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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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幾乎快要掩飾不住自己臉上的震驚。 不對,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 冬歉沒有想到在,自己苦苦隱瞞了這么久的事情,居然就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阿塔爾的面前。 而且現在,他似乎想要對自己的秘密刨根問底。 冬歉的后背滲出了冷汗。 無論怎么說,現在都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薩西斯,你先出去?!?/br> 薩西斯目光復雜地看著這兩個人,輕嘆一聲:“你跟他好好說,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br> 說完,他就無奈推門離開了。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格外壓抑。 整個房間里就只剩下冬歉跟阿塔爾兩個人。 無論他對自己做什么樣的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 冬歉的身體緊繃起來。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在冬歉的心頭蔓延。 血契的事情一旦暴露就意味著,他騙了阿塔爾。 騙了這個世界上最嗜血殘暴的吸血鬼。 他會怎么樣? 小說里,阿塔爾對于背叛者,會毫不猶豫地處以極刑。 這一點,他跟黎明格外像。 砍掉四肢,拔掉舌頭,挖掉眼珠,逼著背叛者吃掉自己的血rou,這都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僅僅只是想一想,都讓人忍不住地覺得頭皮發麻。 那一刻,冬歉暗暗下定了決心。 不能說。 絕對不能說。 就算是裝啞巴也絕對不能說。 倘若讓阿塔爾知道了一切,那么這個世界的任務就真的完了。 而且他退出世界的過程,恐怕會極其痛苦。 他終于知道這個世界為什么會這么困難了。 面對阿塔爾的質問,冬歉努力穩住心神,沉聲道:“主人,我沒有跟什么人簽訂契約?!?/br> 可是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后,阿塔爾赤紅的雙眸看起來更加陰鷙恐怖了。 見狀,冬歉頓感不妙,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阿塔爾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咬了咬牙,憤怒地抬起了手。 冬歉幾乎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他聽見了鏡子碎裂的聲音。 冬歉害怕地瑟縮一瞬,顫抖著睜開了眼睛。 鏡子的玻璃碎落一地,阿塔爾的手背被扎破了,血液順著骨節流了下來,落在地上,看起來格外滲人。 冬歉的喉嚨輕輕滾動,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著。 那個拳頭,原本應該砸向自己,而不是那面鏡子。 為什么忍住了呢? 有一瞬間,冬歉發現自己看不懂阿塔爾。 阿塔爾眸色漆黑地注視著他: “冬歉,事已至此,不要再想方設法的騙我?!?/br> “只要我想,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說出來,你想試試嗎?” 無數殘忍的念頭在阿塔爾的心頭閃過。 他咬牙道:“你這么努力活著,究竟是你自己真的想活,還是你只是不想讓那個人死呢?” 阿塔爾嗤笑一聲,寒聲道:“是凱英嗎?” 冬歉的眼睛微微睜大。 阿塔爾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敏銳,冬歉的手指緩緩攥緊,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都顫抖起來。 他猜的,為什么都那么精準? 冬歉無助地辯解道:“是我自己想活,跟其他人無關?!?/br> 阿塔爾沉默一瞬,眼里的厲色嚇人:“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冬歉?!?/br> 他鉗住冬歉的兩頰,垂著眸,冷冷道:“是凱英嗎?” 他的力氣很大,冬歉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 事已至此,冬歉深知,自己再也瞞不下去了。 只要有了這個猜測,阿塔爾接下來就有一萬個辦法檢驗這個猜測的可能性。 冬歉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熟悉阿塔爾的人。 在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他就通過資料對阿塔爾這個人有了充分的了解。 他知道阿塔爾這個人對付起一個人來有多少手段。 比起這樣,他還不如自己率先承認。 他閉了閉眼睛,艱難道:“是?!?/br> 阿塔爾似是頓了一瞬,滴血的手垂了下去。 無數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這個契約無解。 明明是他心愛的人,性命卻跟另一個人綁定在了一起。 那個叫凱英的,陰魂不散的男人。 想到他,阿塔爾的心情就變得異常不快。 他冷冷道:“從來沒有人敢背著我做這么大膽的事?!?/br> 阿塔爾臉上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冬歉,你這次真的惹怒我了?!?/br> 冬歉緊張地看著他,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是他不知道,阿塔爾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矛盾。 他的拳頭緩緩攥緊。 怎么了阿塔爾。 對付叛徒的辦法,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只要殺了他,不就可以了。 叛徒不就應該是這個懲罰。 只要眼前這個人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他的心情就不會再這么復雜了吧。 那一刻,他猝然睜開眼睛,赤紅的眸中飛快閃過一抹冷淡的殺意,冰冷的手指掐住了冬歉的脖頸,緩緩收緊。 冬歉的脖子被迫仰起,臉色蒼白。 帶著吻痕的身體輕輕顫抖著,他抬起手臂,卻又緩緩垂下。 他像是放棄了一般,最終也沒有反抗。 他知道,自己在阿塔爾的面前,實力弱小的像個孩子一樣。 硬剛是不行的。 聰明一點。 還有柔和的法子可以解決眼前的困局。 隨著阿塔爾收緊的動作,冬歉緩緩閉上了眼睛,好像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既然血契的事情已經暴露了,那么現在他能做的,就是讓阿塔爾舍不得殺掉自己。 接下來,他需要更加小心翼翼地拿捏他的心思。 阿塔爾的指尖輕輕顫抖,卻始終無法狠下心來。 處理一個人對曾經的他來說是那么簡單。 身體被扯裂的聲音,還有躺在血泊中的叛徒痛苦的哀嚎,他明明都那么熟悉。 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折斷他的尊嚴,打碎他的傲骨,匍匐在自己腳下求得一個痛快,那是他最喜歡的游戲。 cao作起來那么簡單。 只要自己稍稍用力,眼前這個人就會被窒息的痛苦吞沒。 可是為什么他做不出來呢? 阿塔爾咬了咬牙,卻最終推開了他。 冬歉倒在床上,黑色的長發散落在被享用過的身體上,眼尾胭紅。 他下意識按住自己被掐紅的脖頸,輕咳一聲,整個人看起來支離破碎。 看著冬歉這副一陣風吹來就會碎掉的模樣,阿塔爾心中狠狠顫動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