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說他是地球人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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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淵知道牽手不方便衛轍做菜,他視線掃視一周,手指貼上衛轍的側臉下顎,“呃……”衛轍不舒服地動動,“你摟我的腰吧?!?/br> “嗯?!北睖Y聽話地掀開衛轍的衣擺,單手攬住他的側腰,雖然這個姿勢仍舊怪異,但衛轍也暫時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切好的土豆條下鍋,煮三分鐘瀝干水分,再油炸,高熱油溫遇水發出激烈的滋滋聲,等炸至焦黃以后衛轍熟練地用漏勺撩出,盛放在油紙上,撒上鹽粒。 嘗上一口,衛轍痛苦發覺自己竟會有朝一日認為薯條美味至極。 眼看食物還沒端上桌,廚師就已經急不可耐地偷吃掉大半,北淵遞過一杯熱茶,“慢點?!庇型炼钩哉l還顧得上喝水,衛轍邊嚼邊叉起一根土豆條送到北淵嘴邊,“你也嘗嘗?!?/br> 外脆內軟的薯條燙得北淵舌頭疼,他快速咽下呼出口熱氣,說真的,他吃不出薯條和rou湯有多大區別,最多在于工序復雜且更需要咀嚼,但是衛轍看樣子很喜歡北淵也就由他去了。 吃飽喝足,與游戲度過一個荒廢又美好的下午,晚上再在北淵家中高端豪華的浴室洗過澡,衛轍喜滋滋地躺到了松軟的被窩里,只覺得人生不能再幸福。北淵臨睡前接到母親的通話,賭咒發誓自己下周末一定回家之后才被勉強放過。 放下終端,北淵關掉燈,幾秒后他復又喚醒光線,下床走到隔壁房間,“衛轍?!彼蜷_門,“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啊,一起睡啊,造作??! 第14章 鄰居 “什么?”衛轍撐起上身,北淵解釋道:“你進入深度睡眠狀態后會無意識放松對五感的控制,而且你能力尚淺,我給你的精神力恐怕不足以堅持八個小時。這里沒有值班醫生的精神屏障保護,所以你最好跟我一起睡?!?/br> “……”衛轍猶豫著坐正,“沒有辦法改善嗎,那豈不是每一個哨兵都不能擁有正常的睡眠?” “是?!北睖Y點頭,他們淺眠易醒,時刻保持著警惕。 衛轍最終緩緩搖頭,他不明白北淵為什么改變了主意,既然給他另外安排了房間,就代表著北淵并不希望兩個人一起睡,那么他也盡可能地依靠自己,而不是給北淵添麻煩。 北淵沒有想到衛轍會拒絕,他并不堅持,只是重復一句有事來找他便回去睡了,像極篤定今夜不會平靜。 事實正是如此,不過三個小時后,衛轍連滾帶爬地沖進北淵臥室,所謂的自強自立都成了年輕時不懂愛說出的豪言壯語,現在他只想和向導心連心永不分離。 北淵迷蒙之中感受到一具溫熱的身體鉆進懷里,他嚇得一下子清醒過來,等看到眼前人是衛轍之后又緩緩松口氣,“沒事了?!彼醋∩诒暮箢i,源源不斷的精神力和向導素包裹住他,緩解著疼痛與驚嚇。 不一會,床上的兩人身軀交疊著重新睡熟了。 ※ “老師?!?/br> 上課前三分鐘嚴霜在眾人欽佩的目光中抬手向北淵提問,“老師,您身上有哨兵的味道,您休息的這幾天是因為在和那位哨兵……標記么?” 底下紛紛偷偷摸摸地鼓起了掌,還有幾個在怪叫,為這只金絲猴的勇氣與無畏。 王以曖和明鵲當初在星艦上就嗅到了北淵身上的哨兵信息素,但她們要命,不敢問,今天北淵身上的味道反而更加濃郁,他們實在被好奇心折磨得全身不舒服,最終推選出一個不怕死的,斗膽與北淵叫板。 “作業做完了嗎?” 嚴霜急了,“老師,請您正面回答我的問題?!?/br> “好吧,既然你們對我身上的信息素味道這么感興趣?!北睖Y停頓一會,等上課鈴過去,“你們有三分鐘辨認的時間,寫下你們對這位哨兵的所有認知和印象,答對五點過關,差一點或錯一點罰抄一節的《信息素識別與側寫》?!?/br> “老師?。?!”“北老師你是歷史老師?。。?!” “計時開始?!?/br> “……cao?!薄疤炷摹?/br> 底下接連不斷地哀嚎,寄希望于通過賣慘來改變暴君的決定,但最終他們還是區服于北老師的yin威,聚精會神地識別那位神秘哨兵的氣息。 暫時結合后停留在身上對方的信息素非常不穩定,辨認起來稍有難度,但畢竟都是白塔頂尖的向導,皮歸皮,六年的學習生涯令他們腦子里還是有點干貨。 “男性?!?/br> 北淵將所有人的答案都排列在講臺前,“這一條大家都對了,這非常簡單,如果這個都能錯,信息素授課老師可能得氣死?!?/br> “年輕貌美這是哪位同學的答案?明鵲,果然是你?!?/br> 明鵲吐了吐舌頭,“北老師,您能允許標記的哨兵,不可能年老色衰啊,也算是側寫里面的可能性分析吧?” “……”北淵給她打了半分,只用抄半節課文,理由是答案對了,過程卻是猜的,九名學生整齊劃一地用“老師您還是去休假吧!”送走了上午的歷史課。 不過他能敷衍學生,卻敷衍不了同事,整個辦公室的老師都聚集過來,圍著北淵怎么也不放。 “嗯,男性,身高一八五左右?!?/br> “嗯,年齡三十到三十五歲之間,體型勻稱身體健康,北淵,與你正好是黃金年齡差啊?!?/br> “嗯,相容度……貌似有點高,誒?別走啊,讓我再聞聞?!?/br> 北淵哭笑不得地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這位老師,“行啦,像是沒看過被標記的向導一樣?!彼麄冎形ㄒ坏纳诒蠋熉犚娺@句話直搖頭,“說得輕巧,我看好多哨兵都得為此傷透心了,我記得聞岳興隊長任務結束在返航途中了吧?今早新聞還報道這件事的?!?/br> 北淵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疼。 “還有之前那個送花的哨兵,叫什么名字來著?”“不記得了,瞧我這記性,就北老師拒絕之后差點狂亂那個是吧?!薄叭缓蟊槐睖Y直接打進混沌的,哦哦,我有印象!” 嚴肅的教師辦公室很快變成了活潑的八卦聊天室,北淵頗為無奈地點開白塔教師專用光腦教務界面,準備處理積攢一周的事物,不過在這之前他得確認一下家里的那位是否安好。 “北老師,讓你家那位哨兵保重??!”哨兵老師忽然出現在北淵身后,語氣哀婉,北淵一下子把通訊請求掐斷,用衣袖遮住終端,“別被聞隊長一胳膊掐死……等下,你剛才是要打給誰!衛什么,我看見姓了!” “夠了?!北睖Y推他一把,“我打給我媽的?!?/br> “你騙誰啊,我分明看見——”“我打給我媽的?!北睖Y回身盯住他的眼睛低聲又重復一遍,哨兵老師立刻感受到一股針對自己精神壁壘的強大威脅,他微笑著退后一步,“好的,我明白,我這就滾?!?/br> 通話最后只能在廁所的隔間進行,北淵耐心地等了數分鐘也未見有人接聽,他疑惑地打開別墅內的監視系統,懸在屋頂的黑色機器小蟲被喚醒,無聲地垂下復眼拍攝客廳與臥室內的每一絲場景。 唯一的活人正跪在客廳的毛毯中央不停地捏按提示小翅膀,“接聽鍵在哪兒呢??難道在手表上?”衛轍又把個人終端摸了個遍,“到底什么鬼東西??!到底誰打來的??!沒事給我打什么電話??!” “……”北淵取消了通話請求,他確實沒教過衛轍怎么接收通訊邀請,因為他實在是沒料到一句“接受”有這么難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