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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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已經完全將謝讓與他說的事忘到了腦后。 這么一直持續到了深夜,謝讓靠在床頭讀書,聽見了少年沐浴回來的腳步聲。 他抬起頭,還沒開口,宇文越若無其事與他道了晚安,便朝龍床走去。 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謝讓性子直,這輩子最受不了誰和他冷戰,他把書一扔,趕在宇文越上床前開了口:“宇文越?!?/br> 少年動作一頓。 “你……”謝讓張了張口。 宇文越這個年紀的孩子,他其實對付過不少。 穿進書里之前,他正結束了長達一年多的支教生活。他們去的是一個較為貧窮偏僻的小山村,而分到他手里的,正好就是十多歲,高中階段的學生。 這個年紀的孩子很難搞,脾氣大,性子倔,鬧起脾氣來誰都哄不住。 唯一的辦法就是順著,把人哄開心了,再和他講道理。 謝讓猶豫了片刻,輕聲道:“……我有點冷?!?/br> 宇文越眉頭微微皺起,走過來:“他們沒給你灌湯婆子?” 他彎腰摸了摸謝讓放在床頭的幾個湯婆子,果真是涼的。 “那群奴才……”少年低啐了一句,拿起那幾個湯婆子就要往外走。 卻被謝讓拉住了。 “不怪他們,是我讓他們不用灌的?!敝x讓頓了下,“這玩意太硬了,抱起來不舒服?!?/br> 宇文越眸光微動。 “我是想說,”謝讓往床榻內側挪了挪,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一些,“要不,你再陪我睡一晚?” 回答他的,是少年極輕的一聲笑。 宇文越眉宇舒展開來,眼底帶著笑意:“老師,你是在撒嬌嗎?” 謝讓:“……” 并不是,他只是想哄人罷了! 這人平時成天想和他親近,他只是隨了對方的意而已。 怎么變成他撒嬌了! 謝讓被他這話問得臊得慌,耳根微微發燙:“你要不愿意就算——” 話還沒說完,少年直接掀開被子,坐上了床。 宇文越剛沐浴完,身上還帶著些微潮氣,溫溫熱熱的氣息瞬間就將謝讓包裹起來。謝讓不自在的偏過頭,雙手又被人握進了掌心。 “你這身體到底怎么回事,喝了這么多藥也沒用?!庇钗脑絿@息般開口。 謝讓道:“以前問過大夫,說是體質問題,天生的?!?/br> 宇文越微微蹙眉。 不對。 那日馮太醫告訴過他,謝讓這脈象并未天生體弱之相,分明是后天遇到過什么,落了病根,又沒好好修養,才使得身體虧空得厲害。 宇文越沒有多言,他將人摟進懷中,拍了拍對方背心:“現在不冷了,睡吧?!?/br> 熟悉而溫暖的氣息縈繞在身側,謝讓莫名覺得心緒平靜下來,先前所有的煩惱都不復存在,只余安心。 他知道,這大致也是信香的作用。 他聞不到信香的味道,但仍然對森*晚*整*理宇文越的信香有反應,那是銘刻在身體里,由于信香契合而帶來的特殊效用。 倦意很快席卷上來,謝讓沒忘記他剛才想說什么,但忽然不想再多說了。 他這些天其實很累,在現代生活那平凡而短暫的二十多年人生加起來,都沒有這些天來得累。 要處理政務,要思考局勢,還要應付那些心懷鬼胎的朝中重臣。 太累了。 所以,讓他這樣就好。 就這樣……靜靜地躺著,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 謝讓合上眼,就這么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懷中人呼吸漸漸放緩,宇文越垂眸看著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自然看得出,謝讓今晚就是為了哄他才會這么做。但是,他這老師……是不是過于相信他了? 他可是乾君。 他可是把他當做坤君標記過的乾君。 宇文越閉上眼,感受到血液中的某些欲望,再次不受控制地復蘇。 十七八歲,是欲望最為沖動,也最難以自控的年紀。 偏偏這人沒有半點自覺,還真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學生,當成個孩子。 宇文越竭力維持著呼吸平穩,可幾個呼吸之后,他又無可奈何地睜開眼。懷中的青年睡得雷打不動,宇文越看了他一會兒,輕輕牽過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脖頸間。 對方指尖冰涼,冷得他一個激靈,某些不該有的沖動終于漸漸平復下去。 宇文越無聲地嘆了口氣,總算能安心睡下。 . 謝讓自認為那天晚上的哄孩子很有效,至少從第二天開始,宇文越待他又恢復了原樣。 可惜,事情還是沒得到解決。 宇文越排斥尋找其他坤君的原因他很清楚,在書里,宇文越就不近女色,到故事的最后也是孑然一身,沒有成婚。 他心中有抱負,也討厭皇室那種為了傳宗接代而娶妻生子的習慣。 不過,現狀擺在眼前,他這么一直排斥下去也不是辦法。 謝讓愁了幾天,終于在又一次朝會之后下了決定。 天色漸晚,宇文越習完射藝回到寢宮,一眼便看見坐在桌案前,專心致志翻閱著什么的謝讓。 他眼底浮現出笑意,悄然走上去。 正要開口,卻在看清對方面前的東西后,臉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