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老祖是炮灰_分節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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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鐲機關只能攻擊一次,在十余枚毫針用完之后與普通手鐲無二,此時韓別真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泛著凌冽銀光的長劍朝著她刺來,劍尖入腹的瞬間,韓別真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所以若不是看著汩汩鮮血染紅了她單薄的衣裳,她甚至沒覺得她的生命在流逝。 韓別真的眼睛慢慢變得灰白,在閉上眼睛之前,她想的是,若是她有機會活著,她會讓三皇子府的所有人為她今天的遭遇,為她失去的孩子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寒冬臘月是容祁最為難熬的時候,盡管有極炎暖玉護身,容祁還是三天兩頭的生病,這一次最是嚴重,高燒不斷,昏迷了三天三夜才有轉醒的趨勢。 容祁一醒來就見小平子哄著眼眶守在床邊,他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不過這種情形容祁已經習慣了,所以并不吃驚。 容祁動了動脖子,只覺得渾身酸疼的厲害,他張了張嘴,嗓子極為澀然,努力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開口,聲音有如蚊蚋:“咳,咳咳,先,先別哭了,給我倒杯水?!?/br> 容祁的聲音不大,聽了許多次的小平子卻是瞬間反應過來,他雙手合十朝著四方天地虔誠了拜了拜,然后才迅速倒了杯熱水,慢慢喂給容祁喝。 容祁喝了水,小平子又出門叫了大夫進來,每一個大夫對容祁的醒來都不感到意外,同樣的,每一個大夫對容祁的現狀都不表示樂觀,依著他們的診斷,容祁的身體早已經油盡燈枯,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 容祁對他的身體感知最為深刻,這幾次病后,他的每一口呼吸都帶著刺痛,身體更是以前所未有的姿態敗落著,他的時間,怕也就在這一兩年里了。 精神稍微穩定些后,容祁開口問道:“韓別真韓小姐如何了?” 容祁還記得,韓別真是渾身是血被抬進侯府的,當時的她呼吸微弱,請來的所有大夫都說沒得救了,還是容祁親自去上門看診,又仔細研究藥方和藥性,這才想辦法保住了她的命。也因著那時候的忙碌,他回來就一病不起。 小平子對這個害自家主子生病的韓小姐并沒有好感,不過聽容祁詢問于她,他還是不情不愿的回答道:“韓小姐的傷勢已經穩定住了,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大夫說韓小姐是心力交瘁,能不能醒過來得看她自己?!?/br> 容祁聽了,卻是篤定道:“她還有心愿未成,會醒的?!?/br> 小平子滿臉疑惑,就他看來,韓小姐又是落胎又是失寵還險些被人侮辱殺害,定然是不想活了的,為什么還有心愿未成呢? 容祁咳嗽幾聲,輕笑著說道:“對于女人來說,支持她們無所畏懼的感情一共有兩種,一種是愛,一種是恨,想來她的愛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恨足夠支持她做很多事情?!?/br> 小平子依然不解,恨能做什么?他若是恨一個人,他會做什么,求神仙懲罰他恨的人? 容祁好笑的看著小平子,這小子一直跟在原主身邊,原主儒雅端方,小平子自然也沒學到多少陰謀詭計,原主去后就跟在他的身邊,只是他做什么事情也是瞞著他的,并沒有教導他勾心斗角,所以小平子的心性還很干凈。 “韓小姐有什么需求,盡量滿足,不必與我過問?!?/br> 容祁這一病就是一個月,年也是躺在床上度過的,期間容安來侯府拜訪過幾次,都是為韓別真來的,容祁身體不好,招待容安的事兒就直接交給了管家,他也沒問過程和結果,只知道等他病好,韓別真還在府中。 轉眼間,容祁已經在辰國待了三年多,時間也到了宣帝三十年正月。 元宵這天,天空難得放晴,微風和煦,帶著萬物復蘇的生機,讓容祁久病的身體似乎都好轉了許多,他叫人搬了幾張桌子到院子,又讓小平子搬了些書籍攤開來曬,他則是尋了個光線不錯的位置看書睡覺。 半上午的時候,小平子來報,說是韓別真小姐過來了。 容祁沉吟了一瞬,讓小平子把人請了進來。 這是容祁第三次見韓別真,不同于初見時的明艷,不同于上次見時病弱,此時的韓別真雖然也很瘦弱,但眼神中是帶著幾分陰郁和堅韌的。韓別真生得極美,此時的她雖形容蒼白搖搖欲墜,周身卻散發著致命的魅惑,若非容祁定力足夠,怕是也要沉浸一二。 容祁把書暫時放下,似笑非笑的等著韓別真的下文。 韓別真見容祁臉上雖然帶笑,眼中卻沒有絲毫波動,心中一緊,再不敢試探,她放下所有的驕傲與矜持伏跪在地,鄭重而虔誠的向容祁行了三個大禮:“別真見過侯爺,此次過來,一為感謝侯爺救命之恩,二為感激侯爺再造之情,三,為辭別?!?/br> 容祁先讓韓別真起身,而后才道:“韓飛世子離京之前,曾來侯府拜訪過本侯一次,只求本王一事,便是在你韓小姐離開三皇子府的時候給你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本侯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韓小姐不必客氣?!?/br> 韓別真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她陰郁的眸中掠過一絲溫情,隨即慘然一笑,她曾經毫不猶豫放棄的卻是真正珍貴的,她曾經追尋的,卻是將她打入地獄的。 韓別真垂著眼瞼,遮住了眸中所有情緒,慢慢道:“無論如何,侯爺對別真都有著天大的恩情,別真對此沒齒難忘,若此生無法報答侯爺恩情,別真愿來世做牛當馬為報?!?/br> 容祁想了想,說道:“韓小姐的去向本侯就不問了,只若無處可依,可到侯府暫時落腳?!?/br> 韓別真又朝著容祁屈身行禮,道過謝之后,就被小平子領了出去。 容祁看著韓別真消瘦卻堅定的背影,心中不免嘆息,他如何不知道韓別真的去處?不阻止,不過是阻止也無用罷了! 韓別真現在還能活著,是因怨氣難消,她回三皇子府復仇是早晚的事。令容祁驚愕的是,當初為了愛不顧一切的韓別真竟然也如此有頭腦。容祁相信,韓別真以現在狀態出現在容安的視線里,容安是絕對把持不住的。 自韓別真離開侯府之后,容祁就極少再注意她了,不過從三皇子府傳過來的消息,多多少少都有些韓別真的信息,所以對韓別真的近況,容祁還是知曉一二的。 韓別真回三皇子府是為了復仇的,但她卻沒有急著報仇,她仿佛忘記了所有的仇恨的怨氣,全心全意的照顧著容安,與容安后院中的女人雖也有所齟齬,但好歹能共處。 四月初,李三公子自西北大獲而歸,雖然未曾找到作詩寫詞的本人,但他得到了一本詩詞古籍,古籍上的記錄詩詞有不少都是容安曾經‘寫’過的。 依著古籍年份推測,容安確欺世盜名之輩無疑。 第20章 廢太子謀略19 容祁信手翻看著李三公子從邊疆得來的‘古籍’,又抬眼去瞧滿臉期待的李三公子,雖然心有不忍,他也不得不告知于他,這本‘古籍’,最好的使用時間并不是現在。 李三公子坐立不安的捧著早已涼透的茶水,他耐著性子等容祁慢慢翻完‘古籍’,終于忍不住開口:“侯爺,你覺得能用嗎?” 容祁將‘古籍’放回桌面,食指放在書籍旁邊,輕輕叩擊著桌面,低聲道:“自然是能用的?!?/br> 李三公子聞言,滿面驚喜,他強行壓抑著心中的激動,說道:“那現在該如何是好,是將古籍上的詩詞公布出去么?” 容祁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得看你想給三殿下造成何等影響了,直接公布詩詞是個方法,但稍有幾日就能壓制,對三殿下的影響并不大?!?/br> 李三公子這時候才覺得他的腦子很是不夠用,明明都已經找到容安欺世盜名的證據了,偏生沒有好的方法將他從神壇上拉下來,簡直白瞎了這么長時間的忙碌。 李三公子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狠心道:“要不然這樣,我們將這本古籍獻給皇上,皇上知道了三殿下的所作所為,定然勃然大怒,屆時定會降罪于他?!?/br> 容祁靜靜瞥了李三公子一眼:“那么你呢?可想好了脫身之法?” 李三公子立刻就明白了容祁的意思,皇家的名聲豈是他一個臣子能夠玷污的,他獻上的古籍怕是還沒有發揮作用,皇帝便會將他秘密處決的,順帶的會將知道古籍一事的人盡數處理。至于三殿下,或許會被皇帝懲罰,但懲罰的名頭絕對不會是欺世盜名。 李三公子縮在椅子上,神情有些萎靡,他懨懨的望著容祁,失落的問:“那該怎么辦?” 容祁在送出這本古籍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揭發容安欺世盜名的人選,除了他,誰也不能讓人信服。而且,揭發的時間一定要選好,不能早,也不能太晚,務必要達到預期計劃。 而且,李三這人,可信可用。 于是,容祁開口道:“當世能盤踞于文學巔峰的人,非本侯老師孫大儒莫屬,能引領當代學子的,也唯有他一人。若是能請動老師對三殿下所作詩詞提出質疑,并且與三殿下當面對質,想來質疑的聲音會少很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