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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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時,總管太監卻忽然道:“難道陛下就從來沒有想過,為什么只要冬掌刑一在,陛下的頭疾就能緩解嗎?” 厲寅看向他,眸子愈深:“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跟刀子一樣,總管太監似有些怕,但仍舊道:“是老奴多嘴了,但是陛下,這件事屬實蹊蹺,還望陛下多多留意?!?/br> 厲寅唇線抿緊,一時不答。 ..... 冬歉倒也沒有說謊,今天他確實是有要犯要審。 此人是北蠻派來的jian細,暗中殺害了不少朝堂重臣,控制起來也比較危險,所以這次,大牢那邊特地讓魏玄和冬歉一起去審。 倘若能從中掌握到北蠻那邊的情報,他們就是大功一件。 系統的空間響起了警報聲,它慌張地對冬歉道:【宿主,按照劇情,厲寅這個時間段貌似對我們產生了懷疑,我們怎么辦?】 冬歉的目光很平靜:【放心,我早就想好了對策?!?/br> 系統看冬歉這副信心滿滿的模樣,忍不住問:【什么辦法?】 冬歉笑了笑:【我們手頭不是有現成的嫁禍人選?】 系統愣了愣,一時之間有些捉摸不透冬歉的意思。 冬歉也不跟它打啞迷了:【根據資料,師蘭渡曾經對付過上一任廠督,用的手段就是為他精心調制了能讓人頭痛欲裂的藥粉,同厲寅是相同的癥狀,但你覺得,上一任廠督死后,背后最大的受益人其實是誰?】 系統恍然大悟:【是魏玄?!?/br> 當真是一環扣一環,冬歉此舉,不光能夠徹底轉嫁厲寅對他的懷疑,還會進一步將魏玄推上風口浪尖。 厲寅本來就對魏玄不信任,倘若知道上一任廠督也經歷了和他一樣的事,毫無疑問會徹底將魏玄視為一切的幕后黑手。 而他們就能按照原本的計劃行事,將其取而代之,成為厲寅身邊最親信的寵臣,再一步步走向弒君的道路。 只要能撐到宮變的那一刻,他們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就算是做成了。 就在這時,冬歉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對系統道:【說起來,魏玄最近的生辰是不是快要到了?】 系統有點茫然:【好像是,你問這個做什么?】 冬歉眉目見閃過一抹算計:【當然是要進一步降低他對我的戒心,你覺得生辰這種東西,我送出什么樣的驚喜他才會最感動?】 系統:【......】 不得不說,他的宿主真的是專業的,心理素質真好,一方面毫不留情地將他當嫁禍的替罪羊,一方面還想著怎么幫他精心籌備生辰。 系統不由地感嘆,這樣兩面三刀的宿主真厲害。 冬歉仰起臉,心里暗暗有了盤算。 ..... 與此同時,從校場回來的厲北沉興沖沖地來到冬歉的府中。 這次他回來,給冬歉帶了不少新鮮玩意。 周十六接待了他,委婉地說了聲主子此刻正公務繁忙。 厲北沉卻迫不及待想見他,既然冬歉現在不在,厲北沉又拐了個彎,特意跑到東廠見他。 途中,他偶然聽到了幾位東廠中人的談話。 他本沒有偷聽別人談話的興趣,只是他們話語中帶了冬歉的名字,厲北沉的心神便不由自主地吸引了過去。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聽到的竟是冬歉近日天天往廠督府中跑的消息。 而且按照時日來算,已經過了數日了,而且都是趁著自己最近外出練兵不在的時候。 這一下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頓時整個人僵在原地,心神震蕩。 原本以為他同冬歉的關系有了緩和的余地,沒想到在他不在的時候,冬歉私下里跟魏玄走得那么勤快。 原來.....那些都是騙他的,目的只是混淆視聽,哄他開心,他好趁機做他想做的事情。 很好....很好.... 他的手指攥得生緊,滿眼不甘。 非得逼著他,管著他,強迫著他,他才愿意留在自己身邊么? 第173章 殘疾的小太監 另一邊,冬歉同魏玄來到了關押重犯的牢房。 這里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暗潮濕,魏玄早早在里面等他,見冬歉過來,眼角帶了幾分明顯的笑意。 冬歉跟隨他一同進去。 兩人舉著燭臺,順著長長的走道來到牢房。 那北蠻人被綁在里面,看起來已經受過了嚴刑拷打,身上有幾道明顯的血痕。 他的體格十分健壯,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人,也就是他隱蔽在京城之中,找準時機暗算了不少朝中重臣。 說來也是后怕,倘若冬歉這些天不同魏玄居于一處,想必也被他找準時機給暗算了。 伴隨著侍衛開鎖的聲音,巴圖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漆黑的仿佛透不進一絲光,看他們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一般。 冬歉正要進去,魏玄抬手擋住了他,先他一步進去。 似乎是察覺到這個人兇悍異常,魏玄本能的不像讓冬歉靠近他。 魏玄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道:“是誰派你來的,你們在京城中還安插了多少人?” 巴圖沉默良久,忽然陰森森地笑出聲來。 魏玄蹙了蹙眉:“你笑什么?” 巴圖嗤笑一聲:“要殺要剮隨你們便,老子無話可說?!?/br> “你!”,魏玄一動怒,往他的腹部狠狠踹了一腳。 那一下殺傷力可不輕,巴圖本就經過一場酷刑,此刻更是遭受重創,咳出了血沫,但牙口硬得很,依舊什么話都沒有說。 冬歉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就在這時,眸子銳利地注視到了什么。 綁在巴圖身上的繩子....好像有些不對勁!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一般,下一秒,巴圖冷笑一聲,在眾人毫無防備之時掙開了束縛著他的繩子,手中抽出刀子,狠狠地往魏玄脖頸上的大動脈刺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只手憑空出現,緊緊地攥住那把刀。 竟冬歉及時擋在魏玄的身前,血液從他的手心中溢出,染紅了整條手臂。 巴圖見勢不好,剛要逃跑,可是轉瞬間,一股窒息的疼痛傳來,魏玄不知何時繞到了他的身后,緊緊地勒住他的脖子,他賣力掙扎起來,手中的刀子不穩,垂直落在地上,發出哐當一道聲響。 巴圖被魏玄按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臉腫,渾身軟綿綿的失去了力氣。 也正是這個時候冬歉才意識到,原來魏玄的武力值也是相當的高,巴圖這樣的肌rou男他都能輕易制服。 看來到時候要對付他,說不定還要下點蒙汗藥。 巴圖被制服后,外面看呆了的侍衛趕緊進來將他重新綁起來,這次還加了雙重保險,用鐐銬將他的手腕雙雙拷住。 誰能想到他不知什么時候順到了一把刀,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割斷了捆住他的繩子,然后趁著魏玄和冬歉來提審他的機會,試圖刺殺兩位來審問他的人。 好在冬歉先一步察覺,不然魏玄可能當真會命喪于此。 待風波平定后,魏玄看見冬歉方才為了護住他手上留下的傷口,眉心蹙緊,心疼的不行。 明明發誓一定會保護好他,沒想到現在,冬歉反倒因為自己受了這么重的傷。 他拿來藥,小心翼翼清理冬歉手心的傷。 那傷口太深,倘若再用力一點,恐怕連骨頭都會傷著。 “你怎么這么傻,以后無論如何,凡事要優先考慮你自己,明白嗎?” 他小心捧著冬歉的掌心,仿佛捧著他的全世界。 冬歉任由他小心翼翼替自己處理傷口。 看著他眼底的心疼,冬歉笑了笑,知道自己距離計劃成功又進了一步。 ..... 冬歉手上的傷處被繃帶仔仔細細纏了起來。 這些天,他這只手都不能使用,必須好好靜養才行。 冬歉倒也不急于讓自己手上的傷快速康復,畢竟現在他跟魏玄同居,傷口好的越慢,他就會越內疚,越心疼,越不容易懷疑到自己,如此一來,自己的成功率就會越高。 冬歉算無遺策,將他們每一個人的情緒都被精心算計了進去,為了達成目的,甚至不惜傷害自己。 可是就算他千算萬算,有些事情依舊會超出他的預料。 比如此時此刻,他沒有想到,厲北沉正站在監牢外面等他。 他怎么會在這里? 冬歉站在原地,靜靜地注視著他。 魏玄顯然也發現了厲北沉的存在,瞇了瞇眼睛,抬手將冬歉護在身后。 冬歉沒有反應,放任魏玄這樣做。 這在厲北沉眼里就像是一個信號。 冬歉也覺得自己會傷害他。 在冬歉的潛意識里,魏玄是可以保護他的人,而自己卻是傷害他的人。 這無疑刺痛了他的心。 他打心眼里喜歡這個人,喜歡到恨不得為他去死,可是他卻寧愿和魏玄這樣惡名纏身的人在一起,也要用這種防備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些厲北沉都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