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求生指南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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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好了?嗎?”白榆微微側頭,在謝玉弓高挺的鼻梁和面具上蹭了?一下,陽光之下連面具都曬得guntang。 謝玉弓卻悶笑起來,震動的胸腔環繞著白榆的肩背。 他摟住白榆的腰身,側頭親了?她的臉蛋一下,扯著她后?腰的腰封,就徑直朝著后?面的屋子里面拽。 雖然擺件奢靡家具精美,可?是連床都沒?鋪呢。 白榆以為謝玉弓鬧著玩,忍著笑被他扯進屋子里面,正想揶揄兩句,就看見謝玉弓拉動雕花圓桌的椅子,將椅子轉了?個方向坐下。 面對著白榆雙膝微微張開,而后?將手?按在自己的腰封之上,在玉扣上一勾,他的腰封就散開了?。 白榆:“……” 謝玉弓一直盯著白榆,像是某種?猛禽攝住獵物的脊梁。 他將身上的黑色金紋蟒袍的衣角撩開,一角咬在口中,而后?微微向后?靠,一條手?臂撐在身后?的桌子上面,整個人半仰著,長腿伸展,另一手?挑了?一下自己的褲帶,身上所有的束縛就都松開了?。 白榆站在他不遠處,看著他行?云流水地?寬衣解帶,有點想笑,又?有點呼吸發緊。 他的身材真的太好,白榆也見過很多身材好的男人,有些也確實好到塊壘分明,卻讓人沒?有沖動。 而謝玉弓不是,他掀起的衣袍之下,只露出一截緊繃起伏的腰身,已經足以讓人移不開眼?。 那上面甚至還有橫貫的傷痕,但卻更添張力,繃緊的每一塊肌理都帶著撲面而來的危險,像獸類繃緊的線條,帶著非常原始的沖擊力。 他的腰線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在青天白日?的光線之下,簡直像是戳入人眼?中的刀子。 沒?有朦朧的加持,就是最赤裸直白的沖擊。 他嘴里還咬著那角袍子,囂張又?隨意地?半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像一座對著白榆鳴金收兵卸下城防,四門大開迎接著白榆入城的守軍將領。 他雖然投誠,卻依舊不曾低下他高貴的頭顱,不曾卸掉他身上的甲胄,也不摘他遮面的冷鐵,甚至還挑釁地?看著白榆這個“敵軍”。 白榆的血液被胸腔之中的心臟擠壓得瘋涌,她從未感受過如此強橫的勾引和沖動。 她怔怔地?看著謝玉弓,雙頰飛速漫上紅潮,暈開的不是少女?的羞赧,是識過情愛的悸動。 謝玉弓微瞇的彎月眼?是致命的鉤鎖,偏偏他還伸展長腿,用?腳輕踹了?一下白榆的小腿。 又?用?腳勾著白榆的腳腕向前,說道:“過來啊?!?/br> 白榆被勾著向前邁了?兩步,謝玉弓的力氣很大,她踉蹌了?一下,直接跌向了?他。 雙手?撐在謝玉弓的肩膀上,才勉強站穩。 而近距離地?看著謝玉弓的眼?神,更如跌落無底的深淵。 謝玉弓抬手?,在白榆的腰身上狠狠地?撫了?一把,他仰著頭,喉結在白榆的視線之下滾動,口中松開了?那角已經濕漉的衣袍說:“我有傷不動,你來?!?/br> 白榆血液逆流,一時片刻都沒?能聽?懂謝玉弓的意思。 直到謝玉弓扳下她僵愣的脖子,在她唇上肆意啃咬,呼吸急促地?說了?一句:“你上啊,你不是會嗎?” 白榆腦子才“轟”地?一聲,炸了?個漫天星。 午后?的陽光爬上窗扇,灑進屋子里透著蜜糖一樣粘稠的暖光,光影投射在地?面之上,凌亂的影子如同水面斑斕交錯,層疊蕩開的波紋。 白榆覺得自己又?經歷了?一場致死的爆炸。 前奏是沸騰的火鍋,后?調是爆炸帶來的撲面而來的熱浪和被沖擊而飛出去的強悍氣流。 到后?面肢體失去知覺,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生死邊緣之時,靈魂一腳踏出身體,卻未曾完全脫體,那種?將離未離的飄忽感。 像是又?死了?一回。 白榆的額頭抵著謝玉弓的下巴,貼在他冰冷的那一側面具之上,看似依戀的貼蹭,實則是用?這一片冰冷,喚回些許理智和感知,順便解熱。 謝玉弓半圈著她,兩個人看上去只像是在擁抱,衣衫完好,領口都沒?有亂。 但是很快謝玉弓額角的青筋凸起游走,松開扣著桌子的手?,改為掐住白榆的下巴,迫使她揚起頭。 而后?對上她水淋淋濕漉漉的眼?睛,嗤笑出聲,半是嘲諷半是切齒。 “九皇子妃,你就這點能耐?!” 謝玉弓貼著她的臉,鼻梁做槍狠狠撞白榆汗濕的面頰,帶著想把懷中的人戳死的狠意。 “又?痛快了?不管我?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嗯?” 每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和埋怨的意味。 白榆被謝玉弓的鼻梁撞得頭向后?仰了?一下,險些要仰過去,幸虧謝玉弓箍在她腰身上的手?替她穩住了?身形。 白榆恍然感覺自己像個不中用?的中年男人,因為賺錢不多,又?是個軟腳蝦,導致自己家中彪悍的婆娘總是在各處都無法得到滿足。 可?是外面天色已經黑透了?,今夜的彎月不在天上掛著,而在她的身下騎著,因此屋子里伸手?不見五指。 白榆這輩子難得有認輸的時候,但是面對自己不知饜足的“婆娘”也只好暫且承認了?自己是軟腳蝦的事實。 她帶著些許討饒的意味道:“小腿,小腿抽筋了?,不敢動了??!?/br> 謝玉弓:“……” 他簡直被自己的九皇子妃氣笑了?。 管殺不管埋是吧? 他仰頭,索性調動自己這一輩子的隱忍功力,就這么單手?拄著桌子,撐著自己的頭,“好整以暇”地?笑出一口森森白牙,看著自己的九皇子妃說:“哦……沒?事,我等你腿抽筋好了??!?/br> 白榆好不了?了?。 或者說是裝著好不了?,伏在謝玉弓的胸膛上閉著眼?裝死。 然后?裝著裝著,因為勞累了?一下午,堪比跑了?個全程馬拉松,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謝玉弓察覺到自己的九皇子妃呼吸均勻的時候,腦子都像是被人揍了?一棍子一樣,懵了?。 但是很快他就挫著后?槽牙,壓著白榆的后?頸準備把她提起來,活活咬醒。 但是“獠牙”都伸到白榆側頸了?,超乎常人的夜視力看到了?上面未散的青紫,最后?撕咬變為了?親吻。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其上。 謝玉弓抱孩子一樣圈著他的九皇子妃,保持著這個姿勢后?仰著靠在桌子上,許久都沒?有動。 他從未和一個人這般親近過,不分你我,合二為一,也從未如此讓人在他的身上如此放肆妄為,謝玉弓拿起茶盞手?腕用?寸勁甩出去,撞開了?窗扇。 他看著窗外濃稠夜色,嗅著夜深之時庭院繁花悠然而起的暗香,這一刻無比確定,他這一生,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九皇子妃”。 他不會容忍第二個人這樣對他。 白榆沒?這么狼藉地?睡過,但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卻還算清爽。 只是她不敢出被窩。 說來可?恥,她自詡老?司機,結果半路翻了?車。后?知后?覺的羞恥感彌散了?她的全身,她輸給?了?一個小她五歲的“男高”。 果然鉆石不愧是鉆石,硬度就是令所有“首飾”都望塵莫及。 白榆從被子里慢慢地?探出一雙眼?睛,準備觀察一下周圍情況。 然后?一下子就對上了?謝玉弓“討債”的銳利雙眸。 白榆:“……” 謝玉弓盯著她,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了?。 側身半躺在床上,手?撐著頭,看上去周身煞氣四溢,就快立地?成魔了?。 白榆默默把腦袋縮回去,謝玉弓則是伸手?毫不留情,又?把她腦袋挖出來了?。 “起吧九皇子妃,你的嬤嬤來叫了?好幾次吃飯了?,生怕我把你餓壞了??!?/br> “餓”字特意加了?重音。 白榆心虛地?轉了?轉眼?睛。 昨天她竟然半路睡著了?! 這行?為確實有些太惡劣了?,尤其是在謝玉弓根本動不了?的情況下。 白榆一早上都蔫蔫的,不是真的蔫,是不敢支棱。 她算是知道那些沒?用?的中年男人為什么都顯得那么窩囊。 白榆窩囊了?一早上,溜須拍馬地?又?是端湯又?是夾菜,總算把謝玉弓一身看不見的黑氣給?散干凈了?。 欲求不滿的鉆石男高真嚇人啊。 但是白榆真不是當“老?黃?!钡牧?,她當地?還行?,犁地?就算了?。 真犁不動,今天不光小腿有隱隱抽筋的趨勢,大腿也抽抽,腰也酸酸的,手?臂都酸疼。 她癱在貴妃榻上,一臉“生無可?戀”地?吃著冰鎮水果。 謝玉弓從書房里面出來,路過她的時候,冷冷地?“哼”了?一聲。 嘲諷直接拉滿,白榆立刻被水果嗆得一頓“咳咳咳咳咳咳……” 這初次的“惡果”導致白榆一聽?到謝玉弓意味不明的笑,就化身軟腳蝦,深覺做女?人難。 每次謝玉弓路過,白榆都把臉轉到貴妃榻里面,然后?真像只蝦子一樣,把自己蜷縮起來裝可?憐。 謝玉弓這一整天,出出進進的倒是挺忙,因為兩個人這家才搬好,竟然已經有很多住在周邊的朝臣以及家眷,開始上門恭賀了?。 都是尋常的恭賀,也算是搭個話?,露個臉。 畢竟雖然謝玉弓現在封王的圣旨沒?有下來,他卻已經是眾多皇子之中的“頭一份”了?。 腦袋上頂著“救駕之功”日?后?指不定能走到哪一步呢,結交總是沒?有錯的。 當然了?也有本身是太子或者其他皇子那邊的,對謝玉弓這個容顏有損不可?能爭奪帝位的九皇子并不看好,就只是礙于住得太近了?,派下人來送一些賀禮過來就算了?。 謝玉弓從早上一直忙到晚上,晚上還有人約他去酒樓吃酒,慶祝喬遷,甚至有膽子大的消息靈通的,說陛下已經在讓內務府擇選封號,說要慶祝九皇子封王。 謝玉弓自然不去。 不去的理由甚至不是因為什么怕皇帝發現他結交朝臣震怒,這朝中無論哪個皇子結交朝臣,安和帝都會側目,唯獨他結交個遍,安和帝也不會在意。 不僅是因為他容顏有損不能爭位,而是就像他的九皇子妃說的,安和帝根本從未看得起他。 謝玉弓之所以不赴約,沒?有其他的理由,只因他昨晚實在是氣不過,今晚一定要找回來! 白榆并不知道謝玉弓正在“籌謀大業”,只覺得謝玉弓怨氣實在是太重了?。 這一天忙成那樣,每次路過她身邊都要發出意味不明的笑,搞得她像只驚弓之鳥,神經繃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