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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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士們緩緩進城,宇文越扶著謝讓下了城樓。 城樓下也圍滿了人,謝讓剛走下石階,便察覺有一道目光正注視著他。 他抬眼看去,看見了那個策馬而來的人。 蕭長風與他爹年輕時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眉峰高挑,五官硬朗,叫人不敢目視。他策馬行過長街,身后背著把銀白長槍,槍尖擦得锃亮,隱隱透著股攝人的寒芒。 那是久經沙場,無數鮮血浸染,才能淬煉出的鋒銳之氣。 蕭長風眸光沉沉,眼也不轉地望向他。 謝讓:“?” 在他身邊的宇文越:“……” 當今圣上滿臉不悅地蹙起眉,不動聲色往前半步,將人擋在身后。 蕭長風收回目光,翻身下馬,朝天子行禮。 這幾日京城的天氣越發寒冷,地上的積雪也再沒消過。宇文越惦記著自家老師的身體,沒打算耽擱太久,與蕭長風簡單寒暄幾句,當眾賜了賞,便放蕭長風回府和定遠侯一家團聚。 蕭長風連連謝恩,宇文越點點頭,叫人牽來馬車,要擺駕回宮。 但他沒急著上馬車,而是又伸手去扶身后的青年。 青年全程都沒有說話,但蒼白的臉色以及竭力壓抑的咳嗽聲,仍能看出他身體的確不太舒服。 他似乎連行走都有些困難了,上馬車時甚至險些摔下來,好在有宇文越在后方接住。 當今圣上將帝師扶上馬車,很快揚長而去。 蕭長風站起身來。 “將軍,剛剛那人……” “帝師謝讓?!笔掗L風輕嘲一笑,“外頭把他傳得神乎其神,我還當他現在有多厲害?!?/br> 不過是個風一吹就倒,站都站不穩的廢物。 那副病懨懨的模樣,是怎么在這朝堂只手遮天的? “……還不如以前呢?!?/br> . 當天夜里,宇文越在宮中宴請了蕭長風及其幾位副將。 謝讓去了趟城門樓,不幸又把自己弄得高燒不退,只能遺憾缺席。 謝讓吃不下東西,宇文越便親自喂他喝了藥,守著人睡著,才離開了寢宮。 謝讓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只覺頭疼欲裂,嗓子又干又渴。他動了動手指,正想叫人給他倒水,便有一雙手從黑暗中伸出來,將他扶了起來。 溫熱的清水喂到嘴邊,謝讓喝了幾口水,意識總算稍稍清醒了點:“……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不早?!鄙倌甑?,“已經快到子時了?!?/br> 謝讓頭疼得厲害,蹙起眉:“我睡了這么久啊……” 宇文越輕輕應了聲,把人摟在懷里,幫他按壓頭上的xue位。 謝讓燒得渾身都不舒服,下意識想把他推開,卻又被人捏住了手腕。 少年的手掌還稱不上寬大,卻因為習武很有力量感,這么輕輕鉗著,就讓謝讓動彈不得。謝讓皺著眉掙扎一下,沒掙得開,總算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這人平時哪有這么霸道。 謝讓抬眼朝人看去,很快明白過來:“你晚上喝酒了?” 宇文越比平日沉默得多,反應也遲鈍了不少。他與謝讓對視片刻,許久才點點頭:“飲了幾杯?!?/br> 難怪。 書里的小皇帝酒量也不好,幾乎不怎么碰酒的。 謝讓嘆了口氣,語氣放緩了些:“你快把我放開……” 宇文越這回反應倒是快:“不放?!?/br> “……”謝讓無奈,“可我難受……” 少年又偏頭想了想,問:“那要怎么做,你才不難受?” 沒什么辦法。 他今晚已經吃過藥了,頭頂也敷著宮人定時進來給他換的涼帕子,但體溫還是沒能降下來。這種情況謝讓從小到大經歷過很多次,除了自己熬著,熬到退燒,沒別的法子。 謝讓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他燒成這樣,躺在少年懷里和躺在床上其實沒什么區別。謝讓沒力氣向對方解釋,便隨他去了,重新閉上眼。 少年卻忽然將他輕輕放回了床上。 酸疼的四肢觸及床榻,謝讓疼得抽氣,但很快又被人抱進了懷里。 不是先前那樣從身后摟住,而是從正面抱住,很輕,很溫暖的擁抱。 令人安心的氣息霎時將謝讓整個籠住,少年腦袋埋在他頸側,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這樣,會好些嗎?” 第19章 翌日,宇文越醒來時頭疼欲裂。 他以前沒有參加酒宴的機會,幾乎沒碰過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究竟如何。昨晚在宮中宴請將士,那群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貪杯的,宇文越也不得已陪飲了好幾杯。 幾杯酒下肚,他就知道不好。 好在身為天子的信念感支撐著他沒露怯,一直若無其事地堅持到了酒宴結束,返回寢宮。 至于回來之后…… 宇文越按了按眉心,有點想不起來了。 殿外傳來腳步聲,謝讓走進來,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他:“醒酒茶,喝了能舒服點?!?/br> 宇文越接過來喝了一口,問:“你好些了?” “嗯,好了?!?/br> 他的發燒通常來得快去得也快,比起生病,更像是身體在表達抗議。時刻提醒他不能受累,也不能貪涼。 謝讓道:“喝完再睡會兒吧,今早的講學已經幫你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