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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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冬歉有著清醒的自我認知。 冬歉正要根據游戲規則去蒙眼睛,阿塔爾卻忽地拉住他的手腕道:“你可以不用去?!?/br> 雖然這個游戲基本已經成為了血族的慣例,但是阿塔爾還是可以輕而易舉地為冬歉打規矩。 畢竟他對血族來說可以算的上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沒有任何一個吸血鬼膽敢忤逆他的意志。 冬歉卻輕輕笑道:“放心,我不會輸?!?/br> 說完,他就從阿塔爾的掌心中脫離了。 阿塔爾看著冬歉離開,心中一時之間感覺格外郁悶。 他曾經還恐嚇過冬歉,說倘若他忤逆自己,就將他降格為血畜。 成為血畜,就意味著從此以后,冬歉就不再是他的私有物,而是成為一個公共物品,所有的吸血鬼都可以向他索取血液。 明明,自己是這么嚇唬他的。 他知道那是冬歉最害怕的事情。 但是現在,自己明明已經給了他不跟他們玩的權利,可是他還是走了過去。 怎么現在,反而是自己感覺到不痛快了呢。 冬歉乖覺的坐在座位上,任由別人給自己蒙上了眼睛。 還友好地沖替他綁黑綢的吸血鬼笑了一瞬。 那名吸血鬼的心顫了一瞬。 冬歉在黎明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外交家,只要他出場,就沒有任何血獵家族能夠拒絕的了他的魅力。 除了有得天獨厚的外形條件之外,他確實是一個杰出的說客,總是能輕而易舉地點出對方最想得到的事物。 所謂外交,不過就是利益的互相成全。 眼睛蒙好之后,游戲就正式開始了。 不過以為在座的血仆很多,一時半會還輪不到冬歉。 有別的血仆陸陸續續開始嘗試這個游戲,冬歉能做的只有在黑暗中等待 冬歉對這個游戲模式并不算了解,準備觀摩觀摩戰局,于是讓系統幫他作弊,帶他看看。 于是接下來,雖然冬歉的視野被那塊黑綢擋住,但是依然可以透過某個屏幕將眼前的事物看清。 正如冬歉所說,他不會輸。 畢竟標準答案已經擺在他的眼前給他抄了。 他看見了一名公爵的血仆坐在了猜酒席上。 冬歉倒是記得他,原主剛剛被阿塔爾初擁并被帶回血族的領地的時候,一時之間陷入對未來的茫然,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他不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會是如何。 但是很顯然,別人也不會知道。 因為他曾經是血獵,這樣的身份背景,幾乎這里遇見的所有人都告訴他,他接下來的下場應該會十分難看。 他們告訴他,什么是血畜。 他們告訴他,只要阿塔爾想,他接下來的下場絕對是生不如死。 就連原主自己也這么認為。 他當時想著,好死不如賴活著,哪怕會活得很痛苦,他也必須要堅持下去。 至少,要把剩下的兩年給熬下來。 那時候的冬歉在一次次的重建信念與信念崩塌中反復掙扎。 還有落井下石的人。 他們嘲笑他,他已經被黎明拋棄了,血族也不會待見一個曾經是血獵的吸血鬼。 他們告訴他,他完蛋了。 對別人而言的永生對他而言將會成為殘忍的酷刑。 這些話,冬歉在信念崩塌之后,將它們一一信以為真。 在阿塔爾確認自己對他的態度之前,這樣落井下石的人其實很多。 包括眼前的這個血仆,哈文。 他曾經侮辱原主的話,現在想起來仿佛還歷歷在耳。 但是此刻,哈文的臉上分明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他的身體有些輕輕顫抖,當那杯調好的酒被推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的喉嚨滾了滾,不安地拿起酒杯,吞咽了下去。 對于血族來說,喝酒算是他們熱衷的事物之一。 因為能供吸血鬼食用的東西不多,所以大部分情況下,他們都格外嗜酒。 哈文在喝完之后,囁嚅地說出幾個字眼來。 看他主人的神色,看來勉強讓他猜對了,于是他還真的得到了一些獎勵。 那是一大筆血族的通用貨幣。 畢竟是上層血族的游戲,那么出手自然也不能太寒酸。 在哈文得到獎勵之后,臉上明顯浮現出了得意的神色,剛才還抖如篩糠的身子這會也不抖了,盤算起來自己那用這筆獎勵換來多少天的享樂。 但是當他坐到另一個位置上,喝下另一杯酒的時候,就沒有這么好運了。 因為那第二名公爵給他調了一個特別復雜的酒,起碼有六種材料的成分。 這種酒不光醉得快,而且還很難猜。 果不其然,那杯酒,他喝了一口又一口,怎么也沒有辦法將里面的成分說全。 這下,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瞳孔緊縮,留了一身冷汗。 冬歉看見那名公爵拿出一個簽筒讓他挑選。 此時此刻,眾目睽睽。 他們正盯著他。 就像當初,有那么多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冬歉一樣。 哈文沒有辦法,抖著手去抽了。 起初他閉著眼睛不敢去看,當他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抽到的簽后,不知道上面寫了什么,整個人都開始劇烈地發起抖來。 冬歉知道,看來哪些簽筒里面,應該擺了一些難以接受的懲罰。 下一秒,那名公爵站了起來,笑瞇瞇地看著他。 “不....不要?!?/br> 哈文想要逃跑,但是下一秒,那名公爵的拳頭就狠狠撞上了他的腹部。 力氣之大,冬歉坐在這里都能聽到骨頭鍛煉的聲音。 哈文直接飛出去三米遠,形成了一個可怕的拋物線。 雖然說吸血鬼的性命扛造,但是這么看也實在是挺疼的。 不過想到他曾經對原主說的那些話,冬歉就再也心疼不起來了。 而剛剛一直被哈文握著的竹簽也滾到了冬歉的腳邊。 冬歉下意識垂眸一看,果然上面寫著【揍毆】。 這個游戲就是這樣,如果贏了就可以繼續進行下一關,如果被揍的爬都爬不起來,那么就會被拖下去,再拉上新的人上來。 于是在這樣的游戲規則下,冬歉陸陸續續的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拋物線。 而最后一個參與游戲的血仆,就是冬歉。 終于輪到他了。 這是在座的吸血鬼們內心普遍的想法 他們已經等不及了。 平時sevetia親王把自己的血仆保護的很好,他們根本碰都碰不得。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游戲。 而且是阿塔爾親自默認的游戲。 他們在這場游戲里無論對冬歉做什么,那都是游戲規則。 此時此刻,冬歉在他們眼中,簡直就是一塊肥rou。 冬歉對此毫無察覺,蒙著眼睛坐了下來。 坐在他對面的,是另一個氏族的親王,叫薩西斯。 因為一直將阿塔爾當做競爭對象,所以自然也好奇,那個千年來沒收過血仆的阿塔爾,究竟是遇到了怎樣一個人,才會如此破例。 就算對方曾經是血獵,也義無反顧。 正因為如此,他早就聽說過冬歉的名字,一直想要來見識一下。 果然,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他故意調了一杯很復雜的酒,推到冬歉的面前,以為嘎絕對猜不出來。 但是對于冬歉來說,現在靠著系統給的作弊神器,標準答案已經放在他的面前給他抄了。 冬歉裝模做樣地輕輕抿了抿,便隨口答道:“威士忌,檸檬,伏特加,冰塊,咖啡?!?/br> 薩西斯愣住了。 冬歉表現的如此云淡風輕,還真的唬住了在場的人。 阿塔爾也露出了些意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