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求生指南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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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傷成那?樣,他就發瘋了,用茶杯砸的?!?/br> 謝玉弓看著白榆心疼的眼神,只覺得自己不疼,甚至想笑。 “我不疼?!彼麑嵲拰嵳f,“我很開心?!?/br> “你開心個?屁,你挨揍了還開心?” “安和帝又沒有證據,他憑什?么這么對你?” 白榆瞇起?眼睛,咬牙切齒地說:“我們把他毒死吧!” 謝玉弓笑得格外甜,一雙狹長的眼笑成了兩彎弧月。 他是真的很開心。 因為?從前類似這種事情,謝玉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 但是哪怕是母妃活著的時候,他也?無人能夠傾訴,更無人心疼。 可現如?今……他也?是受了委屈,有人疼愛的那?一個?了。 他的王妃,甚至要幫他弒君。 謝玉弓一時間悸動難言,看著白榆眼神發黏。 白榆躺在床上,也?咽了口口水,主要是謝玉弓的眼神太過?如?狼似虎,讓她渾身的血液也?頃刻間沸騰起?來。 “我還沒來得及說,我的生辰禮物我很喜歡,但是定情信物是太子的腿這個?我不認?!?/br> 謝玉弓湊近白榆,傾身將她壓在床上,咬著她的頸項說:“人家女子的定情信物,都是親手縫制的衣衫,或是荷包,再不濟也?是手帕和絡子一類的啊?!?/br> 謝玉弓成年以后,參加過?很多?的百花宴,其實就是皇族的變相相親宴會。 其中有很多?次,那?時候白榆還不在,他親眼看著其他的皇子收了很多?貴女閨秀的東西?。 大多?沒有被珍惜,被扔得到處都是。 可是謝玉弓一次也?沒有收到過?。 他從不覺得遺憾,他不屑一顧。 但是現在他有了白榆,就巴不得從白榆的身上把他畢生的缺失都補回來。 他知道白榆一定會滿足他。 “好不好?”謝玉弓發癡一般撒嬌問她。 白榆腦子一空,主要是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 反正?不知道是愛情的濾鏡加持,還是男主角的光環加持,反正?就是聽了讓人骨酥rou麻。 她基本喪失了所?有抵抗力,任由謝玉弓把她從被子里挖出來,拉著腳腕扯到了床邊。 謝玉弓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低頭在她耳邊說:“都快憋死我了,我們都幾個?月沒來了……” 白榆圈著他的脖子,勾著他的腰身,推進時抬頭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謝玉弓一點也?不覺得疼,只覺得愉悅。 那?種難以描述的從頭發絲到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透出的愉悅。 全身心地投入一場兩心相許的歡愛,是這世?上最難以言喻的美妙。 謝玉弓竟然到這時候,還沒忘了磨人。 “給?我繡個?荷包吧,丑也?沒關系,要鴛鴦戲水?!?/br> 白榆的腦袋被撞得渾渾噩噩,最后嘴沒聽腦子的話,竟然稀里糊涂地答應了。 可是她哪會繡花??? 她會用針扎人還差不多?。 要不然給?他后背扎個?鴛鴦戲水出來吧? 暴雨過?后,夜幕如?洗,羞怯多?時的瑩亮彎月高懸天頂。 幾點繁星閃爍不休,明滅之間,像極了愛侶相對紊亂的不均氣息。 今夜營地之中依舊很亂,謝玉山殘疾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狩獵場未曾離開的青年才俊氏族公子們無不嘩然。 女眷那?邊也?是驚悸難言,皇城之中還在治療的皇后連夜得到了消息,直接駭得昏死了過?去。 而?安和帝召見太子親眼見證了太子的腿傷后,當場驚痛哭泣,卻也?無計可施。 巡查的人進入山中,只可惜昨日一日一夜的暴雨,洗凈了深秋的枯葉,也?徹底掃清了所?有“罪證”。 太子如?今徹底失去了做儲君的資格,這一次他栽得太狠,一旦消息傳開,短時間內必定如?大廈傾覆,勢若山崩。 他要穩住局勢,無力再對抗謝玉弓。 為?了自己的母后和母族,他三緘其口,只能暫且認了,他不敢在沒有佐證的情況下?妄言。 只聲稱自己遭遇了匪徒,拼力掙扎也?只能勉強保住一命。 而?如?同?滾油中潑了冷水一般沸騰不休的營地之中,謝玉弓營帳之中這一隅角落,糾纏的兩個?靈魂忘我動情,不死不休。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 尤其是在他們經歷過?那?么多?事情之后,心意相通的此時此刻。 謝玉弓撞得恨不得將自己的子孫袋都楔進去,而?白榆緊扣著簡便搭建,將要散架的床沿,只覺得今夜海浪推覆,狂瀾迭起?。 藍鯨在海底翻身,飛躍,極速沖游。 而?她在藍鯨的腹腔之中,體會到了癲夢無邊的極樂。 只是天色將明,在外面奔波了整夜的屬下?們吹響了集結的信號。 謝玉弓伏在白榆的脊背上,輕吻她潮濕的鬢發,像畢生也?吃不飽穿不暖的乞丐,驟然得到了食物,恨不得將自己溺死其中,活活撐死。 “夠,夠了,你快點!”白榆說。 她的聲音含羞帶惱,真是頂不住習武之人非人般的體力。 謝玉弓的肩膀手臂上被她咬得全都是齒印,卻不以為?恥,晃悠著伸到白榆眼前,炫耀勛章一般。 再橫過?她的頸前,圈著她的肩膀阻止她逃走。 宛如?被蜜液浸泡了一夜的人,發出的嗓音好聽到極致,大抵他自己也?發現了白榆喜歡他這樣。 因此貼著白榆的耳邊說:“好榆兒,我真的……” 他咬住白榆的肩不敢用力,生怕她疼,又舍不得放口。 他動情地說:“想把你吃了了事?!?/br> 一時心中急渴迫切,不知饜足罷了。 縱使他知道,他們往后還有數不盡道不清的歲月,可以如?此這般的極盡纏綿。 他們跨越了時空,也?穿透了謊言構建的虛幻,此刻十指緊扣的雙手,就是這世?間無堅不摧的矛,牢不可破的盾。 山高水長,冬月逢春,有了真心真意愛護之人,自此艱難險阻只是路上蔓草;登天再難,不過?相挾相顧,抵足前行罷了。 有何難? 有何難。 ——正?文完。 第59章 狩獵結束之后,太?子遭遇刺客痛失一腿的消息終于如同滾油一般,在皇城內外和坊間沸沸揚揚地?傳開了。 皇后幾番驚痛昏迷,甚至不敢去東宮看自己的兒子一眼。 緊接著便是朝臣上奏天子,儲君身有殘疾,不得?承襲大?統,請求安和帝另立太?子。 安和帝一生驕矜自傲,自?從手掌權勢之后,從未被朝臣逼迫至此。 他?坐在廣隆大?殿之上,環視過殿內諸位朝臣,開口聲音蒼涼,聲聲泣血一般:“諸位愛卿,太?子乃是?朕的皇兒,皇兒素來恭謹有加德才兼備,在百姓之中亦是?眾望所歸?!?/br> “如今皇兒傷勢未愈,諸位愛卿何須如此緊迫相逼!” 安和帝說得?那般動情,只可惜朝堂群臣與氏族聯合,文臣武將侍奉君王,卻侍奉的不只是?“一個人”。 安和帝在位,他?們侍奉的便是?安和帝。 安和帝的那個龍椅之上,來日換上旁人,他?們侍奉的也還是?君王。 太?子同理。 太?子確實一直恭謹仁孝,是?民心所向,但那又如何? 他?如今已?經沒了做太?子的資格,這世上除了真的至親骨rou,沒人會憐憫他?的境遇。 因此哪怕安和帝發怒的那天廣隆大?殿暫且群臣安靜,也沒阻擋第二日如雪花般的折子紛紛飛到他?的案臺之上。 那些朝臣引經據典羅列祖制,恨不得?現在就集結在一起闖入太?子東宮,將他?的太?子蟒袍扒下?來,套在其?他?的皇子身上。 而這些奏折之上提議的諸位皇子,自?然?也是?這些朝臣和氏族推到明面上的“利益集合”。 安和帝一生為君,自?然?深諳其?中的道理。 可是?他?年?歲至此,又是?真心疼愛謝玉山,見到此等“墻倒眾人推”的局面,不免感到齒冷心寒。 且以人推己,若是?……若是?來日這些攻擊落到他?的頭頂上…… 安和帝根本無法想象,也不能容忍被他?自?己掌控多年?的朝臣們反噬的局面。 他?赤紅著雙眼,自?虐一般翻閱著這些奏折。 那其?中字字句句,俱是?誅心之言。 到如今這些瘋狗們,為了推舉自?己的利益所向,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把太?子從前的舉動過分解析揣測,雞蛋里面挑骨頭,甚至連太?子名下?的產業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污蔑和攻擊。 如此落井下?石急不可待,這其?中一定有人為推動的手筆! 安和帝熬著夜點著燈,把這些奏折,這些朝臣背后的勢力網全都逐個分析,誓要狠狠地?打壓! 他?到如今已?經不是?為了保太?子,太?子的腿反復感染化膿,到如今人仍然?渾渾噩噩,清醒的時候甚少,短短一月便已?經骨瘦嶙峋,不成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