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說他是地球人_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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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體靈活地改變著自己身體的維度,攻擊時顯實態,躲避時顯虛態,一時間,人類軍隊拿它竟然毫無辦法。 “關爵?”衛轍的聲音透出了絲絲的急躁,“你怎么了?!”快跑的腳步聲一斷,聽起來他是重新折回,攙起了關爵繼續向前。 “……向導?!标P爵咬緊了牙關,“行硯,對方有攻擊型向導……”王爵憤怒地大聲咆哮著,與狼嚎森森相伴。 “你怎么這么弱!”行硯怒道:“我在七樓安全出口被一群煞筆困住了,你們不過來幫我殺人我沒法鏈接你!” 具有精神攻擊能力的向導在實戰中可對敵方哨兵進行精神攻擊,也可以對己方哨兵進行精神輔助,但即便是聯合國排名第一的向導也無法將兩者同時進行,換言之行硯在與其他人分開的情況下只能在護著關爵同護著自己之間抉擇其一,他毫不猶豫地拋棄了關大爺,繼續與七樓的其他哨兵和普通軍人斗智斗勇。 北淵也是同理,但衛轍的精神域實在是太窄了,沒有向導可以安撫他,但照樣沒有向導可以在精神層面攻擊他,天生為黑暗哨兵而生。 只可惜被北老師半路截胡,走上了結合的不歸路。 但目前的衛轍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并且敵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對方哨兵臣服性好強?!毙l轍痛苦地喘息著,他們那邊的背景音安靜了一些,聽起來像是兩個人找到了什么地方躲了起來。 車外的雇傭軍人似乎收到了誰的指令,突然對丹頂鶴不管不顧,一心繼續破門,懸浮車被沖撞地像是海盜船,北淵輕手輕腳地往車廂后部走,準備在車門被撞開的瞬間從防備力度稍弱的后門突圍。 行硯本一心一意地往樓上跑要和關爵匯合,他們三人的畫面還保持清晰可以互相看見對方,只有北淵那里一片漆黑,只能聽見聲音,他忽然想到北淵那里定然也遇到了突發狀況,否則這么長時間里他肯定早已抵達大樓,行硯疑惑問道:“北淵你那里怎么了?” “……沒事,六個普通人?!北睖Y將最為危急的情形輕描淡寫地說出口,“我還能堅持好長時間,你先去幫他們?!?/br> “我一個人幫不過兩個……你有病吧,丹頂鶴怎么來這兒了!”行硯眼角在窗外瞥見一只白色的身影,于黑夜中極為顯眼,百忙中定睛一瞧竟然是箭般向高空飛來的丹頂鶴,他簡直快瘋了,“云長,去北淵那里?!?/br> “不用,我應付得來?!北睖Y按住后備箱開關,在心中默默開始倒計時,與此同時,衛轍那廂傳出一聲憤怒的低吼,壓抑著痛苦與刻骨的恨意,“想讓我跪下?做夢!” 作者有話要說: 打起來打起來! 第68章 殺戮 細微一想, 敵人的所有安排竟然皆是徑直朝著他們的弱點而來:先是對關爵進行精神攻擊,因為他的精神力等級并沒有達到黑暗哨兵的水平;而對衛轍則是選擇信息素臣服性的壓制, 針對他過低的精神力等級;圍住行硯的既有哨兵也有普通人,是為了防止他第一時間穩定住關爵的精神域;但困住北淵的卻全部無一例外都是普通人,因為他的精神觸角對遠處的衛轍基本無能為力。 北淵不由得意識到計劃這場埋伏的人對于他們各自的特點, 目前處于的狀態都十分熟悉。單論衛轍的精神力等級這一點就是一個相對性的秘密,塔內雖有記錄, 但也只有負責的教師和衛轍本人知曉,要說林澤大嘴巴四處宣揚他有一個體能S, 精神力為D的學生,北淵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很可能他們整個行程規劃都掌控在敵人手中, 不但如此, 從古闌留下來的智能人像話語中還可以分析出之前就有人來過這里,這也就代表著懷表之中的秘密早已被公會里的那個人發現,但出于某些原因——大概率是古闌設定的機關, 他們未能將芯片取走。 衛轍深夜去挖取失憶前埋下的盒子一直落在那些人的眼里,包括這場做過萬千掩飾的結合禮,其中真實原因恐怕也早被人了解得干凈透徹。 隨著車門外的幾聲驚呼, 北淵瞬間從后備箱中鉆出去, 巨環海蛇滲著毒液的牙齒在冰冷的月光下反著幽幽銀光, 它咬穿了其中一名人類雇傭兵的大腿, 也宣告了他的死刑。 北淵之所以屈居國家第二,精神體種類占了其中很大一個原因,丹頂鶴把喙啄禿了也不見得有海 蛇輕輕一咬的傷害性大。 在倒地軍人驚恐的抽吸聲中, 北淵持槍對準了另一人的太陽xue,他聲音低沉,“有的商量嗎?” 一瞬間的靜謐后,其余四人迅速調轉了槍口,北淵也不再猶豫結束了面前人的生命,與此同時海蛇盤起身軀,擋在向導前面,用自己的rou體為北淵抵擋子彈。 金屬子彈沒入rou內的聲音刺耳至極,不過數秒,巨環銀蛇便無力地倒地緩緩消散在空氣中,北淵身前的敵人也僅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位,他似乎感覺勝券在握,卻又不敢輕敵,這時,一匹灰背白腹的狼頂替了巨蛇的位置,從雇傭兵側面兇狠撲來,鋒利的牙齒一下子便咬穿了他的脖頸,猩紅的血液四濺,污了灰狼油亮的毛發,使它原本就猙獰的面容顯得更加兇神惡煞。 雖然說過他一個人可以應付得來,但顯然其他人都把他當成了最為脆弱的團寵,一個二個都派來自己的狗腿小跟班,為北淵前赴后繼地擋傷害。 殺光圍剿他的六個普通人,北淵絲毫不作停留,快速轉身奔向另一處戰場,而腿邊的灰狼四爪及地,速度快似閃電,幾步飛跨便遙遙把北淵甩在后面,鉆入居民樓內沒了蹤影。 關爵的意識似乎已經不太清醒,耳麥中他的聲音沙啞且破碎,王爵的虎嘯聲中也透著困獸般的掙扎,情況聽起來壞到極點,“行硯……行硯……” “誒!”行硯吼了一聲,緊接著就是兵刃磨擦過墻壁的聲音,“我來了,我來了,我告訴你關爵,我要是等下被哪個哨兵一槍射穿了肺,你他媽得養我一輩子?!?/br> 北淵煩躁地屏蔽了這兩個人的聲音,世界都安靜了短短半秒,緊接著,衛轍隱忍壓抑的痛呼像是一根牽動了北淵心尖的細線,在耳邊響起,勾得北淵整個心臟都為之震顫。 沖出包圍圈,北淵的單片鏡終于重新恢復效用,畫面幾次明滅后,隊友們目前的情況清晰地一一排列眼前。 關爵和衛轍不知何時已經分開,他躲在一個房間的角落,因痛苦不斷地用右手握拳捶打墻壁,指節上皮開rou綻,滿是傷痕和斑駁血印,而王爵正在門口試圖突破前面的兩名哨兵,攻擊他們護在身后的向導;行硯喘息著抵住門,能量槍已經在逃跑中脫手,一道血跡從額頭而下,粘連住他上下的睫毛,又被隨意地用袖口擦去,失去了精神體幫助的他有些狼狽,而此時,他還要頂著重重壓力找到關爵的精神域,打破其中肆意侵虐的其他向導的精神觸角,再與他建立精神鏈接。 最后的畫面中,衛轍已經承受不住臣服性帶來的壓制,倒在了地上,他四肢著地,竭盡全力抗拒跪伏的本能,用手肘一點一點地向前匍匐前進,身后,丹頂鶴被一名哨兵高高舉起,再用力摔在了墻壁上,它的脖頸和右爪都呈現不正常的扭曲狀,無聲無息地順著墻壁滑落,再化作煙霧消散。 北淵因精神體的假性死亡太陽xue一鼓一鼓地往外跳,灰狼再次抵達戰場,它受主人的影響行動速度大為下降,但依舊警覺,躲在暗處抓住一次機會,試圖偷襲為跟在最后進行輔助的向導。 它埋伏許久的蓄力飛撲卻被哨兵的半路攔截,棕熊厚重的爪子打在灰狼的腰腹上,千鈞之力幾乎拍散了它的五臟六腑,灰狼摔在地上,發出了幼獸的低聲哀鳴。 一只臟污沾滿血與泥的靴子踏上了衛轍的后背,把還在不斷掙扎的哨兵踩倒在地上,靴底像是要徹底打碎衛轍的傲骨那般,用力地在脊背上碾了碾,棕熊也隨之揚眉吐氣地托住掌心中右后腿受傷,可憐兮兮的波斯貓,對著灰狼發出恐嚇性的咆哮。 北淵停下了腳步,他將四散探尋方位和蹤跡的精神觸角全數收回,S級向導的精神力濃郁,可以溫和若午后清風拂面,也可以侵略如呼嘯而來的龍卷風。 他閉上眼睛,用向導素去‘看’周邊的區域,無形無色無味的信息素順著空氣流動,透過墻壁穿過門窗的縫隙,悄然于衛轍所在的房間內匯聚,輔助的向導貌似有所感應,她深吸一口氣,加固了對哨兵精神壁壘的防護。 “快點殺了他!” “他傷了你的貓,怎么能死得那么痛快……”哨兵語氣中充滿了扭曲的快意,享受著腳底下人被他信息素壓得喘不過氣的高高在上。 北淵不再等待,他凝聚成股的精神力猶如一只巨人的手掌,硬生生把向導建立的精神鏈接活活掰斷,再躋身而入,全程不過厘秒之息,哨兵甚至還未感受到侵入感,精神壁壘便被北淵直接打碎,下一秒他便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大腦采取自我防護措施,將他的意識困在了精神景圖內,陷入混沌之中。 窒息的臣服欲剎那間消失不見,衛轍雙眸布滿血絲,他瞬間從地面上彈起,甚至等不及去拾起摔落在一米外的能量槍,右手青筋畢露,一把抓住向導的脖子,全力一捏,骨頭斷裂的聲音便響蕩在耳邊。 波斯貓精神體的向導瞪大了眼睛,嘔出大股大股的鮮血,衛轍嫌臟地松開手,這個女人的尸體便無力地倒在了她哨兵的旁邊,緊接著衛轍又是一腳踩下去,活生生踏碎了向導的腳踝,如果對方還活著,必然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過急過快又竭盡全力的精神攻擊給北淵帶來了強烈的反噬,攻擊結合后且被向導保護著的哨兵,完全不能同攻擊單身哨兵等量齊觀,他靠著墻躬身大口地喘息,又擔心衛轍還未徹底脫離危險,扶住樓梯的欄桿,強擠出力氣,一節臺階一節臺階地向上一樓層挪動。 衛轍在被臣服欲壓制時釋放出了大量的信息素保護自己,這就好似敲鑼打鼓地向周圍所有人宣告自己在這里,是戰斗中的大忌,但因為關爵與行硯的會晤,國一向導與暗影隊長出人意料的默契,纏住了剩余幾乎全部的敵人,在那對哨兵向導死后至北淵推開門之間竟然沒有其他人出現給衛轍背后捅上一刀。 【我殺人了?!?/br>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br> 【我殺人了!】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br> 屋子的主人在搬離前留下了一堆殘余垃圾,衛轍就這么背對著正門,在一片廢墟中跪坐在地上,腦袋低垂,他看著掌心里粘稠的血跡,又在北淵踏入門內的那一刻回過頭看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