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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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啞然道:“你想要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閻舟凝定地看著他,笑了笑,語氣帶了幾分毋庸置疑,“我要帶他走?!?/br> “不...不...” “你有什么資格....”說到這里,任白延發現自己都沒有底氣。 是啊,閻舟沒有資格,難道他就有嗎? 雖然有種種原因造成了冬歉的死亡,但是最最關鍵的原因,還不是因為自己嗎? 是他發現了冬歉的藏身之處。 也是他把冬歉帶回來的。 如果沒有他,僅憑白家的力量,恐怕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冬歉的蹤跡。 又或者說,說不定現在,冬歉已經獲得了想要的自由。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不論他可以給自己找多少理由,但罪魁禍首始終是他。 這是他永遠洗脫不掉的罪名。 不等任白延做出有效的辯駁,閻舟已經用槍指著站在任白延身邊的助手。 那助手還用手死死擋著存放冬歉身體的冰棺。 閻舟勾了勾唇,明明是笑著的,眼底卻藏著蝕骨的含義:“放開你的臟手?!?/br> 說話間,他的手指已經輕輕扣動了扳機,那殺人不眨眼的笑容,讓人絲毫不懷疑,如果接下來不按照他的指令做,他是真的會殺人的。 助手恐懼至極,不敢做出任何反抗他的行為,顫抖著放開了手。 那一刻,任白延動怒道:“你敢!” 因為任白延的這聲恐嚇,助手被嚇得渾身一抖,他的后背撞在了身后的硬物上。那一瞬間,包裹著冬歉的冰棺就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冰塊連同里面的身體一并碎成了粉末。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死亡的氣息縈繞在每一個角落。 大腦仿佛瞬間空白了,甚至還能聽到電流的聲響。 那一瞬間,任白延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轉,緊接著,巨大的痛苦在胸膛里橫沖直撞。 他雙目通紅,如同一頭被困住的野獸,跪倒在滿地的塵埃和碎片中,面容蒼白,胸口劇烈的起伏。 他沒命地用手將滿地的粉末聚攏起來,可是冰塊在他guntang的手中化開,只留下了積水,有從指縫中流走。 再也拼湊不起來了.... 連一道影子都留不下來。 閻舟凝滯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如同一座冰雕一般僵立在原地。 他的雙腿像是被沉重的積雪牢牢困住一般,邁不開一步。 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風華絕代的人在他的面前碎成了碎片。 閻舟僵硬地垂下了眼睛,漆黑的眼眸里一片死寂。 一陣風吹來,像凌風吹起落葉一般,無情地將地上的塵埃吹走。 任白延向瘋子一樣嘶吼著,尖銳的冰塊在他的手上割出了一條條血痕,他仿佛無所察覺一般,只想找到他的冬歉。 曾經被他丟棄的東西,如今卻像是賭氣一般,可以失散在風里,土壤里,卻獨獨不可以留在他的懷里。 最后他跪伏在地面上,無助地流淚。 堂堂公爵,想不到還有這樣狼狽的時候。 “可惜了?!?/br> “早一點把他交給我多好?!?/br> 閻舟看起來很平靜。 他平靜的說完這句話。 又平靜地轉身離開。 就在剛剛,他還可以饒有興致地欣賞任白延后悔的神情。 可當冬歉的身體在他的面前碎裂的時候,他的腦子好像就突然不會轉了。 他走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云端。 那時候他想著,他期盼了一輩子的復仇,原來也就這樣啊。 沒什么滋味。 他的眸光一瞥。 任白延的助手看見這一幕后,渾身顫抖想趁著沒有人注意到他趕緊從這里逃開。 想的倒美。 閻舟緩緩舉起了槍,對著助手的腿就是一槍。 劇烈的疼痛從大腿根開始蔓延,助手哀嚎一聲倒了下去,捂住自己的傷腿嘶聲痛哭。 緊接著,閻舟不記得自己開了多少槍。 他真想讓這個人跟冬歉的身體一起碎成碎片。 直到最后,他再也聽不到任何一聲哀嚎。 閻舟收了槍,眼中露出了殘忍至極的笑意。 ..... 房間里,一個男人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冬歉。 他伸手想要握住冬歉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只輕輕觸碰了少年的指尖。 不知過了多久,冬歉感覺自己的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緩緩醒來。 陸湛的臉在他的眼前愈來愈清晰。 冬歉茫然地看著他,囁嚅道:“陸湛....你怎么在這?” 可是很快,他又自己否定了這個問題。 不...這不是陸湛。 或者應該說,不完全是。 陸湛左眼是人類的眼睛,可是右眼長著怪物一樣的豎瞳。 在他的身后,依稀可以看見觸手纏繞。 陸湛那張俊美無濤的臉上此刻多了幾分詭艷的美感。 冬歉看著這張臉,一時之間還有些不敢辨認。 “對不起,嚇到你了?” 陸湛捂了捂自己的額頭:“對不起,我現在的形態還有些不太穩定?!?/br> 他垂下眼眸:“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我現在的情況?!?/br> 冬歉辨別出了那觸手上的花紋。 這些觸手,他不可能不熟悉。 他想到了自己昏迷的前一秒,在身上看見的成熟期的小怪物。 現在,屬于小怪物的觸手卻出現在了陸湛的身上。 他想到了這個星際的冷知識。 在這個星際,怪物是可以寄生在人類的身上的。 為什么陸湛當時的心臟已經停跳了卻依然可以存活? 為什么小怪物忽然步入了成年期? 這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釋了。 這是因為,早在十八年前,小怪物就已經對陸湛進行了寄生。 也就是說....小怪物和陸湛是同一個人。 被寄生的身體還有些不穩,這就像是對于主意識的爭奪一般,時而是成熟期怪物的形態,時而又是以陸湛的形態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用陸湛解釋,冬歉就已經自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 于是在陸湛努力想著該怎么樣用讓冬歉不會害怕的方式解釋這一切時,冬歉便已經冷靜下來,心平氣和地問他:“你現在可以控制嗎?” 陸湛頓了頓,緩緩道:“暫時還不行?!?/br> 冬歉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他怎么可能想到,小怪物和陸湛居然是融合體。 在原劇情線中,小怪物和陸湛并沒有融合,屬于陸湛的那部分意識最后也沒有覺醒,他們甚至成為了敵人。 如今想起來,竟然是自相殘殺。 冬歉沉默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倘若陸湛將自己從實驗室帶出來的話,那么現在,換臉手術怎么樣了。 一想到這個關鍵的劇情點可能會出差錯,冬歉就控制不住地緊張。 陸湛顯然察覺到冬歉在擔心什么,他溫聲安撫道:“那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br> 他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你和它的記憶,全部在我的腦子里?!?/br> “我知道任白延想要對你做什么?!?/br> “別怕,交給我來解決?!?,他的語氣肯定,讓人很有安全感。 但是冬歉卻懵了。