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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管家也覺得莊晏的命大,這要是換個人那肯定是死得透透了,但是莊晏從出來后不僅身上一點傷也沒有了,活蹦亂跳的,還能拿下拳擊比賽的金腰帶。 秦管家是知道秦若水另一層身份的,而那一段時間秦若水正好也在涇海里,他們兩個會不會那個時候就搞上了,可如果那個時候好上了,為什么莊晏再來秦家要和秦若水裝作彼此都不太熟識的樣子呢?秦若水還一臉不太愿意的模樣,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秦管家的八卦之心開始蠢蠢欲動,但是明顯秦若水不打算與他分享這一樁八卦。 秦若水現在只覺得一口血悶在喉嚨里,吐出來也不是,咽回去更不行。 那片海域之中就只有自己一條人魚,不可能再有其他的老王了,也就是說當時莊晏應該是被自己給救下來了。 怪不得他后來檢查莊晏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舊傷,將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種種串聯在一起,秦若水給當時發生的事猜了個大概出來。 但是他還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沒和莊晏說清楚就和拖到胡搞了,最后連自己的臉也沒讓莊晏看到,難道是怕莊晏認出自己后悔糾纏自己? 秦管家見秦若水此時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由得開口問道:“先生你怎么了?” 我變成魚渣了。 秦若水輕輕嘆了一口氣,他不是什么圣人,但也自詡算是個正人君子,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就算是求偶潮上頭了,他也不至于一點理智都沒有了吧,這是秦若水第一次想要撬開自己的腦子看看自己那個時候在想什么。 還有這件事要怎么跟莊晏說呢? 秦管家看著自己面前的秦若水在不住的唉聲嘆氣,心中竟然升起一種很詭異的慶幸感,連平日里對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秦若水,今天為了感情這事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可見感情這個東西還是很麻煩的。 單身好,單身妙,單身還能呱呱叫! 見秦若水沒有其他的事了,秦管家默默地從這里離開,給秦若水留下了一個私密且安靜地空間。 秦若水輕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額角,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過如此棘手之事了,如果想要弄清楚那時在海底就究竟發生了什么,就只能盡快與莊晏舉行儀式,恢復求偶期的記憶。 莊晏如果知道自己是那條渣魚的話,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芥蒂地待在自己的身邊,秦若水再次狠狠地唾棄求偶期的自己。 亂搞嘛這不是! 莊晏訓練完之后從健身室里出來,帶著秦若水繞著別墅后面的小花園散步,夕陽映照在已經徹底竣工的池子中,映得池子一片玫瑰色的紅,莊晏每每開口與秦若水說話,可秦若水總是心不在焉。 等到晚飯的時候,秦若水坐在餐桌旁邊,手里握著筷子,遲遲不動一下,直到莊晏把才夾到他的碗里,他才活動了一下手指,吃了一兩口。 莊晏要是到現在還沒有注意到秦若水的反常,那他就是個傻子了,秦若水好像是從他給自己做了檢查之后開始這樣的,他跟自己說自己肚子里的魚蛋是沒有問題的,還有一條銀色的大尾巴,莊晏是相信他的,那還有什么問題讓他現在如此苦惱? 在下面餐廳的時候因為周圍還有其他的傭人,莊晏并沒有開口詢問,等到吃完飯回到三樓的臥室里的時候,莊晏拉著秦若水在床邊坐下來,攬著他的脖子,一副哥倆好要談心的樣子。 “先生你怎么了?”莊晏與秦若水臉貼著臉,小聲問他,“有什么不開心的嗎?” 秦若水轉頭看了莊晏一眼,知道男朋友肚子里的孩子其實是自己的,這原本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情,但是這件事的發生展開與結果,很可能要在他的人格,不對,是魚格上留下一個污點。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秦若水長嘆了一口氣,嘆息中夾雜了一種莫名的失落,他問莊晏:“你覺得,那條人魚怎么樣?” 人魚?什么人魚? 莊晏很想直接給秦若水來個否認三連,他不知道,不了解,沒見過。 但他想知道秦若水今天為什么反??赡芫鸵獜倪@個問題先開始了,他是真沒想到秦若水上來就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你的現任男朋友在問你的前炮友怎么樣? 莊晏覺得這是一道送命題啊,他該怎么回答呢? 他猶豫了一下,向秦若水問:“先生問的是哪個方面?” “各個方面?!?/br> 這個各個方面具體又指的是哪個方面呢? 莊晏無比的頭疼,肚子里的魚蛋大概是察覺到莊晏現在陷入一個難題之中,也老老實實的,十分乖巧。 莊晏很慶幸自己在前幾天,剛剛重溫了王承宗送給他的那本《脫離單身的一百個方法》,里面對這道送命題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歸納,一般人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地往自己的前任身上潑臟水,然而一味的貶低并不是最好的回答,因為如果你的前任真的有這么糟糕,那么與他有過一段過去的你也同樣很糟糕。 回答這種問題的時候要靈活的使用雖然但是句式,雖然是接你前任的某些小優點,但是要接你現任的,表達出你對現任更喜歡更在意。 雖然說人魚大哥不算是他的前任,但道理應該是可以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