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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仍有小部分硬骨頭,軍方絲毫不著急,你要和政策硬抗,政策也只能和你慢慢磨著來,磨到最后,不是你滑溜溜再不敢冒半個尖兒,就是你已被磨成齏粉。 * 首都基地的監獄,原本并沒有關押多少死刑犯。因為沒有那么多的余糧,養不起囚犯,又必須遵照法規處罰他們,索性就不給他們飯吃。許多普通囚犯在里面最終的結局,多半是餓死,和死刑犯也沒有什么區別。 后來,他們幾乎全都被嚴昭著送到了北極,這座監獄也就順理成章空置了下來,一直荒廢在這里,派不上什么用場。 而今,這里面終于重新住進了人,染上了一絲活人氣兒。 雙手雙腳綁著鐵鏈,被束縛在墻邊窄小一塊環境上的,正是曾覺霖。 客觀來說,他的居住條件其實稱不上差。干凈敞亮的大窗戶,獨立衛浴,柔軟的床,還有一日三餐的供應。這簡直不像一個囚犯能享有的待遇。 事實上是,嚴昭著不知道留他還有什么用,但因為飛船能源的急缺,他最終還是必須留住曾覺霖的命,因為研究反物質湮滅系統這個事,不是任何一個科研人員都能做的。 為了防止曾覺霖自殺,這里的士兵可謂是想出了無數辦法。強制喂飯、用鐵鏈鎖住人已經不算什么了,他們甚至在這個房間的每個角落里,都裹了一層厚厚的毛氈,以防他撞墻自殺。 當然,嚴昭著本質上并非是好意。曾覺霖現在雖然生活條件非常好,但連生死的自由都沒有,可以說是階下囚中的階下囚了 嚴昭著特意給他準備了一摞厚厚的、看都看不完的書,讓他可以稍微打發一點時間。但曾覺霖連碰都不碰,他只是坐在那里發呆,有時候迎著陽光的沐浴。抬起下巴來,在空中嗅上幾下。 嚴昭著推門走進去的時候。正見到他臉上那種,似懵懂、似迷茫、似癲狂的神情。 他沒有率先開口說話,從旁邊拉過一張木椅子,在曾覺霖對面坐了下來。 對方坐在床上,聽到聲音,毫無興趣地把頭往這邊象征性擺了擺,見到來人不是送飯者,而是嚴昭著,才開口說道:“怎么著,大首長,您這是終于想開,打算給我個痛快了?!?/br> “為什么那么執著地想要去死,活著對你來說到底有多痛苦?” “你不明白,”曾覺霖興趣缺缺的說,“我說了你也不可能明白?!?/br> “好,”嚴昭著點點頭,“我想我也用不著明白,我需要的,只是你為我做事而已?!?/br> “為你做事,”曾覺霖怪笑了幾聲,“面對一條瘋狗,你能把他拴住就不錯了,居然還指望能讓他為你做事?!?/br> 嚴昭著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自己把自己比作瘋狗,“反正我不可能讓你去送死,既然怎么都是活著,倒不如隨波逐流一點,把自己的意志交給別人,說不定會減輕幾分痛苦?!?/br> 曾覺霖搖頭道:“大首長,你錯了,我現在之所以還沒有死,只不過是因為我正在醞釀而已?!?/br> 嚴昭著道:“死也能醞釀?!?/br> 曾覺霖道:“當然,現在是我的心想要死了,但我的腦子還不想死,等什么時候,我的腦子也想死了,我就嘎嘣一下就死了?!?/br> “那你要醞釀多久?!?/br> “不知道,也許十年,也許明天,也許下一秒?!闭f完,他突然兩眼一翻,身子后仰,倒了下去。 “……”嚴昭著配合地沉默了幾秒。這種配合只是出于某種禮貌,他對對方這一系列神經病一般的行為,實際上非常不屑。 “死夠了嗎?”他輕描淡寫地說,“死夠了就給我爬起來,為我做事,完成之后,我賜你一死?!?/br> 曾覺霖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你說真的?”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br> “等等!”曾覺霖卻又警惕道,“你說讓我為你做的事,不會是得干上幾十年吧?!?/br> “得了吧,你愿意我還嫌呢,”嚴昭著說,“很簡單,幫我造兩樣東西,第一,核反應堆,第二反物質湮滅器?!?/br> 曾覺霖:“不是開玩笑?反物質洇滅器?你等我死一回再活過來,再去給你造什么反物質湮滅器吧!” “不必,我這里有現成的技術,現成的圖紙。你只需要學習一下,參悟一下?!?/br> “哈?” “研究了二十多年,你不想親眼見證一下,真正的反物質引擎,是什么樣子的嗎?” 曾菊林這才把搞怪的表情一收,不知停了多久,他才道;“你說話可要算數?我幫你研究這玩意兒,你就不攔我自殺?!?/br> “等這些東西有了,我要你這個人還有什么用?” “那還等什么,走啊,走著?!痹X霖立即跳了起來。 * 曾覺霖自然不可能自己一個人組起一支研發團隊,但首都城相關方面的科學家,幾乎全都被收在魏老手下,嚴昭著只得先把他送到北極點去學習,再吩咐謝初蝶,另行招募這方面的技術人才。 曾覺霖見到太空梯,到達北極點,看到了外面壯觀的風景時,自然是也被鎮住了的。嚴昭著本以為這些新奇的事物,能多少喚起他心中的好奇向往之情,但他終究是低估了這個人的偏執,對方沒興奮幾秒,眼神再度暗了下去。 嚴昭著索性也不強求,反正自己的目的達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