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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洋一抬下巴,恨不得拿鼻孔說話,“辦事兒?呵,那群傻逼有時間給你們辦事,就沒時間出來解決一下我們的問題?” 見嚴昭著和沈用晦徑直往前面走,阿東也懶得搭理這些人,喊了聲“等等我”就跑開了。 李華洋喝道:“給我站??!攔下他們!” 立即有人聚攏過來,把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我們的事沒解決之前,我看有誰敢去辦其他的事!” 嚴昭著挑了挑眉,“這位大哥,也太不講理了吧?一碼歸一碼,你們不能這么蠻橫?!?/br> “蠻橫?不講理?”人群里有人喊道,“我們沒使用武力手段,已經很有禮貌了!” “聽說傭兵團已經在集結人手,馬上就要趕到現場了,你們難道就一點不怕?” “為了真主,奮不顧身!”李華洋喊道。 立時,如一顆火星子投入油鍋,所有人張開嗓子喊:“為了真主!奮不顧身!” “怎么就這么著急呢?”嚴昭著笑道,“是不是擔心其他基地聚集到華東來以后,你們就再沒機會,拿到完整的藏寶圖了?” 此話一出,李華洋的身體,驀地一僵。 然后,他瞳中深色漸染,面色控制不住地變了,有一秒幾乎褪去那種癲狂的信徒氣質。他知道,這下子更不能把嚴昭著幾人放走了。 “你叫李華洋,號稱是個中國人?!眹勒阎f,“可實際上,約翰·李,在英國出生,從小生活在意大利,連中國的土地都是第一次踏足?!?/br> “你在說什么!給我閉嘴!”李華洋知道不能讓他繼續說下去,“來人,把他們押起來,嘴堵??!” “他們……好像……只是路過?”有些理智尚存的信徒問道。 “他們是華東基地的朋友!那就是我們的敵人!”李華洋看著沈用晦的臉,終于把他認了出來,“這是沈用晦,沈用晦你們不認識嗎?捧著華東獎杯的一條狗!” 華東比武大會在前幾天草草落幕,沈用晦玩似的拿了個第一名。由于決賽沒有大肆宣傳,觀看的人不多,加上這幾天風風雨雨,他在基地的知名度有所下降,許多新來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名號。 一聽沈用晦這個名字,知道的人一片嘩然,同時,也有些瑟縮不前。 這可是華東基地第一強者,誰敢惹? 李華洋冷靜下來,嚴昭著所說的話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已經暴露了,說不定華東高層現在正磨刀霍霍,準備對自己下手。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畢竟,青教發展得太急色太蹊蹺了,任誰都會產生懷疑。 李華洋不怕他們的懷疑,他只擔心青教敗落之前,自己還無法把穆青綁到手。 想到這里,他不由開始痛恨。同伴自作主張,把遺跡的事傳得風風雨天下皆知,這根本就是一步不能更臭的臭棋??此瓢讶A東基地和穆青逼到絕境,逼他們不得不公開消息,可實際上,也是在把自己的人逼回老家! 等所有基地匯聚華東,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聯合起來,把自己這方的人全部找出來,驅趕甚至圍剿。 李華洋雖然是第一次來到中國,但他了解過這里的傳統教育,接觸過不少的中國人,他深知這個民族矛盾的內核和骨血。 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內斗,全部古代史就是一部自家人掙得頭破血流的內斗史。 可一旦事涉外人,情況就全變了。李華洋至今不懂,為什么破銅爛鐵能夠頃刻彌合,變成一尊霸氣凜然的神兵利器;為什么可以有那么壯麗的氣魄,在瞬間把私仇全部卸下,和往昔的對手全心信任一致對外。 末世時代,統治世界的不再是國家,而是軍閥。如果有政治的存在,那也是城邦政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李華洋深知,在這個體制消亡、城邦林立、軍閥割據、蠻不講理的時代,所有國家都被毀滅文明的浪潮沖垮,不復存在,只有一個地方,只有那一個地方,即便形式不是原有形式,稱呼不是原有稱呼,城邦之間毫無聯合的可能和趨向,它仍舊是個能被稱作國家的地方,仍舊是一個——世界上僅存的唯一一個——國家。 不是在恭維眼前這些人,他是打心眼里不想和這個龐大的——群體也好組織也好旗幟也好……作對。 李華洋曾聽過一句話,聽時渾身戰栗,很不喜歡,過后不得不承認那是事實。犯天威者,雖遠必誅。如今他不得不犯,但不想被誅。 局面擺在這里:他身份已然暴露,而且做出了教唆民眾暴起抗議的行動,這行動回頭一想,更像是給華東官方提供了一個名正言順撲殺青教的借口。同時,其他各大勢力的人,也快要來到華東了。 因此,這一戰是背水一戰,他必須豁出去,成則順敗則亡。 眸色沉沉地壓下來,他剜了嚴昭著一眼,恨道:“所有人聽著!華東官方頑固不化!我們必須使用武力手段了!” “民兵營——列隊!” 此言一出,暴民團隊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原本亂糟糟的人群,在幾秒鐘之間,內部發生飛速的竄動,就像急劇爆發的化學反應一樣,一個眨眼,就變成了陣列齊整的方陣。 青教對民眾的馴化能力,可見一斑。 “全體都有!聽我號令!我們——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