理帶過來,岑箏還沒等見到誰,就聽到一個人尖著嗓子,聲音沙啞喊:“蘊姐!你好久沒來了,我好想你??!么么么么!” 岑箏一聽這聲音瞬間背脊發麻。 一抬眼,看見身輕如燕的Erin從椅子上蹦起來,腳步輕盈飄到高蘊身邊,十根纖長的手指彈鋼琴似的在高蘊肩膀上敲打,嘴里還發出他自認為甜美的詭異笑聲。 他又換了新發型,岑箏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齊耳短發,現在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把頭發剃得只有一厘米長了。 Erin看到岑箏,不由得“哎呦”一聲,“這就是你家新人吧,長得可真漂亮?!?/br> 說罷,還伸手捏了一下岑箏白皙的臉頰,瞬間讓岑箏打了個寒顫。 岑箏來過Erin這里很多次了,這工作室一進門的墻上就掛著一大張書法作品,是Erin母親的親筆。她自創字體,融合了狂草和篆書的特點,還參考了華文彩云的現代感,才寫下的繁簡并存兩個字:“毋需”。 她的意思就是希望兒子以后遇到煩惱時,抬頭看看這倆字能心平氣和下來,讓他明白這世間許多事都無需生氣,無需焦躁,要得失坦然。 可惜這倆字乍一看太像“母零”,讓很多人進門時誤以為這是Erin在自我介紹。 來不及寒暄幾句,Erin就趕緊讓助理去給岑箏拿準備好的衣服。作為國內時尚圈頂級造型師,他時間寶貴得能以秒為單位計算價格。不過他跟高蘊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當年大學同級,入圈以來也是互相牽橋搭線。時尚資源方面,Erin從來都是無條件偏向高蘊的藝人。 岑箏化完妝后,攝影師燈光師也都準備完畢,Erin站在白布前想指導一下岑箏這個新人怎么拍照,還不等他開口,岑箏就默默坐在了正中央的椅子上。 他靠椅的姿勢略微慵懶隨意,眼神對準鏡頭卻含著銳氣寒光。他手腕上,還不知什么時候纏繞了一條半透明的黑絲帶,可能是剛才在道具箱里隨便拿的。 “欸?你很懂哦?!盓rin沒想到一個新人還挺專業,懂不少小細節,因此對他很滿意。 而一旁的高蘊看到岑箏這毫不拖泥帶水的拍照水平,卻深深皺起眉頭。 要是演戲方面說自己愛看電視模仿專業演員,她勉強還能信,但是現在連拍雜志照都像是被訓練過的一樣……難道是以前在影樓之類的地方工作過? 等岑箏休息時,高蘊忍不住問他了。 “噢,”岑箏仰頭喝水,面不改色,“我在魔拍上學會的,有模特天天發自己工作視頻,我就知道該怎么做表情擺姿勢了?!?/br> 高蘊一頭霧水:“魔拍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Erin湊過來,用他那標志性的尖銳嗓音說:“一個直播軟件,現在可火了,我過陣子還得給這里的主播做造型呢?!?/br> 高蘊明白了:“哦,就是那群整天作妖的網紅唄?!?/br> 這時候,Erin的女助理走過來提醒他:“Erin老師,悠竹那邊發來了藝人生活照,你要不要現在……看一下?” 她說到后半句時,語氣有些不確定的試探。Erin察覺出她在暗示自己什么,轉頭問:“怎么了?該不會是個丑逼吧?那也沒什么呀,我早就過了以貌取人的年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