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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老者不斷在遠處施展一些水火屬性的法術,一個接一個的往那怪獸身上丟,看著沒什么傷勢。但是他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突然大聲道,“石道友,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白月棠這才驚覺這附近竟然還有一位他們的同伴!下意識四下一望,便察覺到有人竟然在他身后,他伸手出招,卻被握住拳頭,心下一驚,就要變招。卻不料那人瞬間便放開了手,瞟了他一眼,然后就無聲的向那戰場上去了。 白月棠蹙眉,感覺那人給他的感覺有些奇怪,明明是從未見過之人,但是那雙眼睛卻給他一種熟悉之感。而且那人能夠無聲無息地接近他周身卻不曾被他發現,想來至少有元嬰的修為。但是看他在戰場上的表現,似乎只有金丹中期的樣子,覺得此人應該是壓抑了修為進入青蓮洞天。白月棠繼續待在樹上觀看著戰場上的情況。 只見那位被老者稱為石道友的奇怪灰衣修士加入戰局之中后,幾個人頓時游刃有余了一些,但是卻也并沒有壓倒性的優勢。那老者眉頭緊縮,似乎有些不耐。而另一個黑衣修士也似乎想要盡快結束這場戰斗。所以他給其他同伴發了個訊號,然后率先沖了上去。兩個劍修立馬跟隨他一起強攻,遠處的老者也加大了法術攻擊的強度。 灰衣人用的也是劍,不是什么特別好的劍,修練的功法似乎也不是特別高明,所以攻擊力似乎并不高,所以威力有限。不過此時眼看著其他幾人都奮力攻擊,那灰衣人也毫不遲疑到沖了上去。 此時眾人全力發動的一波進攻幾乎都是自己的最強戰力了,所以那攻擊落到怪獸身上時不可謂不強勁,很快那怪獸幾乎已經撐不住了。眼看著就差灰衣人的最后一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灰衣人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下也的確刺中了那蜈蚣的要害。只是不知為何當灰衣人的劍刺中它的一只眼珠之時,它反抗的力度居然增強了不少,那怪獸居然再次暴起,毒氣攻擊也強了一個層次。 與它纏斗的幾人幾乎瞬間就被他沖開,身上多了不少損傷。白月棠看的也很稀奇,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那灰衣人搞的鬼,但是看著那灰衣人和其他同伴一起狼狽地摔在地上,神色也十分不愉,看起來沒什么問題。 又過了半晌,一直關注戰場的額老者忽然狀似無意的瞟了一眼白月棠所在的方向,白月棠蹙了蹙眉,沉吟片刻,還是瞅準了個時機,在幾人再次被那怪獸甩開,身受重傷之時,從隱蔽之處飄然而下,金丹后期修為轟然爆發,用一柄水藍色的長劍重重插入那怪獸的腦部,緊接著寒冰氣息逸散,那怪獸終于不動了。 在場的其他幾人皆是有些愣住,這人一身白衣,飄逸非常,容色更是比那清冷女修還要美上幾分,此時站在林中,蒼樹掩映,瀑布做底,竟似畫中仙人,林中精怪。 此時小隊中的幾人也反應了過來,掙扎著起身??聪虬自绿牡哪抗飧鞑幌嗤?,有的帶著好奇與感謝,有的卻隱隱不善,帶著防備。 這隊人修為最高的是一位金丹后期的老者,一行一共六人,兩位劍修,一個是穿青衫的女子,面容清冷出眾,金丹中期修為,身邊一個男修,同樣金丹中期,站在那青衫女子身旁姿態熟稔,隱隱維護,似是同門。還有兩個黑衣男子,修為金丹初期,一位身受重傷,一位在剛剛的戰斗中吃了不少力,十分積極。還有一位灰衣修士,金丹中期,神色冷漠,似乎與其他人不熟。 白月棠見此情形,略一思忖,知道他們懷疑白月棠是來搶奪戰利品的,所以說了一句,“我不要東西”,就要離開。 在這洞天之中,大家皆為求財求機緣而來,不認識的修士之間,說是一見面就掐太過夸張但是互相間十分戒備卻是真的,此時對方一行六人,而白月棠不過孤身一人,自然不愿與他們有任何接觸。剛剛出手相助也不過是因為他察覺到了那老者似乎發現了他,為了防止誤會,他所幸出手,幫了他們。但是此時,事情已畢,他也沒有閑心與這幾人搶奪神念怪獸尸身,所以還是打算離去。 然而似乎看出了白月棠的想法一般,那個為首的金丹后期老者此時卻笑著開口道,“這位道友留步?!?/br> 白月棠已經走了挺遠,此時聞言停下了腳步,取出鳳簫,進入戰備狀態,但是表面上一片淡然,從容轉身,“還有何事?” “這位道友,我等幾人皆是半路認識的友人,也是圖個安全互助才結伙同游,我觀小友孤身一人,可愿與我們同行?”老者笑瞇瞇地說道,神色十分和藹。 白月棠目光從幾人面上掃過,與那灰衣男子的目光交匯,電石火花之間,一觸及分。但是那股莫名的熟悉之感再次涌上心頭,白月棠面上神色不變,心中卻似乎閃過不少念頭。 聽了那老者的話,白月棠古怪地看了他們一眼,拒絕的話就在嘴邊,但是察覺到千月和幻芮已經在附近隱蔽處埋伏,白月棠又忽然改了主意,留下記號讓兩人遠遠跟隨,繼續尋找秘境收集資源。而他自己則彎了彎嘴角道,“如此甚好,在下散修白月棠,見過諸位道友?!?/br> 白月棠長的好,周身靈力也是通透無垢,看著似乎是哪個世家的小少爺,讓人下意識生出好感,那兩個玄門劍修弟子便也回了禮,那男弟子道,“在下青蓮劍宗云無心,這位是師妹蕭月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