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老祖是炮灰_分節閱讀_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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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走快點,不然就想回去找容祁了。 蕭云深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明明老夫老夫許多年,可每次分別都有心酸伴隨。 容祁靜默站在機場中,看著蕭云深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范圍內,他垂下眼瞼,神情溫潤清雅,眉宇間卻少了幾許真實的情緒。 送走蕭云深之后,重新回到音樂館的容祁和以前沒有什么差別,整天忙碌不休,為駱明海在音樂盛典上的表演盡最大的努力。 五月,是巴黎在一年之中最為美好的時節。風物宜人,鮮花盛開,是名副其實的世界花都。 巴黎音樂盛典就在最浪漫迷人的時節中緩緩向世人拉開了帷幕。來自世界各國的音樂家,來自四面八方的樂迷,他們不遠萬里風塵而來,只為聆聽一場柔和了所有曼妙的音樂。 駱明海在音樂會開始之前莫名浮躁,他在排演的途中總是會時不時的走神。 容祁知道駱明海是在等莊天陽,但此時的莊天陽正滿世界的拍戲,一時半會兒的也不好聯系。為了讓駱明海能夠平心靜氣的表演,容祁不得不動用他這些年來累積起來的人脈,經過探查之后,終于確定如今的莊天陽正在英國拍攝新戲。 容祁聯系到莊天陽,簡潔明了的說明了緣由。 莊天陽沉默片刻,毫不猶豫的找到導演請假,訂了機票,飛往巴黎。 見到莊天陽,駱明海的狀態確實好了很多,排演也是前所未有的動力十足。 容祁和助理小鄭站在不遠處望著成雙成對的兩人,都有種被塞狗糧的感覺。 有莊天陽在現場為駱明海加油助威,駱明海在音樂盛典上的演出相當的順利。一曲完畢,熱烈的掌聲響徹音樂廳的每一個角落。 駱明海這位出色的東方音樂人,也像是一顆明亮的星辰,在世界音樂人的眼中綻放出了屬于他自己的燦爛光芒。 駱明海的未來,若能平穩發展,將來的他絕不會再局限于國內的天皇巨星,他會是響徹全世界的音樂家,樂壇的傳奇。 駱明海在音樂會結束后就和莊天陽一起去了英國,容祁則是搭乘最早的飛機回到了國內。 彼時,蕭云深的試鏡已經通過。 容祁回到國內不久,就應楊導的約前往劇組簽訂合同。 楊導的電影從來不缺投資,因此在報酬上容祁是沒有什么要為蕭云深爭取的。電影是沖著國際獎項去的,保密協議自然也是要簽的。在確定合同沒有問題后,容祁沒什么猶豫的把合同簽下了。 蕭云深前世已經研究過《入夜》的男主角孟還,對孟還這個人也從內而外的剖析過,所以在拿到《入夜》的完整劇本后,他就直接把楊導的叮囑拋在了腦后。 在蕭云深進《入夜》的劇組之前,容祁簡單將兩人的東西收拾了一番,驅車去了京都附近的露營圣地。露營地是盛亦推薦的私人地方,有著極好的**保護措施。所以,容祁和蕭云深去的時候就沒有刻意裝扮。 國內的五月,絢麗多姿中蘊著清新淡雅,它不及四月的纏綿,不比六月的熱情,但它在用自己的方式訴說著它的傳奇。 如低眉絮語,婉轉輕徊。若歌盈袖,染指風華。 朝暮悠遠,春雨微促。枝頭綠意日漸濃,山花爛漫滿葉間。風吹落英如雪紛飛,芳香入夢輕拂柔情。 蕭云深站在青木碧樹下,萋萋芳草中,盛著和煦柔光,身姿頎秀如玉樹芝蘭,他明澈的眼中藏著柔情,精致的臉上蘊著淺笑,一舉一動都優雅如畫。 執筆平宣,潑墨入畫。須臾之間,如流光描繪,躍然紙上。 容祁筆下的蕭云深,劍眉星目,俊美絕倫,溫柔多情,明明身在春和景明的環境中,他的優越卻是未被降低絲毫。 容祁緩緩放下筆墨,對著蕭云深招了招手,聲音溫和的說道:“云深,先過來看看?!?/br> 蕭云深在原地停留片刻,抬步朝著容祁走去,與容祁并肩而站,垂眸欣賞墨跡尚未干涸的畫作。 作為演員,蕭云深要學的東西有很多,國畫也是之一。 蕭云深并不擅畫,可是當他看到容祁的畫的時候,腦海中唯有‘好’字沉浮。 筆勾山景,點墨繪情。 遠方煙霧,天邊霞光,林間花草,近處游客,皆被容祁用筆墨流水行云般的摹寫,栩栩如生,纖毫畢現。 然而,再藍的天,再翠的葉,再艷的花,都不及畫中人眸光流轉間不經意勾勒的清潤淺笑。 容祁側頭凝視著蕭云深專注認真的側臉,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蕭云深暗自平復著心中的顫抖和悸動,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把指尖放在尚未被墨跡沾染的地方。過了許久,他才略微移動手指,細細描摹著畫卷。 蕭云深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在看到這幅畫卷的時候眼睛有些泛酸,他確實很高興,但高興中似乎又夾雜著更為復雜的情感。那種情感,讓他在短時間里也理不出頭緒來,只得強壓心底。 聽容祁溫聲詢問,蕭云深忽然抬起頭,直視著容祁,眼中有著強烈的渴求,他用修長的手指觸著容祁的臉頰,說道:“阿祁,能不能告訴,你原來長什么樣?” 容祁詫異片刻,戲謔道:“若是我本來的面目口眼歪斜,其貌不揚呢?” 蕭云深的手慢慢從容祁臉上滑落,與他十指緊扣,語態鄭重堅定:“我也會有蓬頭厲齒的一日,只要是阿祁,我都愛?!?/br> 容祁挑著眉梢:“哪怕我十惡不赦,為天理不容?” 蕭云深望著容祁,澄澈清明的眼中盡是深情信任,他說:“我相信阿祁?!?/br> 容祁心中的波濤奔涌,沖撞著他本來就不再平靜的心扉。他把蕭云深擁抱入懷,親吻著他的發絲和額角,說道:“既然云深想看,我定是不會讓你失望?!?/br> 蕭云深心情愉悅的靠在容祁懷中,任由容祁攬著親吻。 兩人親昵許久,容祁才放開蕭云深。他把已經干涸的給蕭云深的畫卷暫時放在一邊,又拿了新的紙張,開始作畫。 容祁已經在小世界過了幾個輪回,附身的皮囊都還不錯。但與他本源世界的皮囊相較,就相去甚遠了。 蕭云深站在容祁身邊,看著容祁用筆墨嫻熟的在紙上勾勒,不多時就有大體輪廓呈現在他眼前。只看輪廓,就能猜想畫中本人該是何等的風華卓絕。 隨著時間的流逝,畫中人的呈現越發清晰。 眉眼似描畫,翩若驚鴻影。如陌上公子,溫潤如玉。 然而,畫中人雖神態溫和,眼神卻如水般平靜,似乎偌大世界沒有什么是他所在意的。 他靜靜而立,清貴而優雅,宛如即將羽化的仙人,超然出塵。 蕭云深瞳孔微縮,臉頰上的笑意慢慢凝結,他垂在身側的手也在無知無覺中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