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老祖是炮灰_分節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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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緩聲道:“皇兄,您托皇后娘娘轉給長喜的生辰賀禮壞了,是皇后身邊的管事嬤嬤摔碎的?!?/br> 太子捧著茶杯的手微微一緊,他臉上的笑意也淺淡了許多,他眸色沉郁,凝眉不語,仿若有思。 太子不言,容祁卻是繼續道:“自懂事起,長喜每年生辰最大的樂趣便是猜測皇兄們贈給長喜的生辰禮品,皇兄你每次的準備總是最精心精致的,長喜看過摸過卻舍不得用,親自拿了到庫房藏起來。二哥身體不好,希望長喜能平安健康,總是搜羅許多醫書和藥材送給長喜。三哥粗心,又向往自由,給長喜的東西大多千奇百怪,雖則有趣,實難長久。在長喜和二哥三哥的眼中心里,皇兄永遠都是會庇護我們的大哥,也始終相信,只要有大哥在,我們即便無所作為,大哥也能護我們衣食無憂?!?/br> 太子聽懂了容祁話中的意思,不過對方都沒有點破,他也沒必要說穿,免得鬧得大家都難看,他嘆道:“是皇兄業障了,生辰禮品皇兄為重新為你準備一份,等你從汴州回來,親自送到你手上?!?/br> 容祁溫聲道:“那長喜就先謝過皇兄了?!?/br> 太子睿智穩重,會是個賢明的君主。 在不必要的情形之下,容祁不想與之交惡。 第40章 公主在上14 出發那日, 容祁帶著公主府的護衛早早的趕往皇城外與賑災隊匯合。蕭長清和容逸也在列, 蕭長清一身戎裝,眉目清冽,不茍言笑。容逸要隨意多了, 著玄色錦袍,嘴角叼著一根不知從哪里尋來的小野草, 正百無聊賴的高坐駿馬之上。 見到容祁的隊列,賑災的官員也不得不從馬車上走下, 親自拜見長公主。容祁在賑災的官員中, 見到了一個他不待見的人,是葉承浩。葉承浩的雙腿似乎得到了有效的醫治,至少從表面上看來, 他是行動自如, 并無異常。 容祁喚了主事者張謙和孫岳,簡單交代了幾句, 便將所有的權利交給了兩人, 再不管事。此行汴州賑災,事關數萬百姓的生死,兩人雖行事世故圓滑,但對掙扎求存的百姓還是有著幾分憐憫之心的。對賑災一事,他們也相當看重。所以, 兩人都對容祁能顧全大局感到十分滿意,對容祁的敬重也多了幾分真意。 賑災容逸怕容祁再對葉承浩起什么心思,就一直謹慎戒備的盯著容祁所在的位置, 在看到葉承浩從始至終都沒能接近容祁之后,他才重重的舒了口氣,隨即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蕭長清。 察覺到容逸的憤懣,蕭長清轉頭掃了他一眼,那眸中盡是云淡風輕。容逸見此,就覺得他是白給人擔心了,人家正主都不在意,他究竟是在瞎cao什么心?他其實也只是怕長喜在跳進葉承浩的火坑,大不了多看著些就是,為什么一定要撮合他們? 正當容逸憤懣得不能自已的時候,張謙和孫岳前來詢問行程。 容逸不想管事,就讓他們自行決定。 蕭長清也不想管事,也讓他們自行行事。 張謙和和孫岳都覺得,賑災一事,宜早不宜遲,便下令立即出發,直往汴州。 從皇城到汴州遙逾千里,皇城附近的百姓尚可安居樂業,越是遠離皇都,百姓的現狀就越是凄慘。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有之。流離失所,背井離鄉的有之。一路行來,入眼者大多瘡痍。百姓者,掙扎求存,大多佝僂嶙峋,面黃肌瘦。 因著有軍隨行,賑災隊一行在前往汴州的途中還算順暢,期間雖然有三兩只搗亂的小貓,但終究沒有引起什么風浪損失,在經過月余的行程之后,容祁一行人于汴州城外暫時安營,在賑災隊的身后,跟著許多逃災的百姓,他們步行千里,所求者不過一口果腹食物。 稍事安頓,張謙和孫岳便匆忙派人去調查具體的災情,在查清楚之后,兩位大人面上的愁緒就沒有落下過。原因無他,汴州城的災情比他們預想中還要嚴重許多,他們帶來的錢財和糧食,完全不夠賑災的。 汴州刺史在容祁等人安營的第一天便來拜見過了,與汴州百姓相比,汴州刺史就顯得尤為肥頭大臉,富貴逼人。 許是在汴州作威作福慣了,汴州刺史在見到張謙和孫岳的時候面帶傲慢和不屑,在拜見容逸和容祁以及蕭長清的時候則是左右逢源,言故而它,就是不細談賑災的事宜。 容逸向來不是能沉氣的人,他見汴州刺史滿臉無謂,就恨不得上前踹上兩腳,還是容祁和蕭長清攔住了他,不然這汴州刺史怕是得吃些苦頭。 容祁道:“虞大人,這汴州災情究竟如何,你心中可已經有了賑災的法子?” 汴州刺史頂著肥臉和冒著精光的小眼睛,說道:“公主,這汴州是微臣的管轄地,微臣對此地的災情最是清楚,不如公主和王爺將賑災之事交給微臣,微臣保證給辦的漂漂亮亮的?!?/br> 容逸冷笑道:“好一個辦得漂漂亮亮的,你倒也是敢說,你也別一直閉著眼睛裝作對百姓的苦難視而不見了,你出門好生看看,看看他們哪個是面有人色的?” 汴州刺史狡辯道:“三殿下是錯怪下官了,下官見百姓生存艱難,心中也甚是難受,如若下官有翻云覆雨的本事,定讓汴州年年風調雨順,讓百姓安居樂業,免遭流離?!?/br> 容逸現在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汴州刺史的無恥,他哼道:“你若有翻云覆雨的本事,這汴州百姓怕早就尸骨無存了。賑災一事,必須立刻展開,你現在就安排下去,三天之內,本皇子要看到效果?!?/br> 汴州刺史抿著唇,睜著豆大的眼睛看著容祁,像是要征求容祁的意見。 容祁微涼的視線從汴州刺史的便便大腹上掃過,淡聲道:“本宮的想法與皇兄一般,大人可是還有別的建議?” 汴州刺史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他并不太驚怕氣急敗壞的三殿下,反而是懼于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長公主。 汴州刺史有些慌亂的收回目光,開口道:“微臣遵旨,微臣立刻去辦,請公主放心?!?/br> 容祁又道:“大人之前已經說過,這汴州是你的管轄之地,你對這連年的災情最為清楚,想來大人對賑災也頗有經驗,本宮便私下做主,將賑災一事慎重交與大人,還望大人莫讓本宮失望。屆時,本宮返回皇城,定會在父皇與皇后娘娘面前為大人美言?!?/br> 容祁看了眼汴州刺史額頭上隱浮的汗粒,他的手指似是漫不經心的動了動,才又繼續道:“當然,汴州災情嚴重,本宮和皇兄也不指望災區百姓能錦衣華食,只希望他們能有茅棚遮雨,襤褸蔽體,以及清粥果腹?!?/br> 汴州刺史垂首,眼中偶有精光閃爍,像是在謀算些什么。 容祁話音落了好一會兒,汴州刺史才殷勤開口:“請長公主放心,微臣定會讓百姓有所依?!?/br> 容祁起身,親自斟了杯熱茶遞給汴州刺史:“那就辛苦大人了?!?/br> 汴州刺史毫無懷疑的將茶水喝下,只聽得容祁又道:“來汴州之前,父皇曾許以本宮特權,說若汴州刺史不配合賑災,可以先斬后奏。本宮當時就想著,能在連年災荒的汴州與百姓共同進退的大人如何能不配合賑災,定是父皇想多了?,F在看來,本宮果然還是有眼光的,大人一心為百姓著想,想來父皇賜給本宮的尚方寶劍定也是用不上的,大人覺得呢?” 汴州刺史只覺得陣陣凌冽寒風不停地朝他撲來,凍得他瑟瑟發抖,他也不知道他的脊背上在何時爬滿了冷汗,讓他舉步艱難。他果然沒有看錯,這位看似溫和淑雅的長喜長公主才是最不好對付的人。 汴州刺史見容祁表情隨和的盯著他,頭皮一陣發麻,連忙道:“公主說的是,說的是,微臣定不會讓陛下和公主失望的,請公主放心,放心?!?/br> 容祁微微一笑,眉眼入畫,他朝著汴州刺史擺了擺手,說道:“大人忙碌,本宮就不耽擱大人的時間了,大人且忙去罷!” 汴州刺史悄悄動了動手,才發現他的掌心在已經浸滿了冷汗。 “對了?!便曛荽淌穭傄f回茶杯,就聽得容祁又開口,他的心中浮起幾絲不祥的預感來,果然,在下一刻,容祁未盡的話語就證實了他的預感,容祁說:“這次到汴州賑災,父皇只給了本宮一個月的時間,為了讓大人時有所效,本宮剛才在大人喝的茶水中添置了些東西……” 容祁后面還說了些什么,汴州刺史似是聽見了,又好像沒聽到。他只知道,他剛才喝的茶水中被下了毒,若他不有效的賑災,那他服下的□□就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驚恐一下子布滿了汴州刺史的整個心房,他惶懼不安的盯著被他拽得死緊的茶杯,腦海中飄過無數種劇毒的名字。 汴州刺史來時傲慢狂妄,期間輕率敷衍,離開的時候腳步虛浮凌亂,表情不安恍惚,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汴州刺史離開之后,容逸立刻興致盎然的詢問:“長喜,你真的給死胖子的茶杯里下毒了?什么時候,我怎么沒看到?是什么毒,能讓死胖子生不如死嗎?” 容逸懂些醫毒,并不精通。 久不聞容祁回答,容逸就自己思考,略有些凄慘的經歷讓他很快想了起來,經中秋宮宴的刺殺之后,父皇擔憂長喜安全,便從皇族的暗衛中調出兩個能干的給長喜作護衛,精武的叫揚眉,擅醫毒的叫吐氣。 想來,長喜所用之毒也是吐氣配置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