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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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讓只是怔怔望著他。 他似乎徹底被這個吻弄蒙了,嘴唇殷紅, 雙眸覆上水汽。往日那清雅高貴的帝師不復存在,只剩下如今衣衫半解、毫無防備的謝讓。 他被宇文越緊緊鉗制著,渾身動彈不得,難耐地偏過頭。 “怎么了?”宇文越問,“難受?” “……熱?!?/br> 謝讓手指無力地蜷了蜷,像是想做點什么,卻又因為某些原因生生止住了。 自幼飽讀詩書,聰慧過人,卻連取悅自己都不得其法。 不是不會,而是不敢。 尚存的矜持與羞恥感讓他咬緊下唇,低垂的眼眸中水光瀲滟,睫羽微微發顫。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那么固執了?!庇钗脑絿@息般開口。 他維持著按住對方身體的動作,空閑的手緩緩下移。 謝讓呼吸一緊。 “想要?”宇文越眼底帶上了點笑意。 謝讓只是微微搖頭:“不……” “撒謊?!庇钗脑窖垡膊晦D地注視著他,沒有放過任何一絲表情變化,“老師,還記不記得你以前教過我,撒謊會怎么樣?” “會受罰?!?/br> 年輕的天子微微一笑,極溫柔地撫過謝讓鬢角的碎發,輕聲問:“老師,準備好受罰了嗎?” …… 在那之后發生的事,謝讓記不真切。事實上,從上了馬車開始,他的意識就已經模糊了。 他再次醒來,是翌日早晨。 晨曦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入室內,謝讓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覺腦中宿醉般的疼,渾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 他難耐地按了按眉心,偏頭往外看去。 這里是他居住的昭仁殿,殿內沒有旁人,只有清幽的檀香飄蕩在空氣中。 他是怎么回來的? 昨晚…… 朦朧的記憶碎片般浮現在腦中,謝讓渾身變得僵硬,殘留的困意頓時一掃而空。 昨晚,他和宇文越在馬車上…… 不,不只馬車,后來,他們應當是回到了宮中。他仍然記得,有人將他抱進了浴池,然后……彌漫的水汽遮擋視線,耳畔的水聲連綿不息…… 是夢吧? 肯定是夢才對吧? 他怎么可能和宇文越……那可是他的學生! 謝讓痛苦捂臉,手指碰到下唇時帶來些許刺痛感。他停頓一下,又輕輕摸上去。 破了條口子,有點燙,似乎還有點腫。 謝讓:“……” 不想活了。 “謝大人,您醒了嗎?”似是聽見屋內的動靜,盛安在外頭敲了敲門。 謝讓連忙放下床邊的幔帳,才道:“進來吧?!?/br> 小太監小心翼翼推開門,看見那擋得嚴嚴實實的幔帳,似乎有些詫異。但他沒說什么,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床邊的小榻上,低聲道:“奴才給大人熬了些清火醒神的醒酒茶,大人先喝點吧?!?/br> “醒酒茶?”謝讓偏了偏頭,“我昨天……” “謝大人不記得了?”盛安道,“昨兒大人喝多了,是陛下送您回來的。奴才嚇了一跳,太醫說過不讓大人喝酒的,陛下看上去好生氣?!?/br> 謝讓試探地問:“送回來之后呢,陛下他……就走了嗎?” 盛安:“沒呢,陛下不讓奴才們伺候,親自帶大人去沐浴,又近身伺候了大半宿,快天亮才離開的?!?/br> 謝讓:“……” 看來真的不是夢了。 謝讓拉過被子,擋住了頭。 “陛下走前吩咐了,讓謝大人醒來后先喝點醒酒茶,等您休息好了,他再來看您?!笔怖^續道。 這倒不是宇文越往常的行事風格。 以那小混蛋的性子,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他怎么會放棄今早能欣賞謝讓窘迫模樣的機會。必定會堅持留在這里,等到謝讓醒來,再調侃他幾句才是。 竟然會天亮前就離開。 難道真轉性了? 謝讓在心里閃過這個念頭,但并未深究。 現在的他,也沒心情深究這些。 謝讓在心中嘆氣,將被子拉下來點,道:“派人去禮部說一聲,我今日告病?!?/br> 盛安:“那今日與西域使臣的商談……” “暫停吧?!?/br> 除了游說他去月氏以外,穆多爾在貿易上也提出了一些要求。雖然宇文越早將事情全權交由他處理,但這么大的事,謝讓應當與對方商量才是。 原本昨天就該商量的,誰知道會出那樣的事。 謝讓又想嘆氣了,吩咐道:“告病期間,誰也不見,下去吧?!?/br> 小太監領命走了,房門被重新合上,謝讓翻了個身,把自己裹進被子里。 . 謝讓直接告病了三日。 三日內,他沒有踏出寢宮半步,也沒讓任何人近過身。就連宮人進來傳膳,都只能隔著屏風,看見帝師大人坐在內室的影子。 至于當今圣上,不知是不是猜到謝讓還沒消氣,最初的一整天,他都沒有來過昭仁殿。 是直到第二日上午,才出現在了昭仁殿外。 結果自然是吃了閉門羹。 但宇文越并未放棄。當今圣上恢復了以往纏人的態度,蹲在門口又是討好又是道歉,甚至將要處理的事務都搬來了昭仁殿外。 謝讓與他僵持了兩天,終于忍無可忍,在第三日晚間把人放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