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老祖是炮灰_分節閱讀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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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靜姝不敢遲疑,連忙抱著孩子逃也似的出去了。 一個時辰之后,曾經意氣飛揚的駙馬爺聲名狼藉的離開了公主府。 容祁佇立在閣樓的窗欞邊,左手垂于身側,右手隨意搭在窗框上,他的食指輕輕敲擊著窗框,慵懶自在。從他的位置剛好能看到葉承浩和謝靜姝狼狽離開的身影,他唇角微揚,勾起一抹冰涼的笑意。原主就是把姿態放得太低了,這才讓那些玩意兒以為他們高貴無雙得都能踩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瞧,不過簡單幾句話,就能讓害他至死葉承浩和謝靜姝過得不堪。 冬霜站在距離容祁不遠的地方,從她的位置剛好能看到容祁半張精致優雅的面部輪廓,他的唇線微微抿著,凝眸望向遠方,似是在思考什么,又像只是單純的出神。 這座閣樓曾經是原主最喜歡的地方,因為在這里,可以隱約看到葉承浩所住的客院,也因為葉承浩進出公主府也要經過閣樓的前面。原主最幸福的時候就是不知疲倦的守在窗欞邊,等待著葉承浩從外面走進公主府。 奈何原主的深情從未得到過葉承浩的在意,還因情而失去性命,著實可悲可嘆。 容祁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抬手捏了捏鼻梁,以緩解長時間眺望帶來的疲憊,他親手關上了這扇原主曾最喜歡的窗戶,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容祁步伐不快,在行走的途中往四處打量了一番,這閣樓中的所有都是原主親手布置的,擁有原主記憶的容祁自然知道原主對這座閣樓所懷有的感情和期待。 容祁在閣樓外面站了很長時間,才對跟在他身邊的冬霜說道:“封了罷!” 冬霜猛地抬起頭,嘴唇微張,呆愣恍然的盯著容祁,滿臉的難以置信。 冬霜犯傻的模樣成功取樂了容祁,他眉眼微彎,精美的臉上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他肯定的點點頭,重復了一遍:“把這座閣樓封了,也不必清掃?!?/br> 這座閣樓是原主最喜歡的地方,但現在原主已經離去,這座被原主寄托了感情和希望的閣樓也該隨著原主的離去而塵封,讓它徹底成為過去。 冬霜是親眼看著公主布置閣樓的,其間公主花了多少心血在上面,她光是看著就覺得心疼,她從未想過,公主會在有朝一日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將閣樓塵封的話來。 酸甜陳雜的情緒讓冬霜忍不住紅了眼眶,她不知道她現在該是保持什么樣的心情才好,她不知道是該為公主暫時放下對葉承浩的感情而感到高興,還是該為公主的求而不得感到悲傷,或者是為葉承浩的不識明珠而感到慶幸,亦或者是為公主能做回風雅無雙的長喜長公主而心生期待。 冬霜覺得她的臉頰有些冰涼,抬手摸去,掌心一片濕潤。她抬頭望了望天空,艷陽高照,萬里無云,那她手上的濕潤是哪里來的。后知后覺間,冬霜才發現原來她的嗓子嘶啞,鼻翼酸澀,眼睛也在發疼,她眨了眨眼睛,兩滴晶瑩的水滴先后落在她攤開的手上,溫熱中透著些涼意。 原來是淚! 第34章 公主在上8 自葉承浩離府,容祁便少出現于人前,原因無他,原主之前服下的抑制生長藥劑的藥效在慢慢消失,他的骨rou都在發生微妙的變化,現在雖然還不甚明顯,但容祁每天都要承受著割難言的疼痛。 容祁在研究過他的身體狀況之后,憑借著藥理學識開了幾張方子,天天靠著服藥來減輕身體的疼痛感,但骨rou變化帶來的無力他卻是沒辦法改變的。跑不得,站不住,十二個時辰里得有十一個時辰是靠著的。幸而此方小世界尚有些淺薄的天地靈氣,公主府又有珍奇異寶無數,容祁靠著簡單修煉也能遮掩些許異常。 原主生于農歷七月末,每年到了原主生辰這一天,周文帝都會極盡奢貴的為原主舉辦生辰宴會,在宴會之上,歌舞不絕,絲竹繞耳,菜精食美,談笑間百官觥籌,恭賀壽辰,獨一無二的榮寵讓原主享盡尊華。 半月前,周文帝親自到公主府詢問容祁要如何開辦今年的生辰宴會,容祁不想與原主那般招搖,便直言說想在公主府簡單辦理,只請幾個親人朋友熱鬧一番便是。 周文帝見容祁精神不濟,也沒有堅持要像往年那般大cao大辦,很痛快的答應了容祁的請求。 然而,周文帝似乎不明白什么叫做簡單辦理,半個月來,賞賜不間斷的被送進公主府,從金銀珠寶,山珍海味,到綾羅綢緞,人參靈芝。公主府占地不小的庫房幾乎被堆滿,光是賞賜的名單,容祁看著就覺得頭疼。 這一日,冬霜從外面拿回張大紅色的燙金帖子,她笑盈盈的把帖子往容祁跟前一放,說道:“公主,這是剛從皇宮遞出來的名單,您看看還有哪些是要添加的?!?/br> 容祁展開一看,盡是密密麻麻的字眼,他只看了兩眼便將帖子重新合上,說道:“這些人都不必請了?!?/br> 冬霜不解道:“為什么?皇貴妃娘娘托人帶話,說陛下已經讓御廚著手準備,說在您生辰那日,要開席兩百桌呢。這帖子上的名單也只將將夠一百桌,剩余的您可得親自添選?!?/br> 容祁將帖子放在一邊,凝眸道:“去準備一下,入宮?!?/br> 冬霜錯愕的‘啊’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公主會突然想入宮,不過作為一個聽話的貼身丫鬟,她還是很快下去準備了。 容祁再次看了記載著名單的帖子兩眼,遲疑瞬間,還是將它放入袖中,起身朝著內室走去。 換了身宮裝,容祁帶著冬霜和護衛,乘上馬車便朝著皇宮駛去,公主府的馬車可無視皇宮的一切規矩,直入禁宮。 周文帝在得到容祁入宮的消息的時候正在與皇后商議事情,一聽宮人稟告說容祁恭候在乾陵殿,便不顧臉色瞬間變得晦暗的皇后,留下一句‘以后再議’便徑自離開了。 皇后抑郁的看著周文帝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僵立好半晌才恍然回神。她動作僵硬的回到寢宮,神態寂滅的坐在梳妝臺前,她的手緩慢細致的撫著臉上新起的皺紋和鬢間新生的白發,眼神終于變得扭曲。 中宮的管事嬤嬤步履匆忙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叩拜道:“娘娘,太子殿下到了?!?/br> 皇后正伸往鬢間的手微頓,隨即又往銅鏡里照了照,說道:“秋彩,你來幫本宮看看,本宮的白發是不是又多了不少?”待管事嬤嬤起身走近,皇后又似漫不經心的說:“還是別看了,免得遭人嫌?!?/br> 管事嬤嬤跟了皇后數十載,自是能將皇后的心思猜到幾分,她說了幾句討巧的話之后便靜默的垂首站立在皇后身側。 皇后又對鏡自哀了些許時候,才帶著管事嬤嬤到中宮的偏殿。才剛入殿,便見著玉白蟒袍的太子負手而立,太子生得俊美非凡,高大健碩,若是細察,還能發現他的眉宇間透著幾分異域風姿。 見皇后疾步而來,太子在距離皇后尚有不短距離之時便躬身見禮:“兒臣見過母后?!?/br> 皇后親自把太子攙扶起來,拍著他的手道:“快起來,這才幾日不見,我兒看著都有些消瘦了?!?/br> 太子笑道:“母后言重了,近日兵部事情是有些繁冗,可也不至于讓兒臣消瘦。倒是母后,看著很有些憔悴,是有哪里不舒服嗎?有沒有宣太醫來診過,現下換季,可馬虎不得?!?/br> 皇后說:“母后曉得,我兒于忙碌中找時間來母后這里,想來不單是為了看母后的,是還有別的什么事情嗎?” 太子眸光微閃,似是不好意思的說道:“是這樣的,還有小半月便是長喜生辰,兒臣近日要隨兵部外出一趟,想來是趕不上給長喜賀生了,煩請母后在長喜生辰那日幫兒臣將此物送與長喜,且算是兒臣作為兄長的心意?!?/br> 太子要送給容祁的是一件精致貴重的項鏈,項鏈上鑲嵌著許多瑩潤光華的赤色寶石,屬世間難得得見的珍品。 皇后神態復雜的接過裝著寶石項鏈的木盒,她細心養大的太子,還從未送過如此精心的禮物給她:“且放心罷,母后會親自把禮物送到長喜手上的?!?/br> 太子道謝之后,匆忙離開。離開的太子沒有看到,手握禮品木盒的皇后的表情再無一絲柔情,她的指甲緊扣在木盒上,指甲大略變形而不自知。 片刻后,皇后緩聲開口:“秋彩,本宮忍了二十年,足夠了?!?/br> 管事嬤嬤明白皇后的意思,也就是因為明白,才讓她的面色有剎那的慘變。 她現在只希望,這兩年來的提醒能有所用。 乾陵殿是周文帝處理政務及小憩的地方,沒有周文帝的允許,誰也不得私自出入乾陵殿,容祁也不例外。 所以,提前到了乾陵殿的容祁只得在外面候著,守候乾陵殿的太監侍衛都知道周文帝對原主近乎沒原則的寵愛,容祁剛站定不久,太監們便擺好了椅子,果品,和點心,連茶都煮好了。 冬霜抬頭望了眼烈日高照的天空,關心的問:“公主,您熱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