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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錯大喜,又問:“我戴這么多顏色的珠寶,是不是太花了?” 聯盟諸仙笑道:“君兒純白無瑕,是雪花神,什么顏色配在你身上都好看!” 楚君錯給夸得連脖子都紅透了,摸著鏈子,愛不釋手。 這時純陽自樓上走下來,笑道:“善姑娘,你的房間我已收拾干凈了?!?/br> 善珊笑道:“有勞你了?!?/br> 丁群道:“珊兒,我幫你把東西拿進房去?!闭f著就去墻角搬行李。 劉天賜笑道:“咦,純陽姑娘今日才把善姑娘的房間收拾好?呂兄弟,那昨夜善姑娘睡在哪兒?” 丁群正搬著行李上樓,聞言回頭啐他一口,哪知就這一回頭,沒看腳下,就踩錯梯階,咕嚕嚕地摔回樓下。 眾人大驚,善珊等慌忙去扶。 楚君錯急道:“天賜哥哥,你別嚇唬他!” 劉天賜笑道:“我只是逗逗他罷了?!币糙s忙相扶。 丁群忙道:“沒事、沒事!” 便在這時,有人驚呼一聲道:“真漂亮!” 眾人回頭一看,見是八仙聯盟中年幼的小仙人,他正拿著一幅畫卷在看。 這孩兒名叫鄺多祿,是鄺堅的小兒子,剛滿七歲,他手中畫卷顯然是適才丁群摔下來時,掉落在地上的,是善珊的物件。 鄺堅忙把畫卷奪過來,還給善珊,訓道:“祿兒,這幅畫是善jiejie的,你不能隨便拿來玩?!?/br> 善珊笑道:“無妨?!?/br> 鄺多祿喜道:“爹爹,畫上的人好漂亮??!” 鄺堅笑道:“有多漂亮?” 鄺多祿道:“有這么……”舉起兩只小手使勁往外張道:“這么多漂亮!” 聯盟諸仙見他說得天真,忍不住都笑了,其中也有人好奇心起,問道:“善姑娘,那幅畫可否讓我們也開開眼?” 善珊道:“自然可以?!闭f著便把畫在桌上鋪開。 只看得一眼,聯盟諸仙都倒抽一口氣,一起由衷地贊嘆:“真美!”又問:“這是誰?” 善珊道:“天下第一花魁?!?/br> 丁群聞言一怔,他曾見過《天下第一花魁圖》,走近一看,果然是孟翠橋畫像,只是這幅畫是在孟翠橋少年時期畫的,與現今已有出入。 聯盟諸仙醉心畫中人美貌,一時并未看出畫中人是自家盟主。 丁群奇道:“珊兒,你怎地有這幅畫?” 聯盟諸仙道:“呂兄弟,你認得這幅畫上的花魁?” 丁群吃了一驚,忙道:“我不……” 方寸道:“這上面的人叫孟橋妝,是天底下最美麗的人兒,故得‘天下第一花魁’之美稱?!?/br> 聯盟諸仙道:“方兄弟,原來你也認得這位花魁?!?/br> 劉天賜笑道:“他不是認得孟花魁,而是這幅《天下第一花魁圖》很有名,字畫鋪里都有得賣,我們以前見過,知道是她?!?/br> 聯盟諸仙道:“原來是這樣?!庇中Φ溃骸斑@畫上的花魁真是美貌,若本人真有這等顏色,‘天下第一’的稱號倒是名副其實?!?/br> 丁群自言自語道:“真人比畫上美得多?!?/br> 善珊道:“你見過她?” 丁群一驚,急道:“見……見過……” 善珊狐疑道:“在哪兒見的?” 方寸道:“善姑娘,呂兄弟是杭州人氏,孟花魁是梅龍縣人氏,距離不遠,說不定曾偶遇過,那孟花魁是個才女,一向只接見才子書生,呂兄弟是習武之人,與她脾性不合,她是不見的?!?/br> 善珊笑道:“那可未必,孟jiejie已從良了,嫁的正是習武之人?!?/br> 丁群奇道:“你怎知道?” 劉天賜笑道:“呂兄弟,這事天下人都知道啦?!?/br> 孟翠橋“天下第一花魁”的名頭極響,傳遍大江南北,她從良嫁人,同樣天下皆知,就連《惡虎斬蛟龍贏花魁》的戲碼,南昌城里也有戲班在演。 聯盟諸仙問道:“她既是才女,怎地竟嫁了武夫?” 嬰鈴笑道:“張相公武藝高強,英俊不凡,家財萬貫,與孟姑娘一文一武,正是郎才女貌,如何不嫁?” 張惡虎武藝高強、家財萬貫不假,英俊不凡卻從何說起? 原來外地人沒見過張惡虎,對他的惡名知之甚少,只道他既入得了天下第一花魁法眼,多半是個英武不凡的俊俏郎君,故戲曲中演張惡虎的,都是些漂亮的武生。 善珊喜歡這出戲,戲班一有排,她是去看,嬰鈴隨她左右,自然也看過,見那些生角容貌俊美,只道張惡虎真是個英俊不凡的美男子! 方寸道:“而且孟姑娘嫁給張相公后,跟著丈夫習武,如今是文武雙全的女英雄?!?/br> 巨蛟禍害梅龍縣是何等大事,孟翠橋殺了巨蛟后,也有一出《孟花魁勇斬百尺惡蛟》的戲歌頌,這出戲和《惡虎斬蛟龍贏花魁》一樣聞名天下,人人都說這惡虎實乃良師,僅用短短五月余,竟把嬌滴滴的花魁,訓練成斬蛟高手! 正在這時,彭毅、袁珍珠、杜百萬等在外頭叫道:“你們在屋里干么,盟主叫去王府啦?!?/br> 聯盟諸仙當即辭別而去,只剩下丁群、楚君錯、善珊、嬰鈴、純陽和諸小仙,他們一起幫善珊把行李搬上二樓房間。 丁群見嬰鈴將孟翠橋的畫像掛在墻上,還拿香拜他,不禁大為驚詫道:“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