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氣縱橫三萬里 第64節
葉聆遠差點笑出聲來,跟系統說: 【“你瞧瞧,這就是智者不入愛河,狗男人會拋棄你,但屬于自己的金錢永遠不會背棄你?!薄?/br> 【】“不過,這溫應升怎么?這么?磨磨唧唧的?” 【因為溫應升拿不出來錢,他的私庫和柳行畫被?挪走?的錢財,都用來購置靈丹妙藥,進行搜魂之術了?!?/br> 柳行畫的神色更冷了:“溫應升,這可不是什么?身外之物,這是我給兩個孩子留下的安身立命之物,你拿我和孩子的東西去填你的私欲,你要臉嗎?” “柳行畫!休要胡說!” 穆門主抬手?,穩穩捉住溫應升的手?腕:“溫掌門,好好說話,別動氣?!?/br> 別說動氣,溫應升差點就要閉氣了。穆門主一手?扣在他腕間?的大?xue經脈上,靈氣瞬間?逆行,他連動一動都困難。 柳行畫一步一步走?近溫應升:“溫應升,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以為你是個正直的好人?!?/br> “你讓我看在一百九十六年的道侶情誼上別跟你較真,覺得這一千七百萬靈石比不上這段情誼。那你告訴我——” “你跟你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又有多少錢的情誼呢?” “你到?底是用我的錢去找你的白月光了,還是用我的錢去干了什么?更見不得人的事呢? 葉聆遠皺眉:【“這白月光就這么?值得惦念?光想著這點所謂的愛情連家庭、責任都不要了?”“這白月光就這么?值得惦念?光想著這點所謂的愛情連家庭、責任都不要了?”】 系統緊接著扔出重磅炸彈。 【溫應升找白月光的下落也只是個幌子,他真正想找的是當年飛升的風蘇明?殘留的痕跡?!?/br> 溫應升的臉,徹底白了。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不愧是能從一窮二白爬到宗主之位的男人?!薄?/br> 半晌, 葉聆遠才慨嘆一聲。 【溫應升的修為止步不前,已有近三十?年的時間, 為了?坐穩掌門之位,他必須找到突破瓶頸的辦法?!?/br> 葉聆遠的神情復雜,一言難盡,對系統說道:【“所以?,他的辦法就是打著一個女人的幌子來禍害另一個女人?” 】 其他人:…… 話糙理不糙,溫應升干得缺德事還真?就像葉聆遠所說的這樣。 用一個念念不忘當做借口,名正?言順地傷害另一個人。 【“沒準這白月光都是假的, 他就是給自己編了?一個借口?!薄咳~聆遠憤憤道。 “真?的!” 葉聆遠狐疑抬頭,看向突然出聲的溫應升。 “真?的——沒干見?不得人的事?!睖貞е勒f道,哪怕被揭了?個底掉, 也得強撐著當沒事人。 話沒說到明面?上, 就沒人能說他真?的做了?這些事。 對于現在的溫應升而言,他絕不可?能與柳行畫解契, 仙盟會的風波尚未平息, 現在他的家事又要鬧得風風雨雨, 今后他還如何做玄一宗的掌門? 如何在這個修真?界立足? 柳行畫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錯愕,然后大笑起?來, 甚至笑出了?淚珠。 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淚,神情冷硬:“溫應升, 你到底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我?現在只想要回屬于我?的東西, 然后跟你解契,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井水不犯河水?!?/br> “你我?道侶百年,如何說散就散?” “我?煩了?行不行?”柳行畫不耐道,“我?就是想散行不行?” “柳行畫,你不能這么任性,你真?當自己還是從——” “她當然可?以?這樣任性?!睖貞脑掃€沒說完,穆門主站出來說道,“她只是多了?兩個孩子而已,與從前并無任何差別??!?/br> 柳行春將不斷迫近的溫應升隔開:“溫應升,柳行畫可?以?任性,但你不行?!?/br>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誰都知道,柳行春是最有可?能成?為仙盟會下一屆常駐長?老的人,多少人都在搶著跟他結交。 溫應升更是因此,才以?柳行畫為借口,將柳行春和穆崇林邀到玄一宗來。 他怎么可?能放任柳行畫就這樣離開! 葉聆遠見?多了?這些詭計多端、別?有用心的男人,一眼掃過?去?就知道肯定?沒安好心,所以?對溫應升的計謀好奇程度一般。 她看著柳行畫此時此刻的決絕,實在好奇溫應升當年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將柳行畫騙到手中。 【“系統,這草雞男當年是怎么把大美女騙到手的?”】 【柳行畫下山除魔衛道,跟玄一宗的人撞在一起?,旁人畏懼她的身世,多有惶恐,惟獨溫應升泰然處之,柳行畫這才注意到他?!?/br> 葉聆遠的表情略有微妙:“所以?,就上趕著倒追?詭計多端的男人還真?是詭計多端?!?/br> 穆崇林:?他是不是回去?應該加強一下宗門弟子的文化修養,至少別?這樣一句話說完,好像說了?一句廢話。 站在葉聆遠身旁的溫奇方一言難盡地瞥她一眼,欲言又止,處在想聽熱鬧,但迫于吃瓜對象是自己的雙親,又飽受道德煎熬的狀態。 【溫應升對柳行畫舉止有禮,客氣?有加,再?加上修為不俗,在除魔時舍身相助,柳行畫很快就對他傾心?!?/br> 柳行畫:…… 實不相瞞,被人復述當年的事跡,讓她實在有種腳趾扣地的尷尬。 【“溫應升三十?年都沒長?進的修為當年竟然還能說不俗?”】葉聆遠在心里驚叫起?來。 系統還沒來得及跟葉聆遠解釋,穆門主就說道:“溫應升,就算做不成?眷侶,也別?成?為怨偶不是?修道之人講究機緣,凡事不得強求,你與師妹的機緣到此為止,不如放手自尋解脫?!?/br> “解脫?”葉聆遠忍不住接話,“是靈魂遠離□□的那種解脫嗎?” 穆門主:“……不如放手尋個內心的清靜自在?!?/br> 實際上,穆門主這根本就不是勸慰,分明就是威脅,如果柳行畫鐵了?心要解契,溫應升根本不可?能留得住她。 溫應升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才不能放柳行畫離開,一旦她走了?,玄一宗才是徹底失去?了?依靠。 無論是他想要修為更進一步的夢,還是想要讓玄一宗成?為修真?界最鼎盛宗門的夢,都將成?為泡影。 他苦心鉆營來的一切,都將隨著柳行畫的離去?而消散。 “柳行畫,你不能走!”溫應升病急亂投醫,目光掃到溫奇衡溫奇方兩兄弟,“我?們還有兩個孩子,你總不能不管他們!” 柳行畫輕笑一聲:“我?何時說了?我?不管?溫應升,你別?給我?亂扣帽子,兩個孩子我?都會帶走?!?/br> 長?輩吵架的時候,小孩兒多半是插不上嘴的,葉聆遠就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看熱鬧。 她戳了?戳溫奇方的手臂:“你喜歡父親還是母親?” 雖然此時會客堂內氣?氛正?緊張,但站在葉聆遠身邊,溫奇方卻并不覺慌亂,反而有種事情一定?會完美決絕的預感。 他眨眨眼:“從我?三歲起?,就不會有人再?問?我?這個問?題了??!?/br> 葉聆遠不覺得溫奇方是在說她幼稚,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沒關系,三歲以?后沒人問?,但是十?四歲以?后我?來問?,所以?你到底更喜歡誰?” 溫奇方:“……” 要不是他對葉聆遠的脾性有所耳聞,他真?的會以?為葉聆遠的遲鈍是在故意找茬氣?人。 溫奇方抬手,指了?指前方的人影。 葉聆遠困惑,因為溫奇方指的既不是柳行畫也不是溫應升,而是溫奇衡。 溫奇方平靜道:“四歲之后,他將我?帶大,比起?他們兩個,他對我?更重要?!?/br> 葉聆遠震驚地眨眼,隨后露出一絲錯愕中又帶著驚喜的神情:“骨科?” 溫奇方滿頭霧水:“什么東西?” 葉聆遠湊近小聲問?道:“你喜歡你哥?” 雖然這是事實,但溫奇方總覺得葉聆遠在想什么奇怪的東西:“我?喜歡我?哥不是很正?常的事?我?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 “沒事,挺好的?!比~聆遠微笑閉嘴。 溫奇衡余光掃到站在一邊不知在做什么的兩個人,看到葉聆遠臉上的微笑,突然有點惡寒。 理智讓他轉頭,不要好奇。 對峙仍在繼續,柳行畫鐵了?心要解契,溫應升說什么都不肯放手,車轱轆話扯來扯去?,微妙地—— 然溫奇衡有點心煩。 他知道這是事關溫家存亡的大事,但他真?的不想,也不愿看到這樣的爭吵。 說到底,他和溫奇方,成?了?他們母親徹底自由的絆腳石。 “溫應升!你是想讓我?徹底死在玄一宗嗎!” 柳行畫帶著哭腔的聲音重新吸引了?葉聆遠的注意。 她抬眼望去?,看到柳行春拉住柳行畫,穆門主死死牽制住溫應升。 完全就是一片混亂。 溫應升的神情有些癲狂,他眼白赤紅,看著柳行畫的時候眼里有著詭異的瘋狂:“行畫,你我?是道侶,我?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的,不是嗎?他們要拆散我?們,拆散我?們一家,你跟我?走,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br> 葉聆遠有點傻眼,搞不明白怎么就一會兒沒留心,場面?已經從手撕渣男變成?拆散小情侶了?? 柳行畫的手都在顫抖,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滾落,她半靠在柳行春懷中,像是沒了?氣?力。 她笑了?一聲,扶著柳行春的手勉強站直身子,她的語調堪稱溫柔:“溫應升,你是想跟我?好好過?嗎?” 溫應升急不可?耐地想要握住柳行畫的手,但在穆門主的壓制下動彈不得,就像是條看見?rou骨頭的瘋狗。 “可?是,我?不想跟你過?了??!?/br> “我?心悅于你!我?喜歡你!”溫應升急匆匆道,就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樣,滿眼都是惶恐,緊緊盯著柳行畫,生怕她離去?一般。 柳行畫眼睫微垂,最后一滴淚珠落下,她抬眼,用黑亮的瞳仁看著眼前早已陌生的男人:“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br> 語落,柳行畫眉心有光芒亮起?,一道金符自她眉心浮現,很快溫應升的眉心也浮現出相同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