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求生指南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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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玉弓帶著白榆不光健步如?飛,甚至身輕如?燕。 他讓之前假扮“恭王妃”的身材纖細的死士,再一次假扮白榆。 而后趁夜帶著白榆還有治病救人的楊老太?醫穿越獵場,將白榆順著皇家獵場被破壞的缺口,送去?了?城外的密林。 那里?是段洪亮的親衛精兵駐扎的地方,整片山林四周人跡罕至,緊鄰皇家獵場,而段洪亮此次帶入惠都的親衛和精兵,在兩月之前就已經?從啟南分批出?發。 化整為零跟隨走商和貨郎的隊伍進入了?皇城周圍,前些日子才用特殊的信號聚集在山林。 也就是說,早在得知白榆落入太?子謝玉山手中的那日,謝玉弓就派人通知了?段洪亮,他等不及慢慢籌謀,就要孤注一擲,魚死網破了?。 此刻山中正在練兵,眾人將槍頭包裹,士兵們個個精悍無比,這深秋時?節,竟然都打著赤膊,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無論是突刺還是回槍,都帶著橫掃千軍之勢。 他們為了?不吸引任何人的注意,練兵并不會呼哈叫喊,而是跟著營地之中一個更?鼓般“當當”脆響的節奏,排兵變陣,沉默而肅殺。 謝玉弓帶著白榆到來的時?候,正是旭日初升的時?候。 白榆從謝玉弓的披風里?面鉆出?來,謝玉弓甚至還覺得沒?抱夠。 他騎馬奔走的這一個時?辰左右,胸前因為抱著一個人,實在是寒露不侵秋風難透。 一個人的春夏秋冬謝玉弓都走過,可?是兩個人心貼心的日子他是一次過稱上一句蝕骨銷魂不為過。 他前胸貼著她的肌理,現在還是麻酥酥熱騰騰的。 有點意猶未盡地把白榆放在營帳邊上,把她從披風里?面扒出?來,伸出?布滿繭子,手背青筋游走,能斬殺數人絲毫不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帶點笨拙意味給她整理頭發。 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粘稠的細絲,像斬不斷的藕。 白榆昨晚上才剛剛習慣他這黏糊糊的樣子,推測他動情比自?己早,之前偽裝成成熟又擔當的模樣,可?真是委屈他了?……小?屁孩一個。 他給白榆整理頭發的手指動著動著,就動到白榆的臉邊上。 白榆真沒?客氣,窩在謝玉弓的身前睡了?一夜,只把顛簸當搖籃。 因此此刻的形容切實是鬢發凌亂,睡眼惺忪。 可?是就這副頭沒?梳臉沒?洗的樣子,謝玉弓竟然也看得移不開眼睛。 手指給白榆抹掉一塊眼角的小?硬塊,還一臉甜蜜。 把白榆都整不好意思了?,微微偏頭,她得找個地方洗洗臉,是人都得長眼屎…… 她躲開謝玉弓的手指,正在這時?候,營帳里?面一直等著他們的人實在是等不及了?。 “嘩啦”一聲,裹挾著憤怒的氣勢掀開營帳,聲若洪鐘地說,“臭小?子磨蹭什?么了?呢,諸位都等了?你一夜了?!” 謝玉弓被驚得醒神,白榆反倒沒?被嚇著,趕緊搓了?搓臉看過去?。 只見?營帳之中探出?頭的,是一個滿面胡須肌rou虬結的壯漢。 寬眉闊目鼻梁深挺,是個頂頂好的相貌,加之臂粗如?桶腰粗如?柱,白榆甚至能想象出?這位若是身著甲胄,手持長槍,所向披靡的將軍就不再是話本小?說里?面的形容詞了?。 如?此人物自?然也不用猜,定然是謝玉弓那碩果僅存的鎮南將軍舅舅——段洪亮。 白榆后知后覺地發現她這算是見?家長。 正匆忙帶點笑意想上前稱呼聲“舅舅”,她對這段洪亮的觀感不錯。 她也慕強,誰不慕強?這位舅舅是rou眼可?見?的“堅實可?靠”。 只不過這個舅舅似乎對白榆的觀感不怎么樣。 不,不是不怎么樣,而是還沒?見?面,就給她定位成了?一只“惑人心智的狐貍精”。 他看著白榆的眼神,像是一個大發神威的“鐘馗”,恨不得憑借兩只眼睛,就把白榆“打回原形”。 白榆面上才堆上的笑意一僵。 這時?候謝玉弓已經?迅速對白榆說:“你隨便轉轉,我讓人給你打溪水,燒開后好洗漱?!?/br> 然后就圈著他舅舅進了?營帳。 段洪亮冷哼一聲,放下了?簾子暫且進去?。 他們現在確實沒?時?間計較別的,需要仔細商議今夜之事…… 白榆站在營帳外面,眨巴了?幾下眼睛,聳了?聳肩。 完蛋,她可?能天生和所有的長輩都犯沖吧。 從小?到大,無論大叔大媽還是老頭老太?太?,就沒?一個長輩喜歡她的……哦,婁娘除外。 不過這會兒太?危險了?,白榆讓謝玉弓把婁娘送走了?。 進入了?營帳之后,一群或嚴肅,或拔脖看熱鬧的大男人圍在一張桌子邊。 沒?有沙盤那么專業的東西,他們在桌子上隨意鋪了?一張紙,就畫起了?地圖。 像是兩國交戰那樣,商議著哪里?易守,哪里?難攻,若是同禁衛軍交手要注意什?么,城防營練兵的套路又是什?么,至于護城衛又擅長什?么…… 不過段洪亮事先和屬下們已經?推演過了?好幾輪,這一次就是講給謝玉弓聽的,他沒?有加入,只是抱著手臂面色不善。 等到細節之處講得差不多,謝玉弓也聽懂了?,開口的人是跟隨段洪亮多年的親衛,見?“主帥”生悶氣,開口調節氣氛。 “殿下多年不見?,都已經?成家立業,方才外面那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恭王妃?” 謝玉弓現在是個滿腦子情愛的傻小?子,一聽旁人提起了?他的恭王妃,嘴丫子恨不得咧到后腦勺。 “嘿嘿嘿嘿……” “大名鼎鼎呢,哼!”段洪亮嗤道,“可?當真是大名鼎鼎,天下誰人不知她乃是一介庶女頂替嫡女婚約嫁與你,活生生比你大了?五歲!” “她分明是皇帝老兒羞辱你的工具,待我先宰了?皇帝的兒子,再去?宰了?你這王妃的父親工部尚書!” “女大五賽如?母,你母親即便死得早,你也不必如?此缺關懷!” “舅舅!”謝玉弓一臉嚴肅道,“別這么說她,她很好!舅舅只消相處片刻,定會喜歡她!” “我喜歡她做什?么?狐媚子而已,還是長得一般的狐媚子,你是真的……你和你那個蠢娘一模一樣!都拿魚目當珍珠!” 段洪亮不是個沖動之人,他看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是他是段氏一族之中唯一一個在皇帝忌憚,朝臣陷害之中活下來的。 只是人都有缺點,他的缺點就是嘴不好。 經?常在嘴上殺人放火,導致好多次禍從口出?。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安和帝總覺得他平白長了?一副雄壯身軀,滿身殺神的武藝,卻是個腦子不好的棒槌,才容他活到如?今。 而謝玉弓和他的這個舅舅,兩個人相依為命不假,守望相助也是真,可?是每一次見?面,必然要吵架。 吵得兇極了?,唾沫橫飛面紅耳赤,像是下一刻就要打起來的生死仇人。 不過這其實是兩個根本不知道如?何親密的,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用來表達親近的方式。 這世上總有人,不會好好說話,就一定要吵才行。 而只有跟隨在段洪亮身邊多年的親衛和老伙計們,才知道段洪亮此人,只有對自?己人才像顆一點即燃的炸雷。 嘴上殺的人不一定要殺,當真要殺的,根本不會說半個字。 他遠比謝玉弓要清醒,謝玉弓要殺太?子,段洪亮這么大架勢拉起來,實際上是遠赴千里?來勸說自?己這沖動的外甥的。 而他這外甥一直都還算聰慧機敏,也算是有幾分隱忍圖謀大事的本事。 怎料這次竟然是因為自?己的王妃被太?子所俘,就一定要置太?子于死地。 太?子母族樹大根深,又是帝心所向,這實在不是個殺他的好時?機啊。 因此段洪亮只能是把一切的緣由都歸結為……恭王妃妖言蠱惑。 倒也不怪段洪亮對白榆感官奇差,沒?見?面就在心中給她打上了?“太?子jian細”的死罪。 畢竟她頂替原身身份,之前做了?一系列害謝玉弓的事情是真。 她是太?子的棄子是真,被太?子擄走幫著太?子對付謝玉弓也是真。 這樣一個兩面三?刀的墻頭草,按照段洪亮的意思該殺。 可?誰料他的蠢外甥,竟然對這種人動了?情! 他的人查到的消息,謝玉弓傳的信,十次有八次都和這恭王妃脫不開干系。 她實在是個挑事找事的好手,也實在不堪留在身邊。 但他的外甥和他的蠢meimei一般模樣,動了?情便是“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舅甥兩個沒?有吵出?什?么高下,謝玉弓便要趕著狩獵開始之前回到獵場了?。 臨行前找到白榆好生親了?好幾口,還要她不用在意任何人。 白榆自?然不在意,她會在乎一個老頭子的想法嗎? 雖然那個長得著急的段洪亮,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比白榆大了?十幾歲。 但是誰讓他長得著急,白榆自?動把他劃為“老頑固”行列。 段洪亮深知直接處 置那妖女肯定不行,他當初的傻meimei就是越勸越來勁。 他這一次不光要收拾太?子,至少?讓他暫時?失去?反擊能力,還要讓他的外甥冷靜下來繼續蟄伏以待,造反上位固然不無可?能,但山河動蕩外邦來犯,到時?候即便是登上帝位,也要受萬古罵名。 段洪亮怎忍心他唯一的親人遭千夫所指? 但是如?今外甥理智全無,段洪亮須得先揭穿那妖女狐貍精的真面目! 而白榆這個“妖女狐貍精”還不知道“鐘馗”降世,就快要來收她了?。 她跟著打溪水的人去?了?溪水邊上,然后發現這里?她竟然來過。 “做尼姑”的那段日子,她整日都在山上亂轉,自?然把皇家獵場的周圍都走遍了?。 白榆站在清風拂過,落葉紛紛的山林之中,沉思片刻。 然后唇角翹了?翹,她想好了?要送什?么“定情信物”給謝玉弓了?。 畢竟第一次交付所愛,第一次互許終身,總得找個有分量的禮物。 白榆迎著晨曦瞇著眼四外看了?看地形,右手始終在自?己左手上的雕花鐲子上摩挲著。 洗漱好回到營帳之中,她就沒?有再出?來,也沒?打算再去?討好段洪亮那個舅舅了?,反正她沒?有老人緣。 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白榆竟然吃到了?味道還不錯的面條。 多嘴問了?一句小?兵,那小?兵笑著說:“這是主帥專門讓人進城帶來的面粉,今夜恭王殿下要吃長壽面的。不過恭王殿下說了?,王妃喜歡面食,就勻出?了?一些,先搟了?煮出?來些……” 長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