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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而男人更是重欲,葉瑞寧雖然心性驕縱,但一看就是被保護得很好的人,心思單純,并不知趙肅此時借著他一飽眼癮。 “趙肅,你就專心把本公子伺候舒服,本公子舒坦了,待我哥哥過來接我時,定不會虧待你,你要多少錢我們葉家都給的起?!?/br> “我想要的都能給” 趙肅給葉瑞寧拉拉扯扯地擺弄衣裳,仿佛在細細體會話中之意思,真要想出個要的東西來。 “是呀,沒有我們葉家給不起的東西,你想要多少錢呢?” 等葉瑞寧說夠了,趙肅連一個具體的數字都沒說出口,男人離去時鼻息都有點重,趙肅在門外碰了碰鼻子,想來自己憋太久,該出去泄泄火,免得看個男人摸了兩把都能發情,著實過于可笑。 錢袋被偷一事過去,葉瑞寧多了份心眼,把剩下的錢都交給趙肅保管,并嚴肅道:“錢都放你這兒,若錢不見了,責任在你,你自己看著辦吧?!?/br> 趙肅心里笑葉瑞寧不長心眼,葉小公子錢全部交出去,要求只有一個,便是趙肅在吃的用的方面不能隨意打發過去,趙肅拿錢辦事,兩人的一日三餐得到極大改善,好生好養幾天,葉瑞寧捏捏自己的臉,很軟,臉頰好似長了點rou。 葉瑞寧有點迷糊,趙肅這惡人身上明明有些銀子,卻不知為何每日竟吃些粗茶淡飯,比窮和尚過得還要苦。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食用如此多的粗食居然能生出人高馬大的模樣,當真令人費解。 兩人用完早飯,村長前腳進了門,見著葉瑞寧,便把手里的信交給他。 葉瑞寧看到來信署名,是他哥哥的字跡,興奮地拍了拍手掌:“哥哥終于給我來信了!” “趙肅趙肅,是我哥的信!” 趙肅看葉瑞寧的傻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葉小公子接到哪位情郎的信呢,果然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笑成花的葉小公子捧著信笑過之后,很快又變得愁眉苦臉起來,他小心把信拆開閱讀后,趙肅把村長剛送出去,還沒回頭,身后就是一陣低低的抽噎。 葉瑞寧對著信哭得眼睛鼻子紅通通,也不顧及在趙肅面前丟去面子,趙肅面無表情的想著葉小公子該不會還要哭到喊他哥。下一刻,哭成兔子眼的葉瑞寧死死把信捂在胸前,嘴里碎碎念著什么榮笙哥哥,趙肅臉一黑,聽不下去了, 葉小公子分明比娘們還娘們,男兒有淚不輕彈,好端端的一個男子漢居然捧著一封信哭成這副模樣,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瞧不起。 趙肅最惱有人在他面前哭,旁人看到眼淚會心軟,他見了眼淚變相動拳頭,但凡他教訓過的那些人有哪個沒哭過,知曉他脾性的又有誰敢當著他的面哭。 趙肅心腸冷硬,而葉瑞寧哭起來,倒讓他無端氣燥煩悶。 “哥哥,寧寧好想你嗚嗚嗚嗚……” “哥哥什么時候才過來接寧寧回家嗚嗚嗚嗚……” “夠了?!?/br> 趙肅冷聲呵斥,灼灼的目光教葉瑞寧停止抽噎,他抹了抹眼角和鼻子掛的淚水,模樣慘兮兮的,少了往日的跋扈驕縱,跟個受到多大委屈似的可憐小東西。 趙肅盯著葉瑞寧鼻子下掛的鼻涕泡,訓斥的話落在嘴邊,眉毛剛皺起,就見葉小公子默默轉身,回到屋里去尋了個角落的位置。 葉小公子拖了張小凳子,坐在角落里邊捧著信邊抽泣,趙肅耳力極好,以致于從他出門到辦好事回來,那嗚嗚的抽噎總在他耳邊縈繞,盤旋不去。 他環起胸煩躁地在院里踱步,待那陣細弱的抽噎徹底散走,才如一只暴躁的野獸踏進屋,眼睛鎖在葉小公子身上。 光線有幾許黯淡,葉瑞寧抱著他的信趴在角落,想是哭累了,腦袋一點一點的落下,磕到門板前,趙肅橫手一擋,薅起他的腦門一彈。 “哎喲?!?/br> 葉瑞寧哭出一雙兔子眼,兔子眼狠狠瞪向趙肅,嗓音沙啞,吼時更稚氣:“你又打我!趙肅你個混蛋,等我哥哥來了,一定讓他叫你好看?!?/br> 趙肅嘴角扯了扯:“你信不信,再敢多哭一聲,我讓葉家的人過來后看不到你?!?/br> 葉瑞寧:“……” “害怕了?”趙肅俯下頭,掌心重重□□葉瑞寧的后腦,“怕就給我閉嘴?!?/br> 無人知曉,葉小公子能從朗朗晴天哭到暮色漸起,落霞的光芒把整座靈河村染成醉紅,趙肅得出門趕鵝,出去前特意將不情愿頂著一雙腫眼睛的小公子拎出門,美名其曰分工干活。 “本公子不要去趕鵝。你走開!” “呵,不去也得去?!?/br> 河畔沿邊,一群接一群的大白鵝在水岸兩側的濕地上啄食,趙肅折起一條木桿扔給葉小公子,葉瑞寧手忙腳亂地接過,傻愣著問道:“那么多的鵝,哪些是你的呀?” 一只鵝趕到葉瑞寧腳底下伸長脖頸一啄,他慌叫著躲到趙肅身后:“它要咬我?!?/br> “嗤,一只鵝都怕成這樣?” 讓趙肅這莽夫平白多出一次嘲笑地機會,葉瑞寧死要面子,嘴硬道:“你別小看本公子,不就是趕鵝?!?/br> 葉小公子前十余年生活在葉家為他打造的金窩銀窩,府門外的地方都不曾細看,農家里的東西是他這輩更不曾看到過的,趙肅讓他趕鵝,開始小公子還不甘不愿,趕到日落,單純的心性一起,紅腫的兔子眼瞇成一條縫,只余歡喜,玩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