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方路愣了愣，覺得不可思議，“你查到了是哪臺電腦發的？”

    “嗯，”凌寒點點頭，不以為意，“我黑進了他的電腦，發現微博上的圖片、視頻早就存到了電腦硬盤里，非要選這個時候爆出來，應該是有預謀的?！?/br>
    方路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說道：“所以，那天你帶著《黑客攻防寶典》去錄制《熱搜達人》，不是在裝叉？”

    凌寒：“……”

    高衡：“哈哈哈哈哈！”

    方路兩眼放光，抓著凌寒的胳膊：“寒哥，你怎么這么厲害！”

    凌寒：“……咳！”

    當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平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可以把他電腦里的東西調出來，照片、視頻的基本信息比如生成時間也可以備份……最重要的是，這個博主是黎蓓的團隊花錢養的?！?/br>
    方路打斷他：“你怎么知道那個爆料的博主是黎蓓團隊的？”

    凌寒：“這個博主雖然沒幾個粉絲，但用來發這條微博的電腦，它的mac地址跟經?；ㄊ娇淅栎淼哪菐讉€博主發微博的電腦的mac地址一樣?！?/br>
    凌寒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清楚的了，但架不住某人實在是太沒文化了。方路不恥下問：“什么是mac地址？”

    凌寒：“……就是物理地址。每個電腦出廠后都會被打上一串十六進制的編碼，是獨一無二的?！?/br>
    方路想了想：“就像我們的身份證號碼？”

    凌寒點點頭，一臉寵溺：“聰明?！?/br>
    方路得意地笑了。

    一旁的高衡：“……”

    這種常識性的東西……尬夸不會舌頭捋不直么？！

    方路：“黎蓓團隊也是，都有錢買營銷號了，居然也不多花兩塊錢買幾臺電腦，讓你們鉆了空子，真是百密一疏……誒——”

    方路覺得事情不應該這么巧：“你們怎么知道經?；ㄊ娇淅栎淼哪菐讉€大v也用那臺電腦呢？這么巧??？還是說……你們一個個去排查了？微博上這么多營銷號呢，一個個地去查有誰是為黎蓓打廣告的，查得過來么？”

    凌寒一時之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高衡倒是沒心沒肺，甚至還趁機做了一波廣告：“我們公司有很多藝人的相關信息，包括雇了哪些營銷號、水軍頭頭，以及這些人用的什么設備，包括手機、電腦、平板，我們可以隨時黑進這些設備，里面的任何文件都能給你取出來……你也是混娛樂圈的，看你跟凌寒這么熟的份兒上，這些信息賣給你，我給打八折，怎么樣？”

    方路環顧了一圈這個屋子：“你們這到底是什么公司？怎么聽起來這么不正經呢？”

    “非也非也，”高衡給方路遞出自己的名片，“我們是正經的注冊公司，投身互聯網行業，主營軟件、游戲的開發?！?/br>
    方路把那名片翻過來又翻過去地看了好幾遍：“真的假的？那怎么知道這么多藝人的信息……是每個藝人都知道嗎？”

    高衡：“當然不是，目前公司的數據庫里有黎蓓、任知初、李丹筠、張子琪等幾十名跟方——”

    “高衡！”凌寒已經不記得這是多少次打斷高衡了，他冷冷地白了眼對方。

    高衡悻悻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